“不對吧?”小霞看着清單,咦了一聲,問,“價格。”
“漲價了。” 楊國紅笑笑說,“廠裡。”
“恁給俺漲價,”小霞笑着說,“俺沒法給客戶漲價,讓俺咋賣哩?”
楊國紅搖搖頭,表示沒辦法。
“我剛開始做,”小霞繼續笑着說,“第二次你就給我漲價,太不夠意思了吧?”
“不光給你一個人漲,”楊國紅無奈地說,“商場都漲了,統一調的價。”
“我跟她們比?“小霞笑着說,“她們做多長時間了?我才做幾天---少給我漲點兒呗?”
“上次的給我清了吧,”楊國紅不為所動地搖頭,笑着說:“這次欠着。”
小霞看一眼老公,有些不悅地笑着說:“你給他取錢吧。”
楊國紅走後,小齊問:“那咋辦哩?”
“還得找李阿姨,”小霞從沉思中蘇醒過來,說,“楊國紅都是正品,價格死的很,他個業務員,價格不當家,李阿姨是銷售經理,說了算,還能拿到二等品,其實和正品一樣,價格低很多。”
“蘭姨不是不讓她給咱貨?” 小齊問。
“慢慢找她說吧!” 小霞說。
小霞端起飯盒,一邊吃,一邊指揮老公:“剛到的你看櫃台上缺啥,拆開擺點兒樣品。”
小齊照妻子的話,重複的樣品收起一些,添上新品種。
“名片,名片。。。”一個年輕人托着一個名片本,從櫃台前搖搖擺擺走過,一邊有氣無力地喊着。
“就是,”小霞對老公說,“咱得印點兒名片兒。”
“印呗!”小齊說。
小霞把印名片的喊回來,說:“印點兒名片。”
“看印哪一種。” 印名片的把一個名片本兒遞過來。
“有哪一種?”小霞問,“多少錢啊?”
“五塊錢一盒的,八塊錢一盒的,十二塊錢一盒的。”
“五塊錢是哪一種?” 小齊問。
“這種,”印名片的抽出來一張給小齊,說,“紙最便宜。”
小齊翻來覆去看半天,問小霞:“也可以吧?”
“就是個意思,”劍靈笑着說,“沒必要印很貴,小蔡印的好像也是五塊的。”
“是,”印名片的說,“恁印的五塊的。”指着燕麗櫃台說:“他們印八塊的,”又指了指小穆櫃台說:“她印十二的,你可以對比一下。”
“其實不差啥,”燕麗笑着說,“貴的紙硬一些,厚一些。”
“十二的有香味。” 印名片的說。
“牛老闆就喜歡香味,”燕麗笑着說,“成天人也噴的香噴噴的。”
穆嫂聽見有人提他老公名字,笑着問:“又念叨俺啥哩?”
“小霞印名片哩,”劍靈笑着大聲說,“不知道印哪一種,說恁家印的最好。”
“哪有好壞,”小穆笑着說,“都一樣。”
“那就印這一種吧。” 小齊對印名片的說。
“以前的給我一張,”印名片的說,“還按以前的印?”
“以前沒有。”小霞說。
“把内容寫一下吧,”印名片的拿出一個小本兒說,“正反面。”
“你寫吧,”小霞對小齊說,“正面:咱倆名字。”
“你寫上面我寫上面?” 小齊提着筆問。
“你寫上面,”小霞笑着說,“你是老闆嗎。”
小齊還是把妻子名字寫在了上面。
“地址,”小霞笑着問劍靈,“咱櫃台号多少?”
劍靈笑着剛要回答,一個路過的人忽然停下來,盯着櫃台上的發光管樣品看。劍靈登時閉住口不說話。
“要啥哩,”小霞笑着主動問,“師傅?”
那人慢慢走過來,問:“5個米的發光管有吧?”
“有啊,”小霞笑着說,“要多少師傅?”
“五百個吧,”那人說,“多少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