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固晶機，把發光芯片固定在支架上。。。” 王洪傑一邊帶着小齊緩緩地走，一邊介紹，到另外一個房間，又指着說：“這是邦定機，打線的，我們每個發光管不管大小，裡面都有一個發光芯片，由鋁線連接正負極，一通電，發光芯片會亮。。。”

參觀完生産線，王洪傑把小齊領到倉庫，對保管員說：“他要等外品，不漏電的，你們一塊兒整整吧。”

整理出滿滿一大箱貨，小齊跟着王洪傑去财務付了款。回到辦公室，包經理還在。

“還沒走哩，”王洪傑笑着問，“經理？”

“羅總在門口請客戶吃飯，”包經理說，“帶齊先生去吧。”

“你怎麼不去呢？” 王洪傑笑着問。

“等你們呢。” 包經理說。

三人一起出了工廠大院。這是一條偏僻的道路，傍晚時分便已不見行人和車輛。飯店就在旁邊。服務員引導着他們，推開一個包房門，裡面正對着門已經坐了幾個人，煙霧缭繞，正談得熱火朝天。看見他們，馬上揚起胳膊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去坐下。王洪傑陪着小齊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主位坐着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點着服務員說：“來，來，來，把餐單拿來，添幾個菜。”

包經理手掌朝上，指向中年人，恭恭敬敬地笑着對小齊說：“這是我們羅總。” “ 你好，”小齊忙點頭哈腰地笑着說，“羅總！”

“ 你好，你好！” 羅總一邊接菜單一邊客氣地回應，又點了幾個菜，把菜單還給服務員，才轉過臉來笑着問：“這位客戶是哪裡的？”

“鄭州的。”包經理和王洪傑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

羅總哦了一聲，問：“李蘭那兒的？”

“不是，”包經理忙說，“鄭州另外一個客戶。”

“這次來是---”羅總笑着問，“考察？進貨？”

“要了點兒等外品。” 包經理說。

“跑這麼遠光要點兒等外品？”羅總奇怪地問，“等外品沒多少啊，垃圾貨。”

“等外品不是便宜利潤大嗎？”小齊笑着說，“一個能掙幾分錢，正品一個才掙四五厘。。。”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笑起來。

“等外品利潤再大，”羅總笑着對小齊說，“量太小，正品利潤薄，按你說的，才幾厘錢，量大啊，一次幾KK，幾十KK，你算算哪個掙錢？”

說完，一屋人又笑起來。

小齊羞愧地低下頭。

“希望你以後多做做我們的正品！” 羅總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