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文也來不及回過神關注王憐花的表情了,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場中的那個女子吸引了。
聽着屋子裡的人輪番叫價,“一千兩……一千五百兩……兩千兩……”不一會,就到了三千兩。
賈剝皮看到屋中叫價的男人,還覺不夠,準備給他們在添一把火。
他嘶聲道,“這麼美的女人,你們見過嗎?”說着,一把就把那女子的衣裳拉下一截,那女子連忙去拉,但還是露出了那比衣裳還白的肩頭和那雪白光滑的肌膚。
這一幕,吓得燕冰文直接從椅子上跳起,“啊!”
她從沒有親眼看過這樣惡心的場景,哪怕是穿越前!她也隻是一個在象牙塔裡生活的學生,更别說穿越後了。
可燕冰文出格的表現卻無人關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場中的那個女子身上,她的驚呼聲也被此起彼伏的叫價聲掩埋,除了她身旁的王憐花和她的三哥燕從玉注意到了她的害怕。
但和三哥憐惜關愛的表情不同的是,王憐花的眼神反而有些玩味,但很快就被其他表情取代。
燕從玉聽到妹妹的驚呼,回過頭看了一眼,接着,立馬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六千兩”。
但場中也立馬有人出價 “我出八千兩”。
頓時,全場一呆。
燕冰文看到三哥叫價,先是一喜,又聽到有人出價更高,急忙轉過頭,發現是那個女子,松了一口氣。
而那女子也是發現剛才出價的不是屋子裡那些惡心的人,而是場中那對氣質不凡的兄妹時,也是有些驚喜。
雙方眼神對視,都有些欣喜,“同道中人”,大家都不忍場中那個柔弱的少女落入惡賊之手。
但突然,坐在燕冰文旁邊的王憐花叫了一聲,“一萬”。
燕冰文轉過頭,驚愕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出價。
等到王憐花加價之後,場中簡直是鴉雀無聲,大家都被這駭人的價格吓到了,賈剝皮更是面露喜色。
接着,燕冰文又聽到有人叫價“兩萬”。
轉過頭一看,又是她。
而大廳中的人,聽到“兩萬”的叫價,頓時騷動起來,燕冰文反應過來後也是被吓到了。
雖然她自己是燕家小姐,平時也從沒有為錢擔心過,但兩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算下來她一個月的月錢也就隻有四兩,哪怕她私下經營着鋪子,父母又疼愛,但這麼多錢,她一時可拿不出來。
但賈剝皮卻猶嫌不夠,笑着看向王憐花,“怎麼,王公子!”
燕冰文聽到賈剝皮的話,急忙轉過頭一臉乞求的看向王憐花,不要在加價了,太高了。
王憐花那雙笑得迷人的桃花眼,也看着了燕冰文乞求的目光,安慰道“沒事”,接着,又對着賈剝皮搖了搖頭。
這時,燕冰文終于喘了口氣,太好了,那個女子被救下了。
賈剝皮看到王憐花放棄之後,目光轉向朱七七,抱拳笑道,“恭喜姑娘,這位天仙似的姑娘是您的了,可不知這錢在哪裡?”
可對面那女子卻支支吾吾的,“銀子,銀子……我未帶着!但……過兩天,我給你。”
聽到這話,賈剝皮面色一變,“姑娘開玩笑嗎?”而大廳裡也響起一片譏諷嘲笑之聲。
燕冰文剛松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怎麼辦?五六千兩,她還可以拿出,可這兩萬兩,如果不知會父母,怎麼可能?
正在燕冰文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一個一直坐在一邊養神的窮老頭子開口了,“我借給她!”
燕冰文看過去,是一個穿着樸素,年過四十的老頭,有些驚奇,真的嗎?
隻見那窮酸老頭說道,“你們不認得她,我認識,你賈剝皮在會騙錢,在騙三十年,也及不上她老子拔下一根汗毛”。
賈剝皮聽了這話,有些吃驚,“莫非……莫非她是朱家千金”。
那窮酸老人聽了,哼了一聲,又閉起了眼睛。而其他人聽了這話,頓時眼睛睜得像銅鈴般大小,個個都望着那出價的女子。
賈剝皮也是立馬轉變神情,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即是你老人家擔保,還有什麼話說呢?……飛飛,你是這位朱姑娘的人了”。
那柔弱的少女一聽,立馬跑了過去,盈盈的拜了下去,以一種黃莺歌唱般的聲音柔聲說道,“難女白飛飛,見過朱姑娘”。
那朱姑娘也是立馬伸手拉起她。
燕冰文看到這件事終于被那朱姑娘解決了,又是開心,又是好奇,不知道這位朱家千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