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冰文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遞出腰間的玉佩,問道,“沈公子,要不我們分成兩批人馬,一批下山去通知最近的錢莊,一批帶着我的玉佩去報官,我父親是洛陽通政史,在朝廷還有些威望,也和附近的地方官有些交情,或許,王憐花可能還來不及把錢從錢莊裡取出來。”
旁邊的熊貓兒一聽,覺得或許有可能,趕忙說道,“對,這也是個辦法,我們快一點,王憐花或許來不及”。
一聽這話,朱七七的眼光頓時一亮,詢問的眼光看看沈浪和熊貓兒他們,最後又看向玉佩。
沈浪把目光轉向一旁立着的燕小姐,又看看她手中的玉佩,最終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若我們今日真能走得了,那王兄也不是王兄了”,說完,他的表情稍微有些無奈。
聽到沈浪的話,燕冰文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王憐花不是跑了嗎?”
話還沒說完,突然間,一陣風就帶着一股子烈焰,從窗口卷了進來。
熊貓兒失色道,“不好,火”。
“快沖出去”,沈浪一聲令呵。
一旁趴着的金不換吓得顫顫巍巍的,趕忙說,“你們要跑,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把金無望氣的啪啪扇了他兩個巴掌,“畜生”,但還是抱起了他,又挾起了一旁的連雲天。
可這連雲天卻也傲氣,嘶聲說道,“我不要你救”,金無望卻也沒理他。
沈浪也抱着冷大,李長青和無法大師,笑道,“熊兄,你……”
熊貓兒苦笑道,“我知道”,說着,便也準備去抱朱七七和燕冰文她們三個弱女子,但朱七七卻甩脫了他,“我不用你管,你放心,我自己會武功”。
朱七七這樣說,熊貓兒也隻好抱起了一旁的燕冰文和白飛飛。
隻見那火勢越來越大,屋内的黑煙也越積越多,熱浪滾滾,衆人也不敢耽擱。
沈浪瞅準時機,沉聲道,“沉住氣,跟着我”,說罷,便縮腹吸氣,接着,一腳飛出,便把一旁的牆硬生生踹出一個大洞,身子一閃,便沖了出去。
而後面的熊貓兒、金無望兩人,也無一不是武林高手,很快,衆人便脫離危險,到了院中,而院中雖然也有火,但易燃之物不太多,衆人不敢耽擱,一口氣沖到院外,這才停了下來。
看着院中的熊熊大火,一時衆人心有餘悸,好不容易平複心情,一低頭,便看到了被火星燒焦的衣襟,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燕冰文更是吓得喘不過氣,比起其他人,她裙子的下擺和衣袖更長,上襖上更是滾了一層毛邊,因此,哪怕熊貓兒足夠小心,出來時,她衣服上的火星也沒熄滅。
幸好剛剛下了雪,地上還有一小層,她連忙把上襖脫了往雪裡埋,在加上一旁朱七七和白飛飛的幫忙,最後除了狼狽些,到也沒受什麼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衆人還來不及慶幸逃出生天,一股子凄厲的求救聲便成火海中傳出。
衆人聽着那凄厲的求救聲,面面相觑,熊貓兒有些不确定,問道,“這……還有誰沒出來嗎?”
一時間,衆人不知如何作答,還是一旁的朱七七說道,“我知道,那是王憐花的手下”,緊接着,她又向衆人講述了王憐花設計自己門人的過程。
聽到朱七七說完事情經過,衆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畢竟,這世界上,連自己手下人都不放過的人,那得狠毒到什麼地步。
一時間,場面有些寂靜,衆人都無言以對,最終,還是沈浪站了出來,提議道,“我去救他”。
話一出口,直把朱七七氣跺腳,“你去救他,你怕是瘋了,你難道不知道就是他陷害的你嗎?”
聽到朱七七和沈浪的對話,燕冰文也忍不住勸阻。
“對啊,沈公子,你就别管他了,他是惡有惡報,您如果為了他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那多不值得啊”。
盡管有朱七七和燕冰文的勸阻,沈浪依舊沒有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