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裡的平闆去看他發的消息。
眉毛松開又皺起,最後在對話框裡打下一個“好”。
那邊又是秒回“好的!!~”
她沒再管他,專心的看起自己的狗血劇。
但今天好像打定主意不讓她放松。
電視劇裡正上到道女主殺回國像男主解釋自己當年是因為得了癌症才離開他,瘋狂打臉旁人的情節。
溫西甯心跳比平時快了許多,牙齒輕輕咬住下唇,粉嫩的臉頰染上一片霞色,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看。
“瑾年,那年我是得了癌症怕拖累你才離開的。”電視劇裡女主哭的梨花帶雨,眼眸含情的望着男主。
溫西甯嘴角微微揚起,洩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
這時,系統的聲音和電視劇裡重疊:“宿主,裴以陽他!他是生病了!”
腦中聲音和外界聲音相容産生嗡鳴聲,思緒空白了一秒才暫停了高潮部分。
她有個從小養成的好習慣就是,該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時會立馬放下手上這些,沒有絲毫猶豫和拖延。
習慣性的,溫西甯把頭傾斜了一個弧度去聽系統說話:“喘口氣,慢點說,剛剛我沒有聽清楚。
次次啦啦的電流聲平複後系統重複道:“宿主...裴以陽生病了,檢測到他的身體情況不對勁。”
“怎麼回事?”溫西甯拿過醫藥箱,邊說話邊往地下室走去。
“我突然監測到他的體溫異常。”
溫西甯此時回憶了一下他早上的異常舉動,發現自己心裡竟然不是為他生病擔心,而是為找到他異常的緣由而興奮。
原來的生病了啊...
也許是一個突破口,生病的人大多異常脆弱又敏感,結合今早裴以陽的反應來看,他也屬于那一類人。
想到這,她也就沒再給醫生打電話。他最近沒有接觸過外界也沒有連綿不絕的感冒,吃的飯一日三餐都是粥,由肺炎引起的發燒可能性很小,其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那麼,如果隻普通發燒的話,她完全可以處理。
溫西甯的步子邁得極快,卻穩,落到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推開門時,罕見的看到了還躺在床上的裴以陽。
燈驟然亮起,驅散了一室的黑暗,也讓在床上的那個人暴露無遺。
他半阖着雙眼,似蒙着山間清晨的薄霧,眼神迷離又渙散,臉頰上透露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
他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往常敏銳的感知力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這可能就是天賜良機?
溫西甯隻在醫藥箱裡找到了口腔溫度計,還是水銀的。
她把刻度甩下去,又拿着酒精濕巾擦拭後才給他塞嘴裡。
面前的人雖然處于半昏迷狀态,但嘴上的力道卻一點也看不出他生病了。
溫西甯伸出手想強硬的把他的嘴掰開,可他的牙齒緊緊咬合住不松口。
沒辦法,隻好先用傳統物理的辦法來降溫了。
她去浴室拿出裴以陽平時洗臉用的毛巾,用涼水浸透清洗後敷在他的額頭。
敷上的那一瞬間,裴以陽嘴裡似乎在喟歎着舒服。
趁着那個間隙,溫西甯趕緊把溫度計給他塞嘴裡,可沒等她把手指抽出,裴以陽就已經重新合上了齒關。
溫度計卻掉了出來。
“嘶。”她被狠狠咬了一口,口腔裡濕熱的溫度和時不時就可以觸碰到的那一小段柔軟,讓溫西甯渾身發麻,似有一條蛇遊走于自己的四肢百骸。
她想抽回手指,但床上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離開,将牙齒咬的更緊。
“松口,你屬狗的嗎?”溫西甯用另一隻手去掰他的唇,但卻是無濟于事。
他藏在齒間深處的虎牙頂住溫西甯的食指關節,像貓抓撓樹木般輕輕磨蹭着,不疼,但癢的慌。
一旦她露出想走的意圖,又會拼命咬住。
“啧。”溫西甯有些不耐,他口腔裡的溫度似乎透過那些濕熱傳到了她這裡,連帶的自己都變得有些躁動不安,“這麼喜歡咬人,下次是不是應該給你帶根磨牙棒過來。”
自己有點難受,打定主意也不讓裴以陽好過。
她忍痛費力的又把手指伸進去一截,直到硬腭消失抵達軟腭的部分。
這幾天在溫西甯的養護下,原身的指甲又變得幹淨整潔。
她伸手往上一扣,果不其然,裴以陽條件反射般的松了口。
抽出來時,他從喉嚨中發出像小獸般嗚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