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沒管他那麼多,壓着他就往外面走,被帶走前還在大喊:“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快放了我!”
可惜就在前不久,管家給了溫西甯回複。
沒想到這蠢東西隻是假借了别人的名義,他爸是商場上一個大佬的旁支,所以他口中的“他爹”也是接着人家的名義在狐假虎威。
該說他的真蠢還是天真,以為在商場上那點單薄到沒有的血緣關系會一直起作用。
兩個世界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能蠢成這個樣子的。
溫西甯也一同跟着陳淮去了警局作輔助調查。
莫為知對這一系列操作歎為觀止,在她站出來那刻,目光就已經停留在了她身上。整個人極其冷靜聰明,像一汪平靜的湖面包容所有情緒,隻在微風吹過時泛起漣漪。
好像能理解陳淮對她一見鐘情的原因了,足夠強大和理智的最是吸引人,陳淮兒子嫁得好啊...
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相信她可以處理好後續的所有事,不會讓何書傑讨到一點便宜。
原本沒打算和向其跟過去讨嫌,可在她客氣的詢問是否要一起去,帽檐下烏黑的眼眸盯着他看時,還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無視了她身後陳淮的瘋狂擺頭。
到了警局,何書傑的親爹才給他回過電話,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開口,絲毫不顧當下所處環境:“爸,有人欺負我,你快讓叔叔替我擺平。”
警察神情嚴肅,敲桌對他的言辭進行警告。
陳淮他們三個人露出無語的表情,隻有溫西甯表情疏淡,聽到“叔叔”這個字眼時才撇他一眼。
手機那邊傳來暴躁的中年男聲:“誰敢欺負我兒子?”
何書傑一聽這話來了興頭:“是我們學校的一群人,他們覺得我打得好,故意使詐把我撞到地上。結果自己受傷了,我沒事,現在報警把我抓了起來。”
“你——”向其聽着他這颠倒黑白的描述,有些忍不下去,陳淮和莫為知拉住他對他擺擺頭。
電話那邊聽見後罵的極其難聽,不堪入耳。
污言穢語過于惡心,那個女警察聽不下去了,出聲呵斥。
何書傑不情不願的挂了電話,把定位發給他爸,甚至還出言讓警察等着。
沒等他爸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先來了,在一群人中找到了溫西甯:“小姐,先生說這裡交給我來處理,您不用擔心。”
溫西甯憑借着“慕未清”的記憶認出這是她父親的身邊的秘書,于是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在這期間,警察已經把籃球場的攝像頭調了出來,從監控上看,何書傑的行為明顯是故意的,超出了正常的運動風險範圍,對陳淮造成侵權行為。
由于陳淮受傷不嚴重,警局建議協商處理。
他們三人一同扭頭看向陳淮,詢問他的意見。
陳淮此時也猜到了慕未清家裡可能不隻是有錢,他想到前幾次何書傑做這種事後不了了之的結果,問:“如果我不同意協商會很麻煩你嗎?”
“不會。”溫西甯搖搖頭,麻煩的是管家和助理。
“那我不同意協商,雖然我這點傷拘留不了他幾天,但是有一天算一天。”陳淮不缺他那點道歉撫恤金。
他也不在意會欠溫西甯的人情,實際上的越多的人情才有機會留在她身邊慢慢還。
“好。”溫西甯說。
眼見着事情的發展不符合自己的預期,何書傑在一旁崩潰破防的和他爸打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最後判定結果為拘留七天。
出來時,溫西甯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
于是拒絕了陳淮的午飯邀請,他泫然欲泣的看着自己的腳,目光又直勾勾的盯着溫西甯,其意圖顯而易見。
“真的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嗎,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想感謝你。”他委屈巴巴,莫為知心裡也帶着隐秘的期待。
溫西甯當時詢問莫為知和向其是否要過來,就是因為自己要回去給裴以陽送飯,于是搖搖頭:“不了,家裡還有人等着我呢。”
聽見這話,向其的反應比陳淮還大,他擡頭目光複雜的看向溫西甯,嘴裡嗫嚅着終是沒說話。
“好吧,那可以下次嗎?”陳淮不死心的問。
“好,我們微信聯系。”溫西甯拿着手機對陳淮搖搖,就同助理上了車。
“小姐,您需要的何書傑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上車後,助理拿出一個文件遞給溫西甯。
她草草翻了兩頁,發現他不止是在打籃球時使用這些惡心手段,上高中時還霸淩同學,甚至大學都是買來的。
她合上文件:“麻煩你幫我把它公布到網上,有具體視頻的話,也可以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