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是因為他長的好看。”溫西甯回憶了下“慕未清”纏住裴以陽的原因,開口解釋。
病床上那個人更樂呵了,靜電讓他的發絲直立起來,活力的絲毫不像個病号,在床上蠕動:“我也好看!他可以的,我也可以。”
溫西甯看着那還在挂吊瓶的手晃來晃去,擔心它會倒流,趕緊伸手摁住他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要打個電話通知你的父母嗎?”
“沒事,這點小傷就不用讓他們擔心了。”陳淮擺擺手,不在意的說着,“他們要知道了,肯定得大老遠的飛過來,在旁邊租個房子守着我,太麻煩了。”
“行,那我給你請個護工。”
這次陳淮沒再拒絕,晚霞洇染了一片天空,像一團灼燒的火映襯在天幕。
天色漸漸變暗了。
向其和莫為知還有另一個溫西甯沒有見過面的舍友在得到消息後趕來了醫院。
聽到是何書傑幹的,他們幾個面色都不佳,鑒于溫西甯在這裡,才忍下到齒間那罵人的話,轉頭去關心陳淮的傷勢。
溫西甯自覺自己在這打擾了他們,和陳淮說了聲,就出去給他買粥了。
出去的時候,何華也就是慕未清母親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何書傑的叔叔和自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根本沒有打算出面保他。司法鑒定中心那裡鑒定判斷陳淮的傷為輕微傷,原本隻需要判處六個月的。
但何華搜集了所有他犯罪的證據,加上校園霸淩與冒名頂替大學這些事直接将他起訴,最後估計要判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過這都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在她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正在詢問陳淮喜歡喝什麼口味的粥。
“紅棗薏仁的~ 可憐.jpg。”
“好。”溫西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裴以陽似乎也比較偏愛這個口味,于是直接打包了兩份。
她沒什麼胃口,腦裡反反複複全是陳淮撲過來那個驚悚的眼神,目眦欲裂。
伸手揉了揉額角,重重的吐了口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決定隐藏系統給陳淮說明事情的真相,說出她是一個多麼惡心,多麼冷清的人。
至于攻略,陳淮隻是一個加速劑,她相信沒有這個因素,也會成功的。
等返回病房的時候,管家派來的護工已經到了。
溫西甯看着這一如既往的高效率,隻遺憾回去的時候不能把管家打包帶走,實在是太萬能,太方便了。
第一次對一個沒有見過面的人産生了占有欲。
有些可怕。
她走過去把飯放在桌子上:“去你之前推薦我的那家粥店買的。”
“未清~你對我也太好了吧。”陳淮受寵若驚,不自覺的捏起了嗓子,像個嬌羞的小姑娘。
他沒想到她會跑那麼遠去給自己買粥,可轉瞬間他就注意到了她手裡另外一碗粥,頓頓的看了眼,沒說什麼,就是目光幽怨的看着她。
小姑娘一秒切換深閨怨夫。
隻聽到那黏膩膩的語氣就把另外兩個人惡心的不輕,沒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
“yue”向其和劉時濤面色難看,嫌棄的态度溢于言表。
莫為知倒是察覺到了,不過沒出聲臉上一貫挂着得體的笑容,站在一邊看着他們鬧。
溫西甯擡頭看了眼窗外,最後一點落日也隐匿于大地下,萬家燈火初初點亮,暖黃色的燈光隔着玻璃打在她的臉上,為其清冷的面孔添了幾分溫柔。
好像是時候該回别墅了。
溫西甯正這樣想着,陳淮就開口:“天色有些晚了,反正護工也已經到了。你們要不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就行。”
“沒事,再陪你待會吧,一個人多無聊。”劉時濤不甚在意,大咧咧的擺手拒絕,“天還沒完全黑呢,宿舍十一點熄燈我們十點再走。”
向其和莫為知站在一旁,默認了他的說法。
原本溫西甯想等他們先走自己留下來把事情都告訴他,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改天再說吧,不急于這一時。
聽他們說完,陳淮又眼巴巴的看向她,目光中帶着眷戀和不舍:“那你回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啊。”
“行。”溫西甯看他這副表情,走過去摸了把他柔軟的頭發,“明天再來看你。”
得到想要的答案,陳淮心滿意足的目送她離開,直到消失在視線裡才收回視線。
溫西甯走出去沒多遠,就聽見他舍友在調侃他:“陳淮,你真會裝啊!”
沒等聽到熟悉的嗓音,一個充滿活力夾雜着磁性的聲音先傳來:“你别說,當年我爸就是這麼追上我媽的,亂拳還能打死老師傅呢,他說不定真行。”
聲音越來越模糊,等走出這層病房,後面的話就徹底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