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還有兩罐水果罐頭和一盒壓縮餅幹。
雖然是第一次執行戰後任務,不過在食物準備方面,溫楚還是很有腦筋的。
他吃得不多,但會吃。
“你要吃嗎?”
眼睜睜看着傅宗延吃光了自己的丸子,溫楚拿着兩罐水果罐頭,轉頭問他。
傅宗延覺得Omega眼神都緊巴巴了。
他有些好笑,搖了搖頭。
溫楚低頭看了看兩種不同口味的罐頭,還是給他另外拆了罐:“多吃點吧。”
“你流了好多血。”
“黃桃還是草莓?”Omega禮貌又貼心。
傅宗延:“……”
他們在這裡待了快一天一夜。
醒來的Omega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
他好像真的隻是精疲力盡後在他懷裡美美睡了一覺。
此刻,潮濕昏暗的洞穴裡,鸢尾和橡木的信息素還在糾纏着。
不是那麼濃郁了,但也十分親密。
隻是Omega并無所覺。
傅宗延觀察半晌,找到了唯一可能的答案:這隻Omega還沒經曆過真正的潮熱期。
等他知道這樣随意地在Alpha面前舒展信息素是多麼危險的事——
傅宗延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沒有再想下去。
光線朦胧,Omega的臉龐柔和而美麗。
低垂的眼睫烏黑彎翹,眸底水光滟滟,因為睡飽了,臉頰都透着健康的粉潤。
“黃桃吧。”
傅宗延接過罐頭。
和他巴掌一樣大的罐頭。
Omega吃一罐能頂飽,對Alpha來說,不過是餐後甜點。
吃完罐頭,溫楚給傅宗延檢查了下他肩頭和後背的傷口。
“裂開了……”
蜿蜒的血迹幹涸不少,仿生皮撕扯得七七八八。
傅宗延:“……嗯。”
“你睡覺的時候還在使勁嗎?”
Omega不解,拿過新的一管藥膏,給Alpha重新塗抹。
傅宗延:我也不想。
他說:“不清楚。”
Alpha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态度也誠懇,好像真的不清楚傷口為何再次裂開。
于是,Omega懷疑到了無辜的藥膏身上。
“是不是快過期了?”
他在Alpha身後,對着一管藥膏認真。
光線一直很昏暗。
傅宗延轉頭,看着凝神的溫楚。
真的是好笑又無語。
“你今年幾歲?”
除了名字,傅宗延又有了想要詢問的想法。
溫楚仔細瞧着上面關于“生物活性”的大段描述,聞言,頭也不擡:“十九了。”
語氣還有點驕傲。
畢竟,他已經可以單獨出來執行任務了。
傅宗延卻想,果然,太小了。
處理完傅宗延的傷口,打了第三劑抗感染的藥,溫楚點開頭頂的全息防護。
和教堂夥伴約定的時間還剩最後的一天一夜。
船灣距離梅爾教堂有段距離,溫楚計劃提前出發,不然就趕不上了。
就是路線規劃起來十分麻煩。
全息防護被他點了又點。
地圖上,腳下的船灣呈現一片蔚藍的景象。
卡納利高地的梅爾教堂仿若矗立的旗幟,可望不可即。
“現在出發的話,可以先去西區指揮中心。”
忽然,傅宗延看着他說。
“下去後,小心一點——會遊泳嗎?”
溫楚朝他點點頭。
“往後面遊,看到瞭望塔的時候潛一會。然後從塔下面爬上去。”
“十五公裡。跑得動嗎?”
剛問完,傅宗延就覺得這個路線對Omega來說還是很吃力。
“算了——”傅宗延歎氣。
“跑得動。”
無論如何,家還是要回的。
溫楚望着他,堅定道。
“到了指揮中心你就知道了——那裡應該還有幾架可以用的軍機,挑一架自己會開的。”
溫楚眼睛一亮。
這樣意味着,他可以帶一架軍機回去!
風隼的事說不定就能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