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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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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裝刺身。”蔣商鑒起身掩飾生理反應躲進廚房,深深吐幾口氣,将海鮮刺生裝盒包好。

“唉,你要不要現在嘗嘗我嘴巴的味道?”倪旖打氣好幾分鐘才說着,聲音不高不低帶着些試探遲疑,尴尬到摳指甲縫玩。

“我等會要開車,你剛剛喝酒了,我怕酒精超标遭罰款。”蔣商鑒忍着鑽心刻骨欲望,假裝不在意淡淡說,也是耍小心機,就勾搭人。

“好吧。”倪旖低落好一會兒,也不想吃月亮魚刺身便溜達到卧室,他們平時搞研究期間不怎麼同床的,她覺得倆人睡難受,不是那種難受,是怕無法克制人類生理欲望,所以現在流一身汗趕緊鑽自己屋裡洗澡。

同居期間人道主義彙報情況,倪旖每晚十點都得跟蔣商鑒連線報平安加分享今天好玩的事情,可能他怕老婆在外面死了發臭無人知。

也可能是蔣某想她,很想她,想她知道他很想她,想她也想他。

今天蔣商鑒給她月亮魚驚喜,月亮魚很難釣上來,一般遇見就意味着幸運。這種小驚喜都數不清多少次,他果真是浪漫主義擁趸。

倪旖赤腳嫌屋裡涼小跑着鑽衣帽間裡找衣裳穿,扯着輕薄衛衣就套上去,很寬松的衣物,裙子似的隻遮住屁股。

倪旖還沒來得及穿褲子,衣帽間門就被拉開,他赤裸着上身,連頭發都濕漉漉的,圍浴巾就站門口呆滞一瞬。

蔣商鑒将衣帽間門關上。

倪旖尴尬得跺腳,想要瘋狂尖叫,還得維護形象忍下來,該死的瑪麗蘇惡心情節居然真的能發生,咦咦咦——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裡面。”蔣商鑒隔着一道門道歉。

“沒事。”倪旖笑得雞賊,不高不低聲嘟囔着小性子。

“小嗯,我有點冷。”蔣商鑒抿嘴笑笑委婉催促倪旖快點出來,他圍浴巾待在空調出風口的屋裡下面真是有些涼。

倪旖聽着不爽刻意将系好的褲腰帶松開反複三回才闆臉拉開門,一句話不說怨念倒是卻十足。

“我涼得很。”蔣商鑒揉揉她不高心的腦袋算是安慰,便側身去衣帽間拉開櫥櫃門,從裡面拎出套西服。

“沒生氣吧?”倪旖還得擔心蔣商鑒可能難受憋屈。

“沒,不關門是要看?”蔣商鑒将西服外套丢換衣椅上。

倪旖這才關門,兩手插兜斜靠在門面,在兜裡還攥着手指玩,微醺感導緻她臉頰微微發紅,被太陽暴曬後那種灼傷美感。

“嗡嗡——”

倪旖還沒來得及想手機被落在衣帽間裡,剛想起身敲門,後背還沒離開門呢,一下失控,往後失重跌去。

“嗯?”蔣商鑒着實吓一跳,手忙腳亂将人扶穩,輕輕樓着将人從胸前分開,“手機響了。”

倪旖摸摸胸口緩解驟然而來的害怕恐懼,接過手機還解釋剛才情況:“剛剛靠門上才倒你懷裡,不好意思。”

“嗯,可以出發了。”蔣商鑒将衣帽間燈控按鈕摁下,微皺眉,“髒衣裳留家裡洗還是帶走?”

“家裡吧。”倪旖随意道,跟着他去停車庫。

沉默良久。

車都走了挺遠路的。

“那我呢?”蔣商鑒将車暫時停路邊,偏頭詢問。

由于慣性,安全帶輕輕勒下肋骨,這短短三個字簡而言之就是想約,不是,哥們兒,你還挺委婉,倪旖擡眸略表些無辜:“你少了我也會活得很滋潤。”

蔣先生很無奈:“我不在外面胡搞,但我想在家裡胡搞。”

“啊,那你胡搞呗。”倪旖裝作輕松。

“我真的很想你。”蔣商鑒真誠問着,眼神深情得要掐出水來。

“啊?哦哦,我知道啦。”倪旖敷衍着轉移話題,還欲蓋彌彰瘋狂滑動屏幕,不同視頻快速閃現。

“倪——”

“開車!”倪旖果斷打斷,還嘟囔幾聲打破膠着氣氛。

蔣商鑒踩油門。

倪旖舉着手腕,衛衣很寬松便順應重力滑落,細瘦小臂瞬間露出,白得紮眼。

蔣商鑒擡手攥住她左手腕。

倪旖吐了吐舌頭:“你不怕我會被你攥弄到骨折?”

“小嗯身嬌體軟,哪兒都軟。”蔣商鑒那聲音低啞,不如以往溫柔,竟透幾縷遊絲般的蜜意,緩慢松開手腕,依依不舍握住她溫柔拳頭,眼神都拉絲,一點點探進去。

倪旖耳尖發紅,雪白如膏酪的肌膚都透着鮮紅,掙脫不開他手掌,嘟囔敷衍:“哼,我天生反骨,脾氣硬。”

蔣商鑒手上力氣重些。

倪旖輕輕喘息着,烏黑濃密的睫毛濕漉漉的,眼角洇紅,發出幾聲甜膩的泣音:“痛。”

蔣商鑒脊背繃直,布滿了藤蔓似的青筋,眼裡激情如烈焰,雄健的背肌悍然贲凸,如雄鷹展翼。

“貌似不硬。”蔣商鑒緩慢将她手腕放下。

“……”倪旖快速揉揉被捏痛的手腕,合理懷疑他是吃醋趁機報複。

“我不管,你不回家住,我就住你那裡,不想再分開。”蔣商鑒真的受不了性冷淡日子。

“不要。”倪旖嚴詞拒絕,酒精刺激,聲音還挺大。

“不聽。”蔣商鑒迎着溫和落日,微微眯眼,像壓碎了金子。

“那你去外面胡搞,我同意。”倪旖哼唧哼唧道。

“我不同意。”蔣商鑒悶悶不樂,下一秒就問,“我們很久沒有推心置腹地聊過了吧?”

倪旖意識到不對勁,以及嚴肅性,試探道:“剛剛吃飯,不算?”

“我是說,對關鍵問題不繞彎子那種掏心窩子。”蔣商鑒扭頭,有點委屈。

“……”倪旖知道他想問什麼,她一直逃避的,果斷甩鍋,“那你先掏。”

“為什麼?”蔣商鑒一直很苦惱這個問題,今天索性趁着她醉酒說出來。

“你不知道?”倪旖臉紅得厲害,他真是,這都說出來,還說得毫不掩飾。

“不知道。”蔣商鑒搖搖頭。

倪旖紅着臉解釋:“你那樣子,食髓知味,我搞實驗沒精力。”

分明是工作狂碰上工作狂,此刻就跟秀才遇上兵似的發怵。

“就是怕上瘾影響你研究破魚?”蔣商鑒笑道。

“嗯。”倪旖咬唇,“你很好的。”

“每天都要也不是壞事,就當吃飯喝水。”蔣商鑒逗她。

“你!流氓!你還當日常?”倪旖氣得瞪大眼睛。

“今晚我到你教職工宿舍住。”蔣商鑒得意道。

“我晚上還有文獻綜述要看,你要住,不準騷擾我,不然,我一定趕你走的。”倪旖也不好直接拒絕,但還威脅,不過貌似沒一點威懾力。

蔣商鑒沒精氣神,歎息一聲,嘟囔道:“看文獻綜述和抽葉子其實沒有區别,都是捧着死掉的植物産生幻覺。不過,你意志盎然,出幻覺的是我。”

“哎呦喂,下回再議吧。”倪旖擺出老師架子來。

蔣商鑒低落道:“你也學會請聽下回分解這種讨人厭的招數了。”

“才不是呢,我早就無師自通。”倪旖摸摸他額頭,算是哄哄他。

蔣商鑒還是委屈厲害,一路再也不吱聲,那怨氣都快沖天。

“說說話嘛,太安靜好不習慣。”倪旖怕他憋着難受,蔣商鑒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時話很多的,連在辦公室冰箱發現好喝的酸奶都跟她彙報呢。

蔣商鑒生悶氣呢。

倪旖試探道:“生氣啦?”

“嗯。”蔣商鑒點點頭。

倪旖沉默着。

蔣商鑒見狀怕她誤會便連忙解釋:“隻是生氣了,又不是不愛你了。”

“那不準生氣。”倪旖跟紙老虎似的假扮生氣。

而生悶氣蔣商鑒就一直念念叨叨:“佛祖保佑,上帝保佑,菩薩保佑……”

倪旖偷偷摸摸帶人回宿舍,四處張望,生怕給人看着,引起不必要麻煩,其他人還不知道蔣商鑒是她一個人的先生呢,還順便小聲嘀咕:“就跟偷人似的。”

蔣商鑒這個教職工宿舍平時給倪旖住,他住自己房子裡,有時候也會來這裡給倪旖打掃衛生,這人極其愛隐私,不樂意讓保姆打掃衛生,人總是懶懶的,不願意收拾,隻能他這老公來幹苦力活。

剛進屋,倪旖就快速點燈躲開,自顧自洗洗手抱着電腦跑床上去。

蔣商鑒就看她演戲,挺拙劣的演技,那可愛大眼睛瞥得都快冒煙。

“我收拾衛生,你先工作。”蔣商鑒熟稔地拿着抹布給她擦擦滿是零食包裝的茶幾。

明明就是他想,現在又不着急。倪旖莫名生氣,氣得都不樂意看文獻,一個勁掙紮着要不要邀請蔣商鑒過來,陪她玩……成年人的遊戲。

困得厲害,倪旖就迷迷糊糊蜷縮一邊睡着,蔣商鑒拱來拱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床,他湊身前,擡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帶着淚花,他說:“不等我就睡覺?”

倪旖不太自然地往後靠了一點,臉頰發燙,假裝自然:“哦。”

蔣商鑒盯着她軟軟水潤的嘴唇,傾過去親了一下。

倪旖微怔,蔣商鑒之前不是沒親過,但以這種委屈神情,那雙濕濕的眼睛直盯過來時,她再次發愣。

“小嗯。”蔣商鑒又往面前湊了湊,輕聲說,“你的臉好紅啊,耳朵也是。”

“剛剛喝酒了?”倪旖嗅到他身上淡淡酒精味兒,擡手揉揉他偏硬發質,“很難受?”

蔣商鑒在倪旖的臉上親一下,說:“燙燙的。”

接着又在她的耳垂上親親,繼續說:“也是燙的。”

倪旖有點心疼他,便依着他的摟抱,一個個輕柔的吻落下來,恍惚得隻能伸手抵住他厚實的肩,心跳很快。

天天見他,倪旖恐怕一直沒覺得多不同,而且他總是好聲好氣特溫柔……可卻總能察覺到那小心翼翼那種感覺,小心到讓人難過,他試探試探,一次次收回手,一次次強撐着難受。

蔣商鑒發瘋似的親吻着倪旖的額和鼻梁,又去親她的下巴,最後吻重新落在唇上,但不再是淺嘗辄止,他縱情吮着倪旖下唇,舌尖輕輕地舔在那瓣溫熱的軟肉上,然後慢慢往裡探,劃過微甜齒關,往裡觸碰到了溫軟的舌尖。

濕潤地碰在一起的時候,倪旖收緊了摟在他腰上的手,擡頭附和着他的動作,勾纏着他的舌帶着些許力道地交纏和吮吸。

“想做什麼就做吧,明天我休息。”倪旖哄道。

“就親親,不耽誤你搞事業,明天你還得參加研讨會。”蔣商鑒收斂一點欲望,輕柔地說。

“破研讨會而已,你比較重要。”倪旖不知道蔣商鑒這樣關注她日常多久,肯定不止一次,這樣欲言又止的收斂很委屈,再說,她最近受挫,也得休息休息,陪陪蔣某人。

“那就不客氣了。”

蔣商鑒沒瘾,可對于倪旖,那氣味對他來說加倍具有吸引力。

“開動了。”這三個字好似感恩食物的提前祈禱。

倪旖微微顫着閉眼,伸手抱着蔣先生脖頸,像隻小動物一樣埋在他頸窩,很深很深地吸氣,是紅酒很醇厚的氣味,帶着點木桶味兒。

蔣商鑒伏在她身上,濕熱的舌劃過她脖頸,含住她耳垂,然後輕輕觸碰她嘴唇,又好像不滿魇足,含住她的唇吮吸,舌頭伸進她嘴裡,攪和得有些窒息。

“嗯~”倪旖渾身發顫,隻覺得被吻得很舒服,貼着他胸膛小聲哼唧,嘴唇半張。

蔣商鑒愣住片刻,就這麼望着她。

這一個字,讓蔣商鑒一時有些恍惚,他一直盯着懷裡面頰酡紅的倪旖,那張可愛羞澀的臉似乎又回到了好年前的模樣。那樣調皮、那樣惹人愛。

“怎麼了?”倪旖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他懷裡縮了縮。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真的很特别。”蔣商鑒說道,“好多年前,你闆着臉好不情願,我便想着逗你開心些,說會算命,你是第一個在得知這事兒後,第一反應居然是算些無關緊要的花邊新聞,而不是考慮自己。”

“我不記得了。”倪旖不好意思,其實當時雖然愛慕蔣商鑒,但搞研究就會滿心滿肺都是研究數據,可以說,一隻死掉的斑馬魚都比蔣商鑒重要,但這不意味着蔣商鑒在她心裡一點都沒有份量,起碼比石榴重要。

哦,她曾經最讨厭的水果就是石榴,因為剝起來手總會髒髒的。

但她現在最愛吃的水果就是石榴,因為她有點潔癖的蔣商鑒會給她剝石榴。

雖然蔣商鑒還會抱怨,指甲縫隙髒髒的,好幾天都洗不幹淨呢,等洗幹淨了,倪旖又想吃不會把她手弄髒的石榴籽粒,每次都是故意說的,就是讓有點潔癖的蔣商鑒不得不保持被染黃的指甲顔色,多調皮。

“就是算你生物領域偶像未來老婆的名字,我說不是你,你可難受了。”蔣商鑒覺得好笑,食指彎曲微微觸碰她鼻尖,有點溫熱。

“我本來是可以成為他老婆的,都怪你插一杠子。”倪旖勾着指尖習慣性玩他卷曲胸毛,就這麼順順毛,這塊就她可以很親密碰着。

“對,怪我,那怎麼不算算你自己的命運?”蔣商鑒摟着她睡。

“我自己的命運沒什麼好預測的。”倪旖在剛才交談裡徹底放松情緒,他愛開玩笑,也很會緩解她失落情緒,便有什麼說什麼,“無非就是泡實驗室寫枯燥論文,然後結婚而已。我就是個普通人,普通到連命運都懶得算。”

蔣商鑒聽完,将手貼在她臉頰上,将她視線正對着自己:“倪旖,你不是普通人,以後不要随意對自己的命運下結論。”

“嗯?”倪旖微微錯愕。

“命運它其實都聽得到。”

《愛麗絲夢遊仙境》童話裡,愛麗絲追趕着一隻揣懷表的兔子掉進洞裡,她見到好多有趣生物,瘋癫的帽子叔叔、耍劍的貓騎士,還有邪惡的紅桃皇後……愛麗絲在奇幻的王國裡奔跑着。

愛麗絲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她的理想長存着。

全書完。

發表于2025年4月19日09:35:01

初稿于2024年10月23日07: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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