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城步行街上有好幾個商場,從頭到尾一整條街要真逛下來怎麼說也要兩三天,許溶月來的次數不少,真的會進的店也是屈指可數,什麼小吃店、奶茶店的她也就隻進一兩家,女生嘛,還是精品店逛的多。
周六上午上完兩節自習課高二年段就放了假,夏眠陪着許溶月慢悠悠散步似的到了校門口就有事 say bye 了。
“我先走了,我爸在那等我呢。要不送你一程?”夏眠一挑眉,指了指遠處的一輛白色賓利, “走?”
許溶月往那看了一眼,搖搖頭拒絕, “算了,我等一下周淮晉,你先走吧。”
夏眠:“他掃地呢吧?”
許溶月:“嗯。”
夏眠:“好吧,拜拜了望夫石!”
…望夫石?
望夫石呵呵一笑拎着像賊一樣的夏眠的書包往回拉,有點吃力但夏眠也動不了,谄媚的回眸一笑抱住望夫…啊不,許溶月的胳膊。
“你這恢複的挺快啊,我還以為你會情緒低落個幾天沒想到啊,嘴還是這麼欠,說誰望夫石呢?我望你行不行?”
“也行啊。”夏眠呵呵笑得像個二傻子,眼神往許溶月身後一瞥, “周周周淮晉來了。我真得走了,我爸等急了真的。
兩人關系很好,相當于是從小到大穿着同條褲子長大的革命友誼,許溶月松了手,手剛從書包上移開,手底下的人就跑成了一道虛影。
八百怎麼沒見你跑這麼快???
“你怎麼在這?”周淮晉小跑幾步追上來,走在許溶月身邊, “我掃地,出來的比較晚。”
許溶月有些猶豫的張了張嘴,本來想讓周淮晉和她一起去挑禮物的,結果蹦出口的字成了“你明天過生日?”
算了,給你個驚喜好了。
周淮晉愣了一下,擡手看了一眼表,有些失笑似的低了低頭,一時竟說不出什麼話來。許溶月側過頭,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小聲的叫着他的名字。
“周淮晉?”
“嗯,我沒事。”他再擡起頭,眼眶已然通紅,周淮晉突然發覺,明天是四月十六号,是他的生日。
他好像,很久都沒過過生日了。
許溶月看着他濕紅的眼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一時間竟說不上什麼安慰的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安慰錯了。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這人嘴笨又見不得别人哭,天天叨叨着夏眠心太軟,實際上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嗯……比夏眠強點兒就是了。校門口有不少來接孩子的家長,路被圍堵的水洩不通,兩人好不容易才七拐八拐擠出人群,林世文又硬湊了上來。
此時此刻,某人心中不爽到了極點。
本來想着能和許溶月并肩散步送她回家,路上再聊點心裡話,結果,結果!!!
周淮晉不冷不淡的掃了林世文一眼。
林世文心大,愣是沒發現哪不對勁。
“好巧啊!一起走呗?”林世文一手勾上周淮晉的肩,另一隻手用胳膊肘碰了碰許溶月。
“你——”
“行啊!”許溶月應聲答應,繞到周淮晉身邊。
周淮晉本來想說“你滾”,結果慢了半拍被噎了回去。林世文樂呵呵的擱那傻笑,時不時拍兩下籃球再假意投出去。
“诶你們聽說了沒,我們這學期期末考是和慶安五中聯考。”
“聽說了,慶安五中……是在外省吧?”許溶月問。
林世文說:“對呗,也不知道校長怎麼想的,讓兩個離得這麼遠的學校聯考。”
“他們好像挺牛的。”
“那是!能跟咱們學校聯考的能差到哪裡去,這個慶安五中可是吉林最好的學校!”
“吉林啊?這麼遠!”
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一場跨越中國的聯考啊……
走了有一段路程,站在中間的某人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什麼時候到家?”周淮晉語氣裡多半帶點兒不高興。
“沒呢,要再走一段路然後右拐然後再右拐。”林世文手在空中比劃着, “我剛說到哪了?”
“你家走這麼遠嗎?”許溶月“啊”了一聲,探了個腦袋出來, “那你這一直右拐,不就繞到我們剛才路過的地方了嗎?”
“怎麼可能,我這才……”林世文腳步一頓,猛然發現自己好像确實走過頭了
周淮晉冷不丁蹦出幾個字:“你睡覺的時候會穿着鞋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