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的玻璃反射出她的身影。
今天的深城,沒有下雪。
她的手指在玻璃上,一筆一劃的寫出。
楚、渝。
可就像傅琪覺得她應該擁有更好,擁有最好一樣。
她也覺得楚渝應該擁有更好,擁有最好的。
她那樣的人,如雪後初霁一樣的人。
怎麼是自己能夠染指的呢?
她應該擁有全世界最好的愛人。
而自己,這樣自私又卑劣的人……
她隻是實在難以割舍楚渝,她隻是太想要楚渝了。
可是她又不能真的占有楚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楚渝隻能是她的奢望。
“傅琪,再讓我考慮考慮吧。”
在無人看見地方,她發出一聲歎息。
楚渝,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天在繁忙與憂思中度過。
而另一邊,楚渝則接到柴新玉的電話。
“我這邊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你要來看看嗎?”
渾身被風吹的冰涼,楚渝眼裡短暫的劃過一絲茫然。
然後眼底閃動精光。
“和她有關嗎?”
“當然,不然我喊你幹嘛?”
“等我,去你公司嗎?”
“不,新海見。”
楚渝眉梢一挑。
“好的。”
新海。
“你們來啦。”
文涿開了瓶汽水,發出刺啦的聲響。
見來人,手一伸。
“要喝嗎?”
看見文涿,楚渝先是遲疑。
“怎麼把她也喊來了?”
這件事楚渝無意鬧大,調查的一向隐蔽。
一方面是柴新玉那邊的人很有戒心,另一方面是出于她的私欲。
她并不想讓辭文君知道。
“拜托,我可是線人诶!”
柴新玉還沒開口,文涿率先開口。
“你們有這麼好玩兒的事情居然不帶我,真的太過分了。”
楚渝無奈笑笑。
糾正道。
“文涿,這不是遊戲。”
“我知道,一個形容詞而已!古闆,無趣。”
楚渝扶額,見她還是一副不着調的樣子,也不在多說什麼。
“那這位線人小姐,說說你的發現吧。”
坐在老闆椅上的柴新玉緩緩開口。
說到這個,文涿來了興趣。
“主要是這姓柴的真不是個東西……”
說一半,她想到什麼,對着柴新玉讨好的笑道。
“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柴霖。”
“柴霖那個癟犢子,前兩天以為我和小渝鬧掰了,就來我這邊拱火,我當時也火大,瞧着他火急火燎的就跟着他順了幾句,結果倒好……”
“他當着我的面,哎呦,那茶的呀~擱二裡地都能熏着我,可是他越是這麼說,我就是越好奇啊,我當時心裡一邊憋着火,一邊問套他。”
“喝了兩杯酒,那小兔崽子圖窮匕見了,你猜他像我打聽誰?”
說到這裡,文涿賣了個關子。
楚渝和柴新玉對視一眼,果然看見柴新玉的眼中的了然。
直言道。
“他打聽辭文君做什麼?”
銳利的眼裡劃過一道鋒芒。
好像隻要文涿再說一句,柴霖就會被她揪下頭顱。
“诶!我也好奇啊!不是,我和你這麼多年朋友,我都是才知道的你還有這麼一個相好,他老幾啊,他居然也知道!”
文涿氣的手舞足蹈,好像下一秒就會變成一個河豚。
“而且,還不止。”
柴新玉接着道。
看向楚渝的目光難得劃過一絲歉疚。
“文涿和我說了這個消息後,我猜測一種可能,順便查了一下柴霖之前的動作。”
“你也知道,辭總被封殺的那段時間,我正好和柴霖相争,那是柴霖權力最大的時期,也是他最有可能和辭總對上的時候。”
楚渝微微擡首,目光沉沉,像是無聲吸納一切負面的深淵。
忽然,她冷笑一聲。
“這裡頭也有柴霖的手筆。”
“是。”
柴新玉回道。
“隻是他占比不大,比起推瀾助波,他更像是讨好德亞,更準确來說是……”
“項天橋。”
“所以這麼久以來,我們才一直沒發覺柴霖的嫌疑。”
畢竟當時的情況混亂,魚龍混雜,渾水摸魚的不在少數。
如果不是她有心順藤摸瓜,估計也很難将嫌疑放在他身上。
“你說,這會是巧合嗎?”
楚渝忽然開口問道。
她的眼睛如璀璨的寶石,看向她們時,叫人心頭一顫。
柴新玉聞言低下頭。
“可是,這說不通。”
楚渝撥通電話。
“查項天橋,他的一切,還有程曦。出道前,出道後大大小小,事無巨細。”
小渝……生氣了啊。
“來,和我好好說說,那隻老鼠,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