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那紅衣男人瞬間便被點燃了火氣,抄起劍便沖了過來,一劍劈下。
白衣男子似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發難,勾起的唇角一僵,猛地閃身,劍鋒擦着發絲堪堪避過。
反是身旁的凳子遭了殃,一下便被劈成了兩半。
那白衣男子見狀嘲諷道:“呵,看來清河甯氏的劍術也不怎麼樣嘛,虧你們家主還是被稱為‘劍道三山’之一的甯蒼山,要我看啊,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一聞此言,原在身後拉着那紅衣男子的其他人皆是面色一變,連白衣人身後的其他弟子都皆是一驚,趕緊勸道:“中天師兄,别說了……”
那紅衣人卻是已經氣的滿臉通紅,猛地将身後人全部震開後,便又是一劍飛斬,“敢侮辱宗主,老子殺了你!”
那名叫白中天的男子一一閃過,已是有些體力不支,口中還不忘嘲弄道:“難道不是嗎?論劍術他比不過孟寒山,論感情他争不過莫青山,虧還有臉開宗立派,也不怕被世人笑話!”
師父?爹爹?聽到熟悉的名字,柳拂雪心下一驚。
“你!好啊,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清河甯氏真正的厲害,納命來!”那紅衣男顯然是動了真格了,這一劍真氣泛湧,滿目猩紅,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而那邊的白中天也是趕緊趁亂拔了劍,一時劍風四起,刀光刺的在場衆人眼睛生疼。
柳拂雪也是一驚,他二人這一劍若是相接,那必是得落得個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且不論他倆會中傷如何,便其他是在場的無辜之人,也肯定都會被波及!
柳拂雪暗暗思襯,手已扶上了腰間劍柄,正待出劍,卻忽感手上一股力量傳來,不輕卻也不重,生生壓下了她的動作
柳拂雪心下一驚,本欲反擊,卻忽聞一股熟悉的清香鑽入鼻尖,瞬間便安下了心。
再然後便是一生一熟兩道聲音同時傳來:
“甯洄!”
“白中天!”
話音剛落,一紅一白另兩道劍光便加入其間,猛然格開了那兩人的劍鋒,然後便見那名叫白中天的男子猛地飛出去,砸碎一地桌椅,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而甯洄也是捂着胸口猛地推後幾步,有身後衆多弟子攙扶才勉強沒有倒下。
見到來人瞬間瞳孔一滞,撐着俯首抱拳道:“少主!”
而那白中天則是怒目而視,憤怒道:“白渚清!”
師兄!柳拂雪心下一喜。
白渚清則是淡淡瞥了地上人一眼,轉而擡眸望向眼前之人。
那人也是同樣望向他,劍眉冷豎,星目輕挑,半晌才開口道:“甯洄,你好大的膽子,出來時我可說過,絕不可與人輕易發生沖突!遇到多嘴多舌之人,取了線,将他的嘴封了就好了!動粗作甚,傷了無辜之人,可如何是好?”他這話明是對着甯洄說的,可眼神盯的卻一直是地上的白中天,其間警告,不言而喻。
“你!”白中天已經被同門攙扶起來了,胸中腥氣還隐隐沉悶作痛,指着那人氣地說不出話,心中有些不服氣,這任誰來看都是他傷的更重。
這任誰來看,都确實是他有錯在先。
那邊甯洄聽出了自家少主的意思,也是輕哼一聲,裝模做樣的舉了個拳道:“抱歉。”這一輯卻是對着柳拂雪和店掌櫃的。
那白中天本就理虧,氣的不行,轉眼去看白渚清,見他絲毫沒有幫自己解圍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到了柳拂雪身邊,問她可有被傷到,一時氣血上湧,卻又實在下不來台,咬牙切齒般扔下一句對不住後便氣的扭頭就走,出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個狗吃屎,可謂是丢臉極了。
等他們走後,白渚清本欲拉着柳拂雪回房,卻忽被人攔了下來。
是剛剛被甯洄稱為少主的人,他此時一雙眼睛極亮,贊道:“好劍法!”
白渚清看他一眼,也笑道:“彼此。”
那人忽見他身後的柳拂雪,呼吸一滞,轉而抱拳道:“在下清河甯氏甯無傷,幸會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