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兩天的事,”柳拂雪笑着抱着師姐的手臂撒嬌:“我這不是來找師姐你玩了嘛。”
季疏影寵溺一笑,擡首點了點她的鼻尖,無奈搖頭道:“你啊,是湊熱鬧來了吧?”
半晌還是有些擔憂道:“師父可同意了?”
“呃……這個……”喉嚨似被什麼東西梗住,柳拂雪兩隻手不安地揪着裙角,極力掩飾内心的心虛。
見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
“我已寫了書信告予師父,師妹你不用擔心。”白渚清适時打斷。
“對對對,師兄已經替我跟師伯說過了。”柳拂雪趕緊應和。
季臨風聞言“咻”的湊了過來,激動道:“诶,拂雪,那你是不是可以在山下待很久呀?我跟你講,我這段時間找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兒,等逐鹿會結束,你跟我回臨安,我統統……”
“白渚清?”一道不太合時宜的聲音将季臨風的話語打斷,“你也有資格來參加逐鹿會?”
白中天帶着幾分嫌惡和戲谑的臉出現在幾人面前。
他身後,幾個白家弟子亦步亦趨,狐假虎威般跟着,臉上帶着相似的傲慢。
今日的白中天,身着一襲嶄新的錦衣,腰束玉帶,頭冠擦拭得锃亮,比起上次在酒館見到時的狼狽,今天倒是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柳拂雪心想。
就是那張臉,還是與上回一樣刻薄讨嫌,看着就讓人窩火。
聽到後面一句,幾人皆是皺起了眉頭。
“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白中天繼續嘲諷道。
“你!”柳拂雪剛想發作,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白渚清神色平靜,眼中卻隐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柳拂雪不要激動。
他擡眸看向白中天,神色平靜,眼眸卻仿若深不見底的寒潭,冷意逼人:“白中天,逐鹿會以武論道,憑的是真本事,可不是靠一張利嘴。你若不服,大可台上見真章。”
聲音低沉卻有力,不卑不亢,仿若春日裡的驚雷,令周圍人都不禁心頭一震。
“哼,就憑你?” 白中天輕哼一聲,冷笑道,“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真到台上,可别吓得腿軟。”
季臨風見狀,翻了一個白眼,上前一步,站到白渚清身旁,雙手抱胸,斜睨着白中天:“哥們兒,我這兄弟的本事,可不是你能随意揣測的。與其在這大放厥詞,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應對吧。” 他語氣輕松,嘴角卻挂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
白渚清搖了搖頭,不願與他過多糾纏,轉身拉起柳拂雪便準備離開
沒注意到那邊白中天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指寸寸攥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咬牙切齒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在那清風山上,到底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他大喝一聲,腳下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向白渚清,手中長劍裹挾着呼呼風聲,直取白渚清面門。
“師兄小心!”柳拂雪心下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白渚清猛的一推,那力道不輕不重,一下便将她推到身後人懷裡。
季疏影則迅速反應,一把拉住她和季臨風,猛的退了開來。
白渚清不慌不忙,眼神冷靜而專注,待白中天一擊将中,他身形微微一側,如随風擺動的柳枝般,巧妙地避開這淩厲一擊。
緊接着,他左腿迅速擡起,一記鞭腿朝着白中天的腰側掃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白中天見狀連忙撤回右拳,手臂交叉護住腰側,硬接了白渚清這一腿。“砰” 的一聲悶響,兩人各自後退幾步,地面上都留下了淺淺的腳印。
見白渚清兩手空空,白中天怒道:“白渚清,拔劍啊!”
卻見白渚清隻是搖了搖頭,他道:“對你,不需要拔劍。”
“你!”白中天雙目圓瞪,似受了奇恥大辱。
他握緊劍柄,手中寒光閃爍,喘着粗氣,眼中滿是瘋狂:“好啊,白渚清,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罷,他腳下輕點,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着白渚清刺去,劍招狠辣,直逼白渚清的咽喉。
柳拂雪掙脫桎梏便想沖去,季臨風趕緊眼疾手快地攔住她道:“哎哎哎,你師兄你還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