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給你吹。”

“噢。”

下來後周雅跟着他來到了他的房間，她坐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享受着他給自己吹頭發。

吹完了他問她吃什麼，她想了想，說要吃他做的。他出了廚房去做飯，周雅一個人待着沒意思，就走了過去。

“做的什麼？”她湊到他旁邊看。

“雞蛋面。”他在熟練地攪着雞蛋液。

周雅一直在旁邊看着他煮，煮好跟着他一起把面端出去，電視機裡播放着新聞。生活平淡卻不無趣。

吃完飯後她有點困，在他床上睡覺，他坐在旁邊調了靜音打遊戲。

醒來看到他還坐在身邊時，周雅感到很心安。

她一動，他頭便側過來。

“睡夠沒？”

“嗯。”剛睡醒的她聲音糯糯的。

“我待會去幫朋友修個車，你先回家，空了我再給你發消息。”

周雅點點頭，掀開了被子。

她過去周華陽那邊換了一套衣服，然後跟他一起下了樓。

薛祈耀把她送回鐘樓這邊就走了。

還沒到門口，周雅就聽見裡面的吵鬧聲，習以為常地開門，進去，回了房間。

鎖上門後她把存錢罐拿了出來，又從包裡拿出最近賺的錢，數了數，接着打開錢罐。

她正想像往常一樣往裡放，可隻一眼就發現了數額不對。

周雅愣了一下，然後慌慌張張把存錢罐裡的所有都倒了出來。裡面的錢隻剩下三張，還有兩張紙。

她的錢都沒了。怪不得，剛才進來的時候她看了自己一眼。

周雅眼圈泛紅，拿起錢罐就開門，看見客廳滿屋子的人，她強忍了下來，盡量讓自己平緩地走到姜虹穎身邊。

“你過來，我找你有事說。”

“幹嘛啊？沒看見走不開啊？”姜虹穎看都沒看她一眼。

周雅深呼吸了兩下，去拉她的手臂，卻被姜虹穎一下子甩開，煩躁地瞪了她一眼。

“快出啊。”

“周雅你媽正忙呢，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就是，懂點事。”

周雅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攥緊，盯着那麻将桌怒火竄了上來，擡手就将整個桌子掀翻。

“幹嘛啊！”

“周雅你瘋了！”姜虹穎憤怒地沖她大喊。

“我是瘋了！”周雅發怒地吼，“你見過哪個媽媽偷自己女兒錢的嗎？！”

周圍的幾人紛紛看向姜虹穎，姜虹穎覺得丢臉，把他們推出了門去，回頭對着周雅又是大喊大叫：“這麼多人在這你想幹什麼？！”

“把錢還給我！”

“什麼錢！我不知道！”

周雅懶得跟她扯，上去就揪住她衣服翻口袋，姜虹穎一把将她推開，“錢已經輸了，要不是你剛掀桌子我那一把本來都赢定了。”

周雅不肯放棄，又去翻了翻姜虹穎剛才坐的那邊的麻将桌桶。什麼也沒有。

她癱坐在了地上。

“我說了，錢輸光了。”

“媽！那是我大學的學費。”周雅崩潰地哭了。

姜虹穎嘴唇張了張，看見她這樣多少有點心不安，但又實在拿不出錢來，隻能說一句：“錢沒了再賺，你也可以靠打麻将賺啊，這個來錢快。”她走到周雅跟前蹲了下去，看着她，“阿雅，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周雅雙眼空洞地爬了起來走進房間，靠在門上無聲地哭泣。

賺了這麼久才得來的錢一下全空了。

她感到很無助，不知該怎麼辦，隻能給薛祈耀打電話。

-

薛祈耀正在修車店修着那輛摩托車的車輪。

見修得差不多了，叫昌飛試試看能不能行。

昌飛試着開了一小段距離，成功了。

他到冰箱那邊拿了啤酒扔給薛祈耀一瓶。

“謝了啊。”

薛祈耀淡淡一笑，擰開酒瓶蓋子。

正喝着，電話來了，他看了眼，嘴角跟着上揚。才一會沒見就想他想到忍不住打電話來了。

他把手機貼近耳邊，“周雅姐有何貴幹？”

“唔...”話還未出口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薛祈耀心一緊，站直了身體，“阿雅？”

“我...”她泣不成聲。

“在家裡嗎？”薛祈耀慢聲細語問她。

“嗯。”

此時薛祈耀已經快步在朝門口走了，“身上有沒有哪受傷？旁邊有人嗎？”

“沒...”

“沒事，沒事啊阿雅，我十分鐘就到，等着我，不哭了，啊。”

“好。”周雅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