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麥長澤的手臂就要觸碰到小老虎嘴前的絨毛時,麥長澤如同觸電一般地直接甩開了梅拾酒抓他的手。梅拾酒提前猜到了麥長澤可能會有這種舉動,在他有甩手的行為前就已經做好了松手的準備。
這就使得麥長澤用力甩開梅拾酒的右手時,身體直接被力的慣性朝他甩的方向帶偏,被迫朝那個方向踉跄了兩步才得以穩住身形。杵在原地暗自松了口氣後,麥長澤這才驚魂未定地瞪了梅拾酒一眼,梅拾酒故作無辜地說道:“抱歉,麥副總,我怕小老虎直接上口,這要是不小心咬到我可怎麼辦。”
“這畜生本來就是會咬人的,梅隊剛才特意把我手遞到它嘴邊,着實是用心歹毒了。”麥長澤負手而立,對着梅拾酒充滿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抵是覺得方才已經撕破臉皮,也就沒必要再僞裝體面。
“本就是會咬人的畜生?”
正在安撫懷中小老虎的若扶風聽見麥長澤的這句話,非常不滿意,尤其是聽見麥長澤将小老虎稱之為畜生。若扶風帶着些風情卻是暗藏冷意地哼笑道:“我居然不知道麥副總是這麼愛下定義的人,這隻小老虎雖然還沒有被起名字,卻也不是你口中那般愛肆意咬人的生物。要真說起來,今天的麥副總倒是反常像個随時要撕咬旁人的人。”
也不知道若扶風是故意,還是刻意地着重咬字了最後的那個“人”字。
麥長澤聞言,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确有所反常。隻可惜現如今,他即便想把脾氣收一收也是無濟于事了。
瞧着麥長澤那瞬息萬變的臉色,菊寒露直接吐槽道:“麥副總,你還是别費力氣去補救了。那樣隻會讓人覺得你像個十足的僞君子,倒不如維持現在這個态度,還能讓人高看你一眼。”
老K看出現在的局勢,若扶風顯然是不打算對麥長澤有什麼好臉色了,所以直接站隊,接過菊寒露的話:“麥副總,想不到你平日裡一副文質彬彬的謙遜公子模樣,其實卻也是個脾氣急躁的人。看得出來你平時忍耐了很久,反正現在若司政現在也知道你真實是個什麼模樣的人了,我看你還是爽快點,怎麼說的痛快,就怎麼說吧。”
梅拾酒着實沒想到老K會直接在這裡,直接表明自己支持的是若扶風。不過,梅拾酒稍稍回憶了一下老K平日裡對若扶風的态度,也不難看出他一直支持的就是若扶風。同時從若扶風經常直接把一些重要工作交給老K去處理,也足以看出若扶風是十分信任老K的。
“哼,老K,你不會是覺得隻要我出了事,你就有機會坐上智星二把手的位置吧。”麥長澤對老K嗤之以鼻道。
豈料,老K直接擡起雙手做出投降狀道:“诶,我可從來沒想過去做二把手的位置。我覺得現在的位置就很好,要是讓我推舉一個比你更适合當二把手的人,那我倒是有個非常好的人選。”老K沒有直接點名道姓,可是他直接看向了一聲不吭站在若扶風身邊的童彖。
若扶風順着老K的視線睨了眼身旁的童彖,即便沒有言語卻令人無法忽視她那非常明顯上揚的嘴角。梅拾酒也有幾分好戲的意味盯着童彖,菊寒露直接接過話茬:“别說,我也覺得童小姐比麥長澤更适合當智星的二把手,最起碼童小姐比麥長澤對智星更忠誠,不會有二心。”
“寒露,注意用詞。”梅拾酒忽然出言糾正菊寒露,正當麥長澤以為她想借此讨好自己時打算不屑冷哼之際,梅拾酒又給他來了一句,“麥副總這不叫有二心,這叫做有野心,想到智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
如此直白的言語,麥長澤蓦地臉色一變,急道:“梅拾酒,你少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想做智星的首席執行官了,我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現如今能做到副總這個位置已經非常滿意了。你别想繼續挑撥我與若小姐之間的關系。”
“不知道麥副總有沒有發現,你對我的稱呼從來都是若小姐,卻從來沒有在工作時間稱呼我為若司政。”
若扶風插嘴不想讓麥長澤繼續說下去,她那雙深藍眼眸中此刻充滿着冷意,那冷意伴随着她看向麥長澤的視線,已然變成了一把冰冷鋒利的寒劍直抵麥長澤的咽喉處,劍尖在此時已經刺破了些麥長澤咽喉處的皮膚,那鮮紅的血液順着傷口汩汩流淌而出。
這使得原本一直氣焰高漲的麥長澤頓時啞口無言,還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唾液。
梅拾酒看着麥長澤的喉結十分明顯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既然若司政在這裡提到了,其實我也一直非常好奇,為什麼麥副總稱呼若司政一直為若小姐而不是若司政。”
麥長澤頓時啞口無言,仿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對他早有不滿的老K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他,索性替麥長澤接了梅拾酒的話:“這還能為什麼呢。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将若司政看做自己的上司,若司政年輕貌美,能力出衆,自然有不少青年才俊,公子小姐愛慕。”
“哦~這個我懂。”仿若跑接力賽交接接力棒,菊寒露又接過了老K的話,“麥副總一定是想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可比外頭的那些什麼青年才俊,公子小姐的有個最大的優勢。你可是智星集團的二把手,每天和若司政見面的機會可比他們大多了。而且,要是你和若司政有了婚姻關系,那你想要操控智星集團那可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