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鶴點點頭,繼而托腮對着葉兒:“花公子有個女兒?”
“花葉,那是姐姐撿來的孩子。花哥哥說……童言無忌……”
“所以你們就這麼對一個孩子!”君玄鶴表情驟變,音量升高。
葉兒吓得一激靈,顫抖着不說話了。
君玄鶴平靜了下來:“但是花念一直以為你殺了青兒。”
葉兒把頭埋的更低了。
“他确實愛你,以為你殺了人,他以身入局袒護你,甚至為你頂罪。”君玄鶴說罷,站起身,朝楊無覓勾了勾手指,便轉身出了審訊室。
葉兒愣了愣,眼淚奪眶而出。
楊無覓緊随其後,并叫來獄卒将葉兒帶了下去。
人心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惡毒,最折磨人的東西。因為誰也無法得知在美麗亦或醜陋外表下的人心在想着什麼。
被落日餘晖籠罩着的鶴唳台,仿若瓊樓金阙。流雲被晚霞浸染,在天邊鋪開一幅燦爛缤紛的錦緞。
道道光柱透過雲彩灑落金色光輝,虎嘯峰在夕陽餘輝的映照下柔和許多。陽光折進虎嘯堂,打在君玄鶴臉上。
李懷君背光,将手伸向身邊銀灰服制的男子。
銀袍男子翩翩之姿,仙人風度。他握起李懷君的手,彎眼淺笑:“杜某已許久未與李兄如此暢聊了。”
“啊哈哈哈……”李懷君幹巴巴地笑着,“屬秋若得空,都可來與我叙叙。”
君玄鶴:“……”
……
李懷君終于坐不住了,起身指着廳梁上的君玄鶴道:“你在上面半個時辰了,到底要幹嘛?”
君玄鶴像個壁虎一樣貼在廳梁旁的梁柱上,看着李懷君,嘿嘿一笑,一躍而下,卻在落地的時候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 ,搖搖晃晃沒站穩,摔了個底朝天。
李懷君想接住君玄鶴,又默默收回了手,扶着額頭;杜屬秋别過臉去,無奈地揉揉眉心。
君玄鶴踉跄着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扯絆倒自己的紅線,眨巴眨巴眼問李懷君:“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