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斯毫不在意，甚至因為現在顧裴川充滿依賴的姿勢舒适地眯了眯眼睛。

“沒關系，這很正常。”德拉克斯将他擁入懷裡，引導着他摟住自己的脖子。

顧裴川腦子裡全都是“現在我們算什麼”，迷迷糊糊跟着做。

找到我，我會再次愛上你。

德拉克斯低頭輕吻了下顧裴川的肩膀。

湖水蕩漾，氣溫攀升。

顧裴川被德拉克斯按在懷裡發着抖，他雙腿幾乎站不住，胳膊無力地攀在他的肩膀，小聲地喘着氣。

德拉克斯貼着他的耳朵說了句什麼，顧裴川瞬間抖得更加厲害，最後大腿痙攣着軟了下來。

德拉克斯攬着他腰的那隻手沒松，一直撐着他。

顧裴川這時候在德拉克斯眼裡好看的過分，眼尾鼻尖和臉頰水紅一片，嘴唇無意識的張開，小口小口喘着氣。

顧裴川緩過來第一眼就對上德拉克斯的眼神，他慌亂移開視線舔了舔幹澀的唇，感受到大腿的觸感，聲帶緊着：“……我也幫你吧。”

“不用。”德拉克斯啞着嗓子拒絕。

“可是……唔！”顧裴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德拉克斯用實際行動噤聲。

是德拉克斯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很輕，像落葉一般輕輕飄下，卻震得顧裴川瞳孔放大。

“…你，”德拉克斯離開後顧裴川覺得自己現在抖得可能比剛剛更厲害，“你突然親我、幹什麼呀？”

“我沒有突然親你。”德拉克斯睫毛垂着，看着他。

“什麼？”

“我剛剛看了你很久，是醞釀了很久才親的你，沒有突然。”

顧裴川沒想到他回答這個方面，“那、那對我來說是突然。”

“下次要告訴你一聲嗎？”德拉克斯詢問。

“嗯。”顧裴川迷迷糊糊點頭。

點完頭又覺得不對，怎麼現在就已經說好下一次了？

回到鎮長家時顧裴川剛好接到許所長的電話。

許所長：“你們可以回來了。”

顧裴川：“啊？這麼快？”

許所長：“除鬼圖上那碧溪鎮已經幹淨了，你們夠迅速啊。”

顧裴川抽空看了一眼德拉克斯，“還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能走了？”

“對啊。”許所長興緻勃勃：“最近基本沒什麼事了，你什麼時候接着直播啊？不直播發點新的畫也行啊。”

“……”顧裴川頭一次被人用電話催開播，他始終覺得自己畫的那些畫拿到明面上會讓人很不好意思，搪塞了幾句馬上播就把電話挂了。

“許所長說我們可以回去了。”顧裴川對德拉克斯轉述。

德拉克斯點頭，詢問他的意見：“想現在走嗎？”

顧裴川聞着幾乎習慣了的雞屎味，果斷點頭：“嗯。”

走之前顧裴川聽見鎮子西邊有戶人家在放鞭炮，斷斷續續響了很久。

許所長給的符還算靠譜，包了一來一回。

再次措不及防回到家裡的時候顧裴川還有些恍惚，差點以為是在做夢。

他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

德拉克斯看見很自然地給他揉了揉，“怎麼突然掐自己？”

顧裴川：“……好不真實啊。”

德拉克斯會錯了意，捧着他的臉頰讓他仰頭看自己，“我要親你。”

“啊？”顧裴川再次措不及防，結結巴巴：“你你你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你不是說不真實嗎？”

顧裴川：“……”

親一口就真實了嗎？能不能不要這個時候來添亂了？

德拉克斯卻權當他默認了，低頭輕輕落下一吻。

然後看着顧裴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你變紅了。”德拉克斯陳述。

“……我知道。”再保持着這個動作我還能更紅。

顧裴川推開他，義正言辭：“好了今天不許再親我了！”

德拉克斯自動理解：“一天隻有兩次嗎？”

什麼兩次三次的，顧裴川沒聽懂：“你别管那麼多，反正就不能再親了。”

德拉克斯也答應，好看的眼睛看着他。

顧裴川深吸一口氣跟他對視，壓抑着怦怦跳的心髒，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親都親了，更親密的也做了，那現在是什麼關系。

德拉克斯真的在思考，幾秒後給出答案：“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