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原主再怎麼不争氣,薛家仍然會對她進行接濟,如果以後幾脈都不出一個嫡出的乾元,那薛家下一任族長大概就是薛澄了。
宗族之事,薛澄不算很明白,但大抵也知道原主為什麼這麼肆無忌憚,就憑着一個嫡長孫的身份,她大概就認為自己無需努力也能将日子過得舒舒服服。
不過現在這副身體換了個芯子,旁人雖不知情,但薛澄自己是個非要找點事情給自己做才能舒服的性子。
她在現代大學裡學了一身本事,都還沒來得及檢驗自己所學,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穿越了,還是有些不甘心。
但她學得藥理,又是針對信息素穩定劑的研究,在這個沒有精密儀器的古代,薛澄有點沉默了,多少有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意思。
想着想着,薛澄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而此時另一個房間裡的柳無願卻是半點睡意也無,坤澤雨露期一般是持續三到七日不等。
她被藥力強行勾動出來了雨露期,情潮便與平時雨露期不大一樣,明明才與薛澄結契不久,如今又感覺身上一陣又一陣的潮熱。
她費勁扯了扯寝衣領子,哪怕隻是這麼單薄一層,如今穿在身上都讓她悶熱得想要盡數扯開脫光。
但柳無願此時還有理智,即使栓上了門也沒有多少安全感,隻要一閉上眼她就會想到梁端那令人想要作嘔的臭味。
那張扭曲至極長滿疙瘩的大臉盤子仿佛随時就會出現在她眼前。
這讓柳無願很想去隔壁屋子裡找薛澄,雖然薛澄混蛋,但起碼在薛澄懷裡她能安心睡上一個好覺。
而且在她難受的時候,起碼薛澄也能給她提供一點清新香甜的信香為她緩解情熱。
被情欲裹挾了理智的人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想法放在平日裡有多麼不可思議。
強忍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翻身下床,推門出去,好在薛澄房門被踢壞了沒栓住,否則即使她很想進去都會被擋在門外。
柳無願雙眼都被情熱燒出委屈的紅來,一眼便鎖定了躺在床上正睡得十分香甜的人。
她有些不解,憑什麼這人就沒心沒肺地睡着了?
但此時比這不解更重要的是她已經能夠嗅聞到屬于薛澄的信香味道,才進行過一次短暫的臨時結契,這副身子對于酸澀的青檸香太過熟悉。
柳無願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之下走到了薛澄的床邊,又是在什麼情況之下翻身爬了上去抱着薛澄嗅聞。
薛澄睡着睡着,忽然察覺懷裡多了一個熱乎乎也軟乎乎的東西,她睜開迷蒙的眼睛一看。
小啞巴美人正委屈巴巴地将腦袋拱在她頸窩裡不停嗅聞着,似乎是嫌那青檸香不夠濃厚,還試圖用指尖去戳戳薛澄安穩沒起伏的信腺。
被薛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薛澄啞着聲音問她:“怎麼了?”
當然,她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怎麼了,眼前場景結合上飄在空氣之中香甜的牛奶棒棒糖氣味,薛澄很明确地知道了柳無願是又發情了。
但她有點茫然,分明才标記過不久,一般來說,隻要不是信息素等級太低,一個臨時标記最起碼也能讓對方在一天内不會再重複發熱。
而從上次标記柳無願到現在最多也就過去了五個小時,柳無願就再次發情了。
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薛澄信息素等級太低,信息素濃度不足以支撐被她标記的Omega安穩渡過一整天,換句話說,就是這個Alpha不行。
沒有Alpha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哪怕是純情小A薛澄。
另一種就是Omega自身患有信息素紊亂的疾病,每次發情期都将需要Alpha多次進行标記,偶爾還要輔以包括但不限于牽手、親吻、擁抱以及貼貼等身體親密接觸的行為來緩解。
薛澄當然更願意相信柳無願目前一切更符合是信息素紊亂的症狀,所以她一邊将人抱着,一邊用手拍拍柳無願的背算是安撫。
但也不敢随意再對柳無願進行标記,因為除了患有信息素紊亂疾病的Omega之外,短時間内多次進行臨時标記也會使得Omega對Alpha信息素形成依賴。
從而影響Omega的生理與心理。
簡單來說就是,短時間進行了多次臨時标記的話,Omega會單方面患上僅僅針對于标記她的那個Alpha的信息素依賴症。
這比深度标記還麻煩,深度标記之後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将标記洗了。
一直臨時标記信息素會淺淺覆蓋在Omega身體表層,但臨時标記代謝得會很快,就像是吸毒成瘾,這會導緻Omega就算沒有在發情期也會假性發情,需要這個Alpha繼續進行标記。
但也和吸毒的原理差不多,越标記隻會越将Omega的身體弄得一團糟,強行戒斷又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