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廚房發現薛林已經走了的陳強自然而然地開始收桌子,邊動作邊問:“薛林呢?走了嗎?”
陳芊紅着臉将薛林遺漏的畫稿塞到了陳強的懷裡,轉身就跑去了院子裡,王牧之攥緊了手中的玉佩,一并跟上了。
陳強打開手中的畫稿,畫稿的邊緣不可避免地沾了些油漬,定睛一看——這細膩的線條,這流暢的分解,再加上右下角的一個缥缈小仙的簽名——這這這不是那個春宮圖畫師嗎?!
看春宮圖不僅是大昭目前婚前教育的一個重要參考,也是好奇心重的單身青年們的另一種慰藉,還一直以為缥缈小仙是個奇女子呢?怎得是個瘦削的漢子?這圖——啊啊啊啊啊藏起來藏起來。
一直被大昭廣大宅男奉為女神的缥缈小仙,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陳強這裡掉了馬,陳強突然想到剛剛薛林說的什麼取材什麼被追——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這些姿勢都是真實可以實現的嗎,太不容易了。倒是這個缥缈小仙,有些流氓了哈哈哈。
陳強收藏了缥缈小仙的畫作,雖然隻是未完成的初稿,但是筆力與場景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
同樣看到了那張圖的陳芊和王牧之,這時候在院子裡不知幹什麼。
王牧之覺着自己有必要勇敢一回了,看着陳芊亮晶晶的眼睛,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陳芊。”
“嗯?”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試試吧?”
王牧之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掌心還是忍不住冒汗。剛剛那一瞬間想了挺多,又似乎一片空白,直到那個姑娘輕輕地親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他好像聽見了同樣強有力的心跳聲,和那句,“好。”
王牧之手中的玉佩都浸了汗,有些窘迫地遞給陳芊,“本來想早些給你的……”
玉佩像是被撫摸過很多遍一般,上面的紋路都變得光滑而又柔和,陳芊将手覆在了王牧之的手上,又忍不住大膽地親了他一下。
“對了,剛剛答應得太快了,”陳芊為了掩藏她羞惱的樣子,張牙舞爪得像隻貓咪,“這幾年你可有别人?”
“……都是你。”王牧之正色道,“如果非要再加上一位的話,那就是‘缥缈小仙’了。”
“喂!”
“都是你了都是你了。”
“幾年不見學得挺快,還會開黃腔了!”
“不敢不敢,夫人我不敢了。”
“你……你叫我什麼?”
“夫人。”
“……”
“夫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