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看完了一集紀錄片,才慢悠悠擦幹身體,哼着歌裡裡外外清理了一遍浴缸,拿起手機一看——
沒有任何消息。
是自己會錯意了,還是陸應蕭真的忍住了?
視線落在剛到家就取出來的紅裙上,他有一瞬間的洩氣。
陸應蕭的熱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隻有自己當真了。
他猶豫半天,散着半幹的頭發,光腳踩在地毯上,将紅裙取下擺到床邊。
他給陸應蕭發了今晚的第一條消息:在家裡,怎麼了?
如果陸應蕭回複的話,他就主動一些,如果陸應蕭不回複,那麼今晚隻能遺憾地到此為止了。
他在等陸應蕭的間隙,強忍着羞恥心,穿上了裙子。陸應蕭應該是精心挑選過的,裙子不僅合身,而且把他身材的每一個優點都放大展現出來了。
他甚至不敢去照全身鏡,迅速給陸應蕭拍了幾張照片,包括但不限于幾乎一手便能握住的腰、屈起的甚至有些發粉的腿,以及臀部的側面、鎖骨的一角。
他将照片一股腦地發了過去,說:你挑的什麼東西,醜死了,眼光真差。
發完後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把陸應蕭的消息欄隐藏,閉上眼睛,身體甚至因為緊張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裙子的觸感在黑暗中無限放大,是絨的、軟的,像裹入輕盈的雲團,探索被某位親手編織的夢境。
他是被開門聲驚醒的。
他知道是自己期盼的那個人來了,但他還是要表現得硬氣一些,邊走出卧室邊說道:“你能不能有點禮貌,等我哪天換密碼了……”
緊接着,和拎着黑色手提箱的陸應蕭迎面相撞。
宋亭宴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裙子挺合身的。”陸應蕭淡淡開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宋亭宴渾身一凜,已經退到了牆邊,一點點擡眼看陸應蕭。
他其實是害怕陸應蕭黑臉的。
“隻是不及時回消息可不是好習慣。”陸應蕭直接把他面朝下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