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什懿沒說話，也并不直視祝眠，渾身僵硬，呼吸都控制着幅度，生怕驚擾。

所幸祝眠也并不需要他說出什麼更沒骨氣的話，而是反客為主，直接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把手貼在了宋什懿胸前。

手下呼吸的起伏更明顯了，祝眠垂着眼簾，一邊捏一邊問：“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這樣？”

宋什懿不受控制緊繃住肌肉，半晌才勒令自己放松下來，保存最優質的手感。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祝眠還覺不夠，掀起眼皮，直白地撞向宋什懿的視線，故意道：“是因為我不好摸？”

怎麼就這樣了，什麼要命的問題。宋什懿覺得自己有點不行，空調開得太高，好像在小火慢炖，馬上就可以脫皮去骨。

“沒、咳，沒有。”宋什懿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被逼得不自覺有些往後撤。

祝眠對此十分不滿，拽着宋什懿的手不讓他退，然後擡起膝蓋直接坐了上去。

宋什懿呼吸一窒。

完蛋了。

……肯定戳到了。

“你不是怕癢……我擔心你會躲開。”宋什懿急于轉移祝眠的注意力，語無倫次地開始解釋。

祝眠好像對宋什懿的窘境一無所知，徑自擡起手，解開了自己睡衣下擺的扣子，輕聲道：“那你就按着我不讓我躲。”

宋什懿面紅耳赤，隻是想想就覺得自己要犯法了：“那怎麼行……”

祝眠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身體力行地拽着宋什懿的手貼在自己側腰，這人就一下沒聲了。

掌心有點燙，又很寬厚，能直接掐到腰窩。

祝眠忍住那點熱意，主動抱住宋什懿，把頭埋了下去，把糾結留給獨自大腦宕機的宋什懿本人。

由于姿勢的原因，祝眠的腰順勢下塌些許，流暢的肌肉也被一同連帶牽扯，令人更無從下手了。

宋什懿有點被砸得不知所措。他實在不想把手放開，又實在不敢真的做出自己心裡想的事。

真的可以摸嗎？就算想躲開也可以按住不讓嗎？

……那他萬一做得很過分怎麼辦？

再次被放置好幾天、直到他又去把人哄回來嗎。

但他已經被喂過甜頭，又怎麼忍住不去得寸進尺？

隻要祝眠真的自己開口同意過了，就算明天一覺醒來又開始回避這份關系，他也一定會自己上門讨債的。

大概是回想起自己之前遭到的冷遇，宋什懿忍不住生出些别的心思，試探一般地用力摩挲，果然感知到手底肌群的猝然緊張。

宋什懿裝作沒感覺到，擡起手腕，繞到腰//腹正面，指尖清晰地觸碰到肌理間的下陷。

祝眠緊緊靠在宋什懿頸窩，不願發出聲響，但能聽出來他的呼吸已然瑟縮。

熱，漲，氧氣不足。

祝眠控制不住開始很輕地顫抖，強忍着最難以克制的腰//腹的癢意，卻還是在宋什懿附上另一隻手時被碰得驚叫一聲，幅度很大地躲了一下。

這可就給宋什懿可趁之機了。

反正是祝眠自己說要“按着不讓躲”的，宋什懿也一下沒了心理負擔，用臂彎牢牢箍住祝眠的後腰，另一隻手則很輕地感知肚//臍的形狀，順着那道窄長的凹陷向上——

“别！”祝眠被這勢頭吓了一跳，坐直了掙紮推拒着宋什懿，但沒有成功。

宋什懿自己停了手，好心地問：“怎麼了？”

祝眠不敢看他，咬牙道：“……别摸上面。”

“哦……”宋什懿了然地放棄了向上的動勢，但卻直接往更下的地方去了。

“你！”祝眠這下裝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宋什懿作亂的手，險險停在被拉低的褲腰邊沿。

宋什懿順勢住手，像是被可愛到了一般把臉貼在祝眠頸側，喉間溢出幾聲令人臉熱的輕笑。

“我吓你的。”

祝眠沒想到自己居然反被拿捏，皮膚從鎖骨一直紅到眼尾，果然開始本性難移地想跑路，挪開了一隻腿：“我要回去了……”

宋什懿反手從祝眠後腰的口袋裡抽出房卡：“不要。”

祝眠粗喘幾口氣，殺傷力有限地瞪了宋什懿一眼：“你想幹嘛。”

宋什懿緊緊抱住祝眠的腰不放，撒嬌道：“下次呢，下次可以摸了嗎？”

“……下次再說。”祝眠答不上來，如果答應了，豈不是像主動找摸一樣把自己送上門去？

那也太……奇怪了。

宋什懿還覺不夠：“明天不許躲我。”

祝眠連忙反駁：“誰躲你了。”

宋什懿控訴地盯着他，不說話。

“……知道了。”祝眠敗下陣來，沒忍住捏了捏宋什懿的耳垂：“我明天一到化妝室就第一個跟你說話，在這之前都緊緊閉上嘴不理任何人，你滿意嗎？”

很幼稚，但宋什懿很受用，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祝眠。

祝眠一被松開就迅速從宋什懿身上乃至床上溜下來，奪了房卡就走，絲毫不留情面。

聽到逐漸消失的腳步聲，宋什懿也突然放松了肢體，在床上癱倒下來，覺得自己漲得有點痛。

他沒去洗澡，而是在想……

其實剛剛有點想親祝眠。

隻是親臉的話，應該不會被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