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什懿對此毫不懷疑：“肯定會遭報應。”

……

一周後，宋什懿側頸的傷口終于可以拆線。

為了疤痕的最淺淡化，醫生采用了分層縫合，皮膚表面并沒有使用可吸收線，盡力地為傷口進行減張。

拆線後就可以使用減張貼和疤痕貼更進一步降低傷口增生的可能，隻從視覺效果來看，也更具觀賞度一些。

至少是用頭發擋着就可以上鏡的程度。

“我的天呢！”路演中途回劇組趕工的周語洲對此大駭：“這麼長的一道傷口？賠錢了嗎？”

謝與柯有點尴尬地幹咳幾聲，宋什懿倒是毫不避諱：“需要點時間協商，先拍完再說。”

“太敬業了。”周語洲不禁為之咋舌：“但也辛苦你了，碰巧救我一命，不然我現在可得狠狠趕進度。”

“小事。”宋什懿扯了下嘴角，被祝眠轉移開話題：“你的路演怎麼樣？”

“累啊。”周語洲癱倒在化妝間沙發，語氣哀怨：“跟台下的觀衆對着演罷了，問答環節一抽一個男主戚複的粉絲，一點電影相關的問題都不問。”

話雖這麼說，但周語洲被安排着緊跟在戚複身邊刷臉，這幾天也因為電影的上映漲了不少粉，且恨且快樂着。

“而且……”周語洲神秘兮兮地爬起來，壓低聲音：“我從機場過來的路上，居然遇到追車的了！”

“我說我還看熱鬧呢，追哪家愛豆嗎這麼瘋狂，結果都快到劇組了還跟着，居然是來追我的？”

“恭喜你。”祝眠對此深有感悟：“你要升咖了。”

“不要捧殺。”周語洲雙手合十：“但是，接，接升咖。”

“人一直追到了劇組？”宋什懿感到有點不妙。

周語洲沒經驗，自己也有點拿不準：“應該是沒跟到酒店，但是可能……也快了？”

“你們自己小心點吧。”謝與柯也并不持樂觀态度：“被堵了或者被追拍的話直接聯系我，我喊保安解決。”

“謝謝謝總。”周語洲一個大轉身給謝與柯鞠躬：“給劇組添麻煩了特别不好意思。”

“沒事兒。”謝與柯雙手合十，已經找好退路：“昨天剛從某寺廟回來，隻求安安穩穩到殺青，别的都不敢妄想了。”

祝眠跟着點頭。

複工的第一天，一切都算是順利。雖說演員的表演狀态被迫打斷，但進組磨練出來的專業水平也足以應付，最後居然比預期的下班時間更早收工。

謝與柯簡直要感恩戴德，為自己預定好殺青第二天回去還願的行程。

宋什懿看過自己的監視器回放，也随之安定許多，當晚都有了在微博發自拍的心情。

又拿起祝眠的手機登錄微博大号，堂而皇之地給自己點了個贊。

祝眠面色複雜地旁觀：“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我們不是營業cp嗎。”宋什懿蹲在茶幾旁，似乎很無害地轉過臉來：“有什麼不可以？”

“……”祝眠自己也說不出個具體原因，但總想擔心一下：“不怕被唯粉罵嗎？”

宋什懿故作了然地“啊”了一聲：“我知道啊，談戀愛的話肯定少不了被唯粉罵的。但是我們不是在營業嗎？我隻是很敬業而已。”

他撐着膝蓋起身，一點點逼近祝眠，直至把祝眠堵在床沿下不來。然後明知故問道：“難道不是嗎？”

“……是。”祝眠自然不會主動把話往另外一個方向引，隻是人總有叛逆心，越說不是就越想故意證明一番，錯開視線也要硬着頭皮追問：“對營業cp都這樣，那你要是真談到該公開的戀愛，又要怎麼辦？”

“實話實說啊，我不喜歡撒謊。”宋什懿若無其事地退回距離，果真又引得祝眠不自主用視線追了上去。

他按捺住嘴角弧度，事不關己道：“不媚女友粉不貸款‘不談戀愛’有穩定作品且提供情緒價值的演員都不能談戀愛的話，那有些全部踩雷的人豈不是該下地獄了？”

“誰會在乎這些前提條件。”沒能問到重點，祝眠有些不悅。

“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怎麼辦？”宋什懿又恰到好處地示弱，慣會審時度勢地蹲坐下來，把自己送進祝眠低垂的視野。

然後又忍不住地暗戳戳内涵：“畢竟想這些還為時尚早，我可是連決定權都沒有。”

接不上話，祝眠把視線挪開，強迫自己做好預防措施：“既然不需要換藥了，那我今天開始回去睡……”

話音未落，就被宋什懿物理堵嘴。

略顯強勢的動作，卻被用來努力地表達控訴，很輕地抵在齒關咬，又追上去糾纏安撫。親得祝眠也并不想反抗，幾下就順從地放松了肩頸。

“不要。”結束的時候，宋什懿氣都沒喘勻，生怕被打斷一般搶先開口。

祝眠不說話，很多時候都習慣于用表情代替言語表達。清透得泛淺的虹膜一眨不眨地盯着宋什懿，不知算是默許還是無動于衷。

宋什懿簡直想真的一口咬住祝眠，必須得留下點什麼痕迹才夠解氣：“都是因為你。”

“什麼。”祝眠這才舍得搭話，卻被手掌緊貼在胸口推倒在床。

“以前我是完全不會用這種手段的。”宋什懿的手指落在适合用于威脅的部位，語氣還有些惱意：“都是你強迫我，還誘導我。”

祝眠被觸碰得顫抖，閉上眼睛偏過臉去，嘴上對彼此都不留情面：“快殺青了，不該抓緊點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