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舟想喊着莊離一起回去，莊離沒答應，

他看看偏殿周圍沒人，于是在嚴一舟探究的注視下，溜達到門邊上，聽牆角……

嚴一舟的目光由探究轉為敬佩，沖莊離豎起大拇指：你真厲害，誰的熱鬧都敢湊。

哦，這當然不是莊離本意，主要還是系統，系統說：“你要不要去看看？”

莊離：“皇上沒叫我，怎麼看。”

系統：偷聽。

所以他就去了，然後系統說：“我勒個逗，你真上啊，我随口說的。”

他現在在跟系統對罵，碰巧聽見了一句“禮部有問題。”直接給孩子吓立正了。

因為禮部侍郎就在不遠處看着他。

嚴一舟向他比劃，看意思是詢問他怎麼了。

莊離對了個口型，無聲回應：“聽不清，像是在商量科考後續安排。”

嚴一舟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吓了莊離一跳，但其實上他啥都沒想，隻是單純的裝高深而已，要是實在要想點什麼那也是今天晚上吃什麼。

直到嚴一舟走後，莊離才離開，聽了半天耳根疼，後面的還沒聽清。

他打開信息欄，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沨留言：“我在皇宮，左相帶我來的，現在皇帝找他談話，我要不要等他？”

發出去後他就後悔了，自己幹嘛要問，直接走啊，在意他幹什麼，自己剛剛肯定腦抽了。想撤回，發現系統沒有撤回功能。

沨回複也很快，簡潔明了：“等。”

行吧……莊離權衡了一下，歎了口氣，到底是找了個牆角蹲了下去。

宮牆高懸，雖然避風但阻隔不了本就寒冷的空氣，站的時間長了難免感到寒冷，不過莊離沒意識到，畢竟小遊戲真好玩，提神不傷腦，力度剛剛好。

大概過了兩炷香後，褚書瀾才從偏殿出來，在拐角處看見莊離。

在他的眼中，莊離隻是安靜的站着，半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也不眨一下，風吹過他的衣衫，帶衣袖卷起，整個人顯得很單薄。

他心裡一動，下意識的笑了笑，快步走過去。

“我以為你走了。”他從後面走過去，脫下自己的披風裹在莊離身上，吓了他趕緊關了遊戲。

“冷嗎？”褚書瀾手扶在他的肩膀問，聲音很輕柔，緩緩的落入莊離耳朵。

莊離連忙搖頭“不冷。”身體卻誠實的打了個噴嚏，“阿嚏——，咳咳。”

他摸摸鼻子來掩飾自己的尴尬，褚書瀾未免對他太溫柔了，他有些不自在，估計對方又誤會了什麼。

"哎，沒事，一點小風，問題不大。"莊離趕緊解釋，想解下披風還給他，卻被他按住手不得動彈，乍一看，他像是被左相抱在懷裡一樣。

褚書瀾垂眸看着他，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披着吧，省的感染了風寒。”

莊離見拗不過，隻得妥協：“嗯。”

“給我說說你在外面都聽見了什麼。”褚書瀾問。

莊離：“什麼？”

褚書瀾笑着放開他：“你不是在聽牆根嗎？”

“是，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咋知道的？那……”那我豈不是完了，皇上高低得弄死我。

莊離在一瞬間把系統族譜拉出來溜了一遍，如果它有族譜的話。

褚書瀾看他驚恐的樣子，好笑道：“皇上不知道，太傅那老頭也不知道。”

莊離：“那你怎麼知道的？”這人不會有挂吧。

“我會點武功，雖然學藝不精，三腳貓功夫，但是隔牆有耳沒耳我還是能察覺到的。”

哦，這踏馬跟開了透視有什麼區别，這人有挂。

莊離被褚書瀾生拉硬拽着上了馬車，宮裡人多，指不定就有誰的眼線在周圍看着，他悲哀的想，先不管其他有的沒的，反正以後大家都會默認他是左相一派的了。

哪怕自己本來是沒有任何政治立場的。

有時候也是真心希望褚書瀾在少結點仇，省的有那仇家眼瞎，連帶着他一起坑。

車内空間不大，莊離坐的筆直，内心發毛，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的這點小動作依然被對方逮到：“坐那麼标準幹什麼？”

莊離淡定開口：“不幹什麼，習慣而已。”

褚書瀾：“你習慣着吧。”然後又往這邊靠了點。

在莊離準備說的什麼之前，問了一句：“你清楚宮裡的局勢嗎？”

莊離把正準備說的話吞了回去，搖頭。

“想知道嗎？”

莊離點頭。

“誠意。”

莊離糾結：“多少錢？”不知道這樣禮不禮貌，但是我出銀子你出信息，很合理。

褚書瀾無奈：“你當做買賣呢？”

莊離：“不是嗎？”

系統：你聽不懂人話嗎？你個人機，人家給機會就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