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離這才反應過來,刷的一下臉紅了。
“你……”
褚書瀾:“不貴,十兩銀子。”
莊離愉快點頭,這就對了嘛,肯定是系統想多了,破機器。
“先告訴你,你那天跟着孫惗文參加的那個接風宴的接待對象,王濛,你不認識他,但是我得說一句,他家就是上次乾州十二城水疫的買家,現在皇上要賞他,會給個不錯的職位,你可以跟他有來往,但不能讓他知道背後操縱的人是你,明白嗎?”
“第二件事,皇上要繼續殿試。你也知道,鄉試會試接連出事,一般人都認為這時停下來徹查才是最重要的,但皇上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擾亂視聽,動搖民心。當然這也隻是我的推測,不過順着這個推測想的話,很多事情是能解釋的通的,比如突然被屏蔽在外的禮部,本來是禮部負責範圍内的事,出來問題卻轉移了調查權。”
莊離接過話說:“所以現在皇上讓你負責此事,但我有一點不明白。”
“講。”
莊離轉頭問他:“此事既然懷疑到禮部,自然得做好保密,不能讓内鬼懷疑,參與人數肯定是越少越好,那麼,太傅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皇上給你任務為什麼要叫上他?”
褚書瀾:“太傅是皇上的老師,尊敬有加,皇上平時遇到什麼事經常找他詢問對策。”
“嗯,行。沒事了把我送回去。”
莊離認真聽完後把頭重新轉回去,看着雕刻精緻的車案,理所應當的說。
褚書瀾被此人耍賴的語氣震驚到了,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莊離又補了一句:“把我送回去我給你拿錢,你要不滿意我還可以順便掏一下路費。”
這兩天少吃點得了。
褚書瀾:“行啊。在此之前你先聽我說第三件事,不是什麼大事,但跟你有點關系。”
褚書瀾問他:“你要參加科考嗎?”
莊離:“?”
我有病吧,到哪都不忘考試。
“不參加。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褚書瀾轉頭看過來:“哎,那你買我那個白玉雕像幹什麼?”
莊離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等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又不好了,晴天霹靂,總感覺那次從丞相府回來丢了些什麼東西,原來把這玩意兒丢那了。
自己不考試買它幹啥,看着好看?他真想回去給自己一巴掌,錢多沒處花是吧。
哦,好像最開始買回來是想着鎮宅辟邪。
莊離内心在豐富他也得面不改色的說道:“那天閑逛,看路邊小販擺攤辛苦,又非得拉我做生意,就順着人情買了一個。”
說完又補充道:“我也不知道是誰,你說是你就是吧,反正是他給的,我不清楚。”
褚書瀾盯着他的眼睛,他下意識躲開。
褚書瀾:“你真的,很愛撒謊,這個毛病得改一改了。”
莊離渾身一抖,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對方可能是詐自己的。
他又淡定下來,坦然回視,說:“我說的是真的,他那邊雕刻人物裝扮差不多,很難認出來。”
褚書瀾:“這次裝的比上次像,但是,你心跳太快了。”
“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态下心跳會加快,跳動幅度也會變大,你仔細聽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嗎?”
他揭穿的毫不留情,用最科學的解釋讓莊離辯無可辯,心跳,真的控制不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心率已經飚到一百八了。
還是不适合說謊啊,莊離悲哀的想,以後必須學會演戲和說謊。
他認輸,擺爛道:“好,我承認我知道,行了吧。”
褚書瀾笑着,輕松的靠在椅背:“行,我改天差人給你送回去。”
莊離:“不用,你留着吧。”
……
隆中大道依然熱鬧非凡,說書的人說着唱着,醒木重重拍下,隔壁的包子新鮮出爐,熱騰騰的往外冒氣,空氣帶上幾分香甜。
宮裡的愁雲慘淡與他們毫不相幹,偶爾會有進城趕考的考生提起。
莊離和沨約了個地點,兩人蹲在街頭吃面,手工面吃多了,他們有點懷念方便面了。
“這兒挺好的,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薯條炸雞和可樂。”沨邊吃邊嘟囔。
莊離:“有道理,你去開一個。”
沨用袖子很“講究”的擦了擦嘴邊的油水:“不好意思,我隻會吃。”
莊離給他翻了個白眼,“系統給你發任務了嗎?”
沨邊吃邊點頭,面條汁水甩了一身:“發了,唉,老奇怪了,它讓我去解決前一陣子江南省城鄉試考場消失的案子。我懷疑它系統崩了,竟然讓我破案。”
莊離友善的拍拍他的肩表示同情,“沒事,兄弟,我還以為這案子會扔給我,沒想到在你那兒,那我隻能多睡幾天,真的好無聊啊~你加油。”
陰陽怪氣,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沨忽然覺得嘴裡的面不香了。
“哎,咱倆一起呗。”他懇求道。
莊離一聽起身就跑,留下身後沨悲慘的叫着。
“給點提示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