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最後,江樾掙脫賀煜的束縛,反手将賀煜摁在身下。
賀煜開始甩鍋為自己打抱不平:“你摁我幹啥啊,又不是我給他們看的,去收拾陳逸鳴。”
耳旁是肆無忌憚的嘲笑聲,江樾咬牙切齒:“賀煜你說呢。”
池佳和于安然笑累了,靠在沙發腿平複呼吸。于安然擺手坐正,說話斷斷續續:“行了行了,先吃,一會兒面都坨了。”
衆人歸位,隻剩下江樾摁着賀煜紋絲不動。
徐晚意垂眸,“江樾,你的面再不吃要坨了。”
江樾松手,黑臉坐回徐晚意身側,重新戴好帽子。
賀煜笑着坐過來,調侃:“得,隻有徐晚意的話才聽是吧。”
陳逸鳴笑出聲:“江樾你以後絕對是個妻管嚴。”
江樾握筷,冷眼看陳逸鳴,後者毫不畏懼,反倒問起當事人:“徐晚意你說是吧。”
徐晚意嘴角一抽,沉默了。
池佳笑着圓場:“行了行了,少說話多吃面。”
氣氛莫名凝固,衆人面無表情握着筷子。沉默五秒,池佳和于安然又想起先前看到的照片,暴笑如雷。
陳逸鳴一本正經:“能不能别笑了,我真的要好好吃面了。”
池佳和于安然斂起笑意,三人對視後,蓦然捧腹大笑。
場面一度失控,沒人在意受害者江樾的心情。
徐晚意戳了戳碗裡的面,偏頭看向身側散發低氣壓的人。
“你吃啊,怎麼不吃。”
江樾苦水四溢,委屈起來,“他們笑我。”
徐晚意彎唇,“沒事啊,他們笑就笑。”
江樾:“你呢,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笑我。”
徐晚意:“我覺得挺可愛的啊。”
江樾愣住,肉眼可見紅溫了。他連忙垂頭,開始吃碗裡的面。
耳旁笑聲猖狂,徐晚意目瞪口呆。
他,居然臉紅了。
他居然害羞了。
······
晚餐被多次中止,二十分鐘後終于結束。
于安然拍手,“我們來玩遊戲吧!”
池佳積極加入:“好啊好啊玩什麼。”
陳逸鳴:“玩兒啥?”
于安然沉吟半晌,“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陳逸鳴:“好土,我不想玩兒。”
于安然瞪眼,一字一句道:“陳逸鳴,你有種再說一次。”
陳逸鳴噤聲。
于安然看其他人:“怎麼樣?玩兒不玩兒啊?”
池佳:“可以呀。就真心話大冒險。”
賀煜:“我都行。”
徐晚意和江樾沒意見。
······
十分鐘後,衆人收拾完矮桌上的空碗,又重新坐下。
于安然興緻勃勃講述遊戲規則:“我們用十根手指計算,每人說一句話,如果他說的東西是大家都沒有或者都有的,就需要收起一根手指,過完兩輪後,誰收起的手指最多,誰就輸了。”
于安然伸手,“比如,我先來啊。我在互聯網上有十萬粉絲。你們沒有,收吧!”
衆人收起一根手指。
于安然:“順着來,到你了賀煜。”
賀煜舉手沉吟:“我會彈鋼琴。”
江樾:“這我也會。”
其餘人再收下一根手指,除了于安然。
陳逸鳴吃驚:“安然你什麼時候會彈的鋼琴,你不是學的小提琴嗎?”
于安然挑眉:“在美國的時候學的啊,怎麼?不信?”
陳逸鳴:“不是。”
于安然起身走到鋼琴旁坐下,打開琴蓋,彈了一首卡農,優雅謝幕。
衆人鼓掌。
遊戲繼續,輪到池佳。
“我會一字馬!”
池佳從小練舞,沒起身,就着地毯把腿伸直。
衆人鼓掌。
“我試試。”陳逸鳴挪到旁側空地,伸腿試圖拉出一字馬,最後雙腿扭曲似條蚯蚓,衆人哄笑。
遊戲輪到徐晚意。
徐晚意:“我轉過三次學。”
池佳收起手指:“好吧,我隻轉過一次。”
江樾取下帽子,露出一寸黑發:“我頭發比你們所有人都短。”
陳逸鳴翻白眼:“你真狗。”
衆人哈哈大笑,池佳收起一根手指:“到你了陳逸鳴。”
陳逸鳴沉吟半晌,語氣平淡:“我有心髒病。”
屋内一片死寂。
陳逸鳴雲淡風輕:“收手指啊,愣着幹嘛。”
徐晚意心裡連連咯噔,震驚程度不亞于下午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
察覺到蛛絲馬迹,沒想到會是心髒病,池佳愣張嘴,欲言又止:“什麼意思?”
陳逸鳴聳肩:“就是我有心髒病啊,先天性的。”
衆人沉默。
陳逸鳴看其他人:“你們幹嘛,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繼續啊,到你了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