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言深情對視，不知不覺又纏在一起，唾液交織聲震耳欲聾。

“小意...”江樾強忍住爆炸的疼痛感叫停，拉開距離抵在女人額頭。

拉長的唾液絲透出道不明的暧昧。

大腦幾乎被欲.望侵蝕，但他還是及時叫停。

徐晚意的衣領偏離，露出大面積白皙的肌膚。渾身綿軟像灘水，雙眼水靈通透，直直盯他。

她是成年人，不再是以前那個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

她知道他有欲望。沒經曆過，但聽室友說過。眼下酒精加持，徐晚意豁出去了。

四周一片漆黑，她擡手圈住男人的脖頸，湊過去輕吻他凸.起的喉結。

開關被打開，江樾渾身發顫，用力握住女人纖瘦的腰，“小意...夠了...”

再繼續，他忍不住。

“江樾，你不想要我嗎？”徐晚意望着他，真誠發問。

江樾心髒狂顫，心牆在一刹那間坍塌。他聽見了即将破出胸腔的心跳聲。

翻身将徐晚意禁锢在身下，江樾輕吻她的額頭，拉開距離，抖着嗓音：“可以嗎？”

那雙眼非常迫切，帶着迷離的情.欲，正在盯着自己。她無法忍受自己這副模樣被直視，伸手捂住男人眼睛，同時環住男人的脖頸。她貼過去，羞怯嗯了聲。

台燈在不知不覺中變暗，卧室的動靜毫未平息。

“痛...小意...你别那麼咬我...”

“江樾...夠了...”

······

話被堵住，緊接着被翻過身，似乎是想讓她繼續沉溺于這失控的夜晚。

不夠，永遠不夠，男人呼吸熾熱，“我愛你，小意，我愛你。”

女人光潔的額前滲出一層細汗，無力眨眼，手指攥住枕邊。

她看到那雙溢滿情.欲的眼睛，胸腔劇烈起伏，“江樾...唔...”

“我愛你，小意，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她艱難撐起身，看到那雙近乎祈求的小狗眼睛，心軟得厲害。

“好。”

長夜漫漫，是永無止境的索取和給予。

······

翌日，徐晚意被鬧鐘吵醒時，隻覺渾身酸痛。

半睜眼摸到手機摁掉鬧鐘，卧室陷入沉寂。她通常間隔十分鐘設置鬧鐘，共三個，這是第一個，代表還能再睡十分鐘。

扯過被子，忽然察覺到腰間的重力，她愣了瞬，緩緩垂眸。

腰間搭着一根結實有力的手臂。

昨晚帶顔色的記憶如潮水湧來，她倏地蹭起來愣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動靜大到驚醒身側的男人。

江樾動了動，睜開眼，“你要去上班了嗎？”

徐晚意胡亂嗯了聲，拾起睡裙套在身上，強忍酸痛跌跌撞撞離開卧室，繞進浴室。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難以相信昨晚發生的一切，可身體的痕迹在告訴她，那些閃過的碎片，的的确确是真實發生的。

脖頸，鎖骨，甚至更往下，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好在，是衣服能遮擋的位置。

要命了，喝酒真的會出事。

呆滞刷完牙，曲腰掬水洗臉，剛直起身，腰蓦然被人環住。

鏡中，男人半裸上身從身後貼上來，下巴抵在肩窩，頭發刺得她身體一麻，莫名幻視昨晚。

“你不會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吧？”

徐晚意忐忑：“我要是說忘了...”

腰被大掌握住，又被轉過來抵在水池邊緣，水漬瞬間浸濕睡裙，涼意從腰間傳遍四肢。

“我不介意幫你慢慢回想一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江樾湊近一分，“要不就從你昨天親——”

男人的嘴被捂住，“你别說了。”

手被拉下來，“你不會真忘了吧？”

徐晚意掀開男人的手，繞過他回到卧室，打開衣櫃，開始翻衣服。

她偏頭。男人靠在門框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江樾笑了下，漫不經心走進來，不要臉地說：“昨晚又不是沒看過。”

徐晚意臉一熱，連忙推他出去，砰一聲合上門。

完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換好衣服，徐晚意慌慌張張拉開門，被門口的人逮個正着，擁進懷中。沒有一絲防備，她連連往後退了兩步，腰抵到書桌旁。

男人像小狗一樣蹭她的肩窩，帶些撒嬌的語氣：“想你，小意。”

這一刻，她覺得那個熟悉的江樾又回來了。這才是他，根本沒變，那些冷漠與成熟都是裝出來的。徐晚意試圖将其推開，卻仍被雙臂禁锢着。

“這六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昨晚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愛你，一直愛你。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再和我分開，不許把我丢下，好不好？”

醉酒時說的話也許帶情緒化的成分，那眼下，彼此都清醒了。

“好不好？”他看向她，目光閃爍。

徐晚意心顫了下，“...你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好嗎？”

五年時間都沒找到問題的答案，就在昨晚，他親自把答案告訴了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她根本無法認真思考。

江樾直起腰，“什麼意思？”

“不是...我現在...”

“徐晚意，你打算睡了我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