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
“娘子,果真是好狠的心。難道不是你非要和我結為異姓鸾鳳的嗎?”
“是。可那是我還沒清楚地認識你。現在我認識你了。我不喜歡你。”福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面紅耳赤的冀南就會越過桌台,猥瑣且油膩地将自己撲倒,然後說着,女人,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光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惡心。
冀南露出一抹笑意,眼睛看向福笙時,笑意四迸而出,“娘子莫要害怕,我隻是有點喜歡你。”
紅色紗帳,搖曳在燭光中。外面是層層把守的兩位母親。冀瓊雖說喜歡福笙,但到底也隻是戀她的皮,愛她那柔弱的性情。眼下,冀家大房的風評,因他沉不住氣,而直線下降,這将直接影響他在朝中仕途。一個女人,他相信自己若是愛她,定也不會嫌她是再嫁之身。“笙笙,男子尚可一夫多妻,女子為何不可?你可不要讓本将失望啊。”
“娘子,這是要逃到哪裡去。夜深了,我們該就寝了。”冀南說着,整個人就向福笙撲去,吓得她兩眼一暈,直接向桌子下面倒了下去,“娘子,笙笙……你醒醒,我這都是騙你的,我沒喝酒,也不敢輕薄于你。你醒醒,你醒醒。”
福笙原本還想再裝一下,但因某些人的聲音,實在是太高音了,耳膜被震的生痛。隻得像個深閨怨婦,揚手給了這狗東西一巴掌。
那巴掌打的好,把冀南扇得分不清懷中的人是何等“大人物”,直接松手一摔。
“啊!啊!疼。疼死我了。啊!”福笙眼角噙淚,身體蜷縮起來,隻感覺一會頭更疼,一會又是手更疼,總之疼的要命。
裡面的人哭喊的有多慘,這外面的人就有多高興,隻道是,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想抱孫子,其實也沒錯。
“喂。老姐妹啊!這以後我家姑娘,可就是你的孩子了。你可要把她當親閨女一樣對待。可不能薄待了。”
“這好說。我就一個要求,趕快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家南兒,自打從娘胎裡出來,就沒有對哪位丫頭上心過。好姐姐的女兒一來,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還是姐姐有本事。”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東北的人啊,去見西南的人。
福笙、冀南兩人雙雙跪趴在床上,兩人身上同蓋一床被子,倒也不是倆人在感情上,有什麼貓膩,實在是倆人,也是迫于無奈,誰家新郎新娘新婚夜不是蓋同一床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