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笙眨巴了眼睛,心道:怪不得呢,昨夜聽冀南說,這張謙在那什麼地方找到了一具骸骨。死者概是位女性,面部骨骼有嚴重損傷,且身體各處骼骨皆有不同程度的烏黑。仵作推測應是生前遭受殘酷的毒刑。這罪要命,她可什麼也不知道:“姑什麼母,我小福娘子打小就死了阿爹,隻有一位守寡阿母。哪來什麼姑母。沒有,沒有啊!大人可别造謠。怪吓人的。”
張謙瞟了眼,恨不得把自己手給甩掉的女人,果斷擡腳越過了其,來到福母和二夫人面前。不想,兩位老戲骨又同氣連枝唱起了大戲,福母哽咽看向二夫人道:“我當年就合該聽阿爹的話,也不至于讓一個外室登堂入室,害了一雙兒女。”
二夫人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随即流出熱淚:“張大人,素聞你為官清正,你可一定要弄清楚案件原尾啊。定不能聽信外界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
張謙看福笙害怕不像作假,倒也不那麼嚴肅了,“不是空穴來風,就在昨日,本官已找到死者。定是死者身上蒙受極大冤屈,閻君不忍,故而施法托夢。本官已啟奏官家,官家也已應允,讓小福娘子協助本官,共同堪破此案。顯我大宋律法威儀。”
“好!好!為顯我大宋律法威儀,我一定竭盡全力配合張大人。為了早日能堪破這閻君傳夢的冤案、詭案,我介意我們現在就出發。不過有一事,我不太明白,大人是從哪裡找到那具骸骨的?又是怎麼确定死者身份的?萬一死者不是周末爾呢?周末爾不是已經得了急症走了嗎?”
福笙這番話,算是踩在了張謙那顆虛榮心上,又逢冀南為娘子端來皮蛋雞肉粥,這不就開始海談傲談起來了嗎?“本官已查明,周末爾棺木是空的。”
福笙及一衆人聽得神情嚴肅,唯冀南不同,反倒給衆人詳細補充了一下,“張大人為了能早日堪破此案,顯我大宋律法威儀,昨夜帶人硬掘了人家永毅侯府的祖墳。”
二夫人、福母聞言,對張謙豎起大拇指,眼中充滿了對後輩,對一位勇于挑戰不法權貴,敢于違護律法公正的清廉為官後生的敬佩,“幹得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張謙一下子飄了,腼腆一笑,接着道,“這是本官應盡之責,過獎了。本官推測,應是周末爾為了躲避進宮選秀,假死脫的身……至于她又為何死在荒山廢井中,就不得而知了。此事,還需小福娘子施予援手。”
“是夫人。阿笙如今是我的娘子,不日将要為我冀家延續香火,為我生兒育女。張大人可要慎言。”
張謙臉色冷冷道,“口誤。剛才都隻是推測,現在還需……福夫人同本官一同前去認……屍。”
就這樣,福母莫名其妙,就被張謙帶走了。也是周末爾死的時候,福笙還是個吃奶的年紀,她能知道什麼。
“娘子,我還想要。”
“不可。縱欲傷身。”我呸,天下狗男人都一個樣。
(作者有話說,以上皆是渣男的自我感覺——可謂是自我感覺良好啊。不過也不看看他自己那副狗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切都是劇情需要。劇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