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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他追他逃他帶球跑(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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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秘密,他藏了六年,可終究還是守不住了。

初照人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看了遊稚一眼,終究還是低聲道:“老遊……你再不說,孩子就撐不住了。”

遊稚的手指微微顫抖,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他睜開眼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又沉重,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是。”

僅僅一個字,卻像是壓垮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程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踉跄後退一步,幾乎站立不穩。他的手指不住顫抖,喉嚨仿佛被堵住,半晌才發出幹澀而破碎的聲音:“你……你瞞了我六年?”

遊稚死死咬住嘴唇,始終沒有看他。

“為什麼?”

程澍嗓音低啞,像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痛苦低語,“為什麼你要瞞着我?!”

遊稚終于擡起頭,眼神冷靜到近乎麻木:“如果我告訴你,程澍,你會怎麼做?你會放我一個人撫養霖霖?還是會傾盡你所有的資源、你程家的權勢和手段,把他帶回你認為‘正确’的軌道,然後讓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他語氣平靜,卻句句如刀。

程澍的喉結上下滾動,唇角顫了顫,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突然意識到——他無法反駁。

如果當年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他會選擇尊重遊稚的決定嗎?會允許他離開、獨自撫養孩子嗎?

不會。

他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用他熟悉的手段,用他曾引以為傲的控制力,逼迫遊稚就範。

他一直在找,找那個六年前那一夜留下印記的人。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真相,竟然是他親手推開的那個人,和他們之間未曾面對的過去。

醫生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忍不住開口:“兩位,孩子的健康是現在最重要的,輸血的問題必須盡快決定。”

程澍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聲音極力壓抑着情緒:“醫生,帶我去獻血。”

遊稚猛地擡頭:“我不同意!”

“遊稚!”程澍終于忍不住低吼,眼中滿是憤怒、痛苦與隐約的懇求,“你還要再僵持下去嗎?霖霖的身體要緊!”

遊稚的身體輕輕一顫,低頭看着病床上蒼白無力的霖霖,指節死死攥着被單,牙齒緊咬,幾乎要咬碎。

初照人低聲勸道:“老遊,霖霖重要,你知道的。”

空氣凝滞了數秒,仿佛整個病房都靜止了。

終于,遊稚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般,啞聲開口:“……去吧。”

程澍沒有再多說,徑直走到遊時霖的病床前,俯身輕輕握住他的小手,低聲呢喃:“霖霖,叔……爸爸會治好你的。”說罷,轉身随醫生離開病房。

遊稚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

窗外夜色深沉如墨,而命運的齒輪,已無法停下。

程澍跟着醫生走向血液檢測室,腦海仍是一片混亂。

霖霖,是他的孩子。

他一直在尋找六年前的真相,苦苦拼湊那夜的記憶碎片,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可現在,答案就在眼前,而他,卻直到今天才意識到。

“程先生,輸血前我們還需要進行一系列篩查。”醫生的聲音将他從混亂中拉回。

他看向醫生,眉頭緊蹙,聲音低沉而堅定:“需要做哪些?”

醫生一邊翻看手中文件,一邊耐心解釋:“首先要确認您的血液沒有潛在感染風險,比如病毒篩查、血型匹配度、抗體檢測等。此外,還需進行離心處理,确保血液成分适合患者使用。整個過程不會太久,但我們必須嚴格遵循醫療規範。”

程澍點頭,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讓護士熟練地綁上止血帶,抽取血樣。

“還有嗎?”他問。

“我們會對血液進行成分處理。”醫生補充道,“輸血并不是直接抽血再輸送,而是需要分離紅細胞、血小闆和血漿,确保隻輸送患者當前最需要的部分。請您稍作休息,等待血液篩查結果後,我們再進行下一步。”

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補充道:“這段時間,我有些關于患者病情和家庭狀況的推測,想跟您單獨談一談。”

程澍微微一怔,擡眸看向他,目光沉靜中帶着些許預感。

醫生并未直接提到遊稚,而是換了個措辭,以最中立的醫療語氣說道:“從剛才發生的事來看,我們醫療團隊推測,您是患者最可靠的直系親屬之一。這不僅源于血型,也包括高阈腺體匹配度,是臨床上極為罕見的高度契合。”

程澍的手指緩緩收緊,心髒驟然一抽。

醫生繼續說道:“孩子的病情不容樂觀,雖然輸血可以暫時緩解貧血症狀,但根本問題在于腺體功能紊亂。長遠來看,他需要穩定的信息素調和支持。根據我們的經驗,最有效的方式是接受來自父母雙方的信息素協同刺激,幫助腺體逐步恢複平衡。”

程澍沉默不語,薄唇緊抿,眉眼間壓抑着沉重情緒。

醫生歎了口氣,語氣仍舊溫和:“我不會幹涉你們的家庭安排,但站在醫生的角度,我必須給出最科學的建議。無論您和孩子監護人之間的關系如何,孩子的健康始終是第一位的。如果您願意配合後續治療,我們可以為他制定更完善的方案。”

程澍低頭看着自己手臂上方才抽血留下的針孔,神思早已飄遠。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霖霖,那是一個聰明而安靜的小男孩,對他表現出一種超出常理的親近。他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無與倫比的魅力讓孩子喜歡自己,甚至暗自得意過。

可現在想來,那哪裡是所謂的魅力?那分明是一種來自血脈本能的依賴。

他想起霖霖看他的眼神,那種信任,是遊稚從未給過他的。幹淨、自然,毫無設防。

他想起曾與霖霖在幼兒園門口偶遇時,老師和保育員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他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身份特殊,大家有所顧忌,如今才明白,那是一種不敢戳破的默認。

他想起霖霖的五官,有很多不似遊稚的地方,他也曾略有疑問,卻始終沒有認真去思考孩子的另一個家長是誰——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如何“追到”遊稚身上,根本沒騰出心思去想這些更重要的事情。

最讓他揪心不已的,是那些日子裡遊稚的一言一行。

他明明已經疲憊不堪,卻仍在拼命兼顧科研項目與育兒責任;他明明已經身心俱疲,卻還要應付自己花樣百出的追求手段——花、奢侈品、現場制造巧合,甚至還有一次次“誤闖”與“等待”。

程澍閉了閉眼,指尖收緊。他曾以為自己是執着,是深情,是不願放手。

但現在,他終于明白,自己不過是另一個壓倒遊稚生活的負累。

一個,把愛變成了負擔的,自以為是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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