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快穿]得罪同人文寫手的那一夜 > 第218章 晝夜之界(五)

第218章 晝夜之界(五)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那些被所有人忽略的倔強與汗水,也正是他心動的原因之一。

雖然遊稚在他人面前表現得順從且乖巧,但程澍卻總是能透過他精心打造的軀殼看到他有些敏感,有些莫名憂郁的心。

他知道遊稚的笑容有時候是僞裝,那些“沒關系”、“我可以”的背後,其實藏着數不清的壓抑與堅持。

在看了不知道多少本他倆的同人文後,他居然開始做一種非常真實的夢。

夢中都是那些他看過的同人文的劇情,連場景細節與色調都與他之前幻想時差不多。甚至連夢裡遊稚身上的那種氣味、觸感、說話時略微偏高的鼻音都細緻得不像是夢境。

他第一次意識到在夢裡他有着不同于現實的身份時,他回到了高中校園裡,并且和小他兩歲的遊稚成了同班同學。

他們在教室裡鬥嘴、互相看不順眼,又因為某次體育課的分組合作逐漸變得熟悉。他們一起打掃教室、一起趕公交,晚自習時他偷偷幫遊稚補習物理,遊稚則坐在他身邊碎碎念着數學太無聊了。

那個夢裡的一切都無比流暢自然,仿佛那就是他未曾經曆卻真實存在過的人生片段。

更奇妙的是,這樣的夢不止一次發生在斷斷續續的夜裡。不同的設定,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劇情,他總是能順着記憶配合演出一個個霸道寵妻的角色,仿佛這些故事早已烙印進他的潛意識裡,隻等夜深人靜時自動放映。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再也無法扭轉自己在夢中的行為了。

那是一個帶有重生元素的同人小說,他在看的時候就很讨厭那段遊稚死在他手上的劇情。他無法理解粉絲的這次創作——她為什麼會覺得,某一個平行世界中的程澍會忍心殺掉遊稚?他甚至想發私信去質問她,但最後還是理智地忍住了。

在那個依舊無比真實的夢裡,他與遊稚是兩個敵對國家的王子。他在小時候被送到遊稚所在的國家當質子,受盡屈辱,在最難熬的十二年裡,隻有遊稚一個人不嫌棄他的身份,與他交好。

他們偷偷溜去後山采藥,在宮牆邊比劍,在花燈節的晚上同吃一塊被凍得發硬的糖糕。

對于那個随時可能被殺掉的小程澍來說,遊稚就是他悲慘世界的唯一一束光。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認為,等自己強大以後,一定會踏平這個讓他雖為王子卻又過得不如豬狗的國家,然後帶走屬于他的戰利品。

多年後,他真的如願以償。

就在最後的交戰之中,遊稚剛剛從父王那裡接到統領這個國家的權杖,青年程澍便帶領着他精心培養的鐵騎,如同絞肉機一般摧毀了這個他曾經生活了十二年的城市,屠盡了所有看低過他的人。

他騎着高頭大馬,居高臨下地打量被他最為精銳的刺客小隊擒獲的遊稚。彼時,對方身着破損的王袍,眼底的難以置信與不甘卻成了一種隻對他有效的□□。

他感受着心底傳來的陣陣漣漪,迅速擴大為火山爆發般的情愫,占有欲與侵略欲如同蛛絲一般,鋪天蓋地,一望無際。

他覺得自己終于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明,可以裁決生死,可以掌控命運,可以為愛與欲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他拔出腰間的長劍,輕輕挑起遊稚的下巴,性感而低沉地呢喃:“臣服于我,我便赦免你的臣民。”

他的聲音極有磁性,帶着寵溺的笑意,仿佛在哄一個剛剛鬧過脾氣的情人。

原本在他印象中柔弱溫潤的遊稚,竟是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毫無征兆地刺向他的心髒。

可他的長劍早已伸出,多年習武的本能令他揮出了雷霆般的一劍。這漂亮的一劍,如清風拂面一般絲滑地刺穿了遊稚的心髒。

那顆曾經愛他,如同他愛所有人的心髒。

刹那間,血如湧泉。

他驚愕地接住遊稚緩緩倒下的身體,冰冷的鋒刃還殘留在自己掌心,溫熱的血已浸透衣袖。他跪在廢墟之間,抱着對方逐漸冷卻的身體,喉嚨發出幾乎不像是人類的低吼。那一刻,他甯願從未崛起,從未複仇,從未擁有過任何權力。

雖然在這之後遊稚便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小程澍剛被送來作質子的時候,但看到這段劇情時的程澍仍然無法容忍。

所以當他夢到這篇小說時,他一直試圖改變重生前的某些關鍵劇情節點,來避免那個必将發生的悲劇。

在失敗了十幾次後,他終于意識到,這好像不是正常的夢境。除卻近乎妖異的細節與真實度外,他的行為居然會與他的内心所想完全相反,而且他還無法控制。

他在夢裡咬着牙想要說“你快跑”,卻聽見自己說出“你是我的戰利品”;他明明想在暗巷中保護遊稚離開,卻被迫站在他的身前,将利劍對準他的心髒。

在被迫刺死遊稚後,他感覺自己好像從夢中醒了一瞬,然而很快就又跌入那個過于真實的夢裡,回到了小時候剛被送過去當質子的那天。

而更詭異的是,類似的夢開始不斷交替出現——一邊是他在現實世界中以程澍的身份醒來,在舞台、在練習室、在雨夜與窗邊,一邊又是他睡着後回到各種不同的世界裡,去試着擁有那個總會屬于他的人。

他無法解釋那些夢到底是什麼。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瘋了。是不是那些壓抑太久的情感終于反噬了理智。

但也隻有在那些夢中,在那一幕幕自己無法掌控命運的奇幻戲劇中,他才能毫無保留地觸碰到遊稚,哪怕當時最親密的觸碰隻是親吻而已。

——

警局那邊的流程比預期中順利。程澍配合警方完成了初步口供和嫌疑人指認,整個過程冷靜、簡潔,幾乎沒多說一句廢話。

辦案的民警也從最初的嚴肅變得稍稍放松,顯然是從輿情和公司公關稿裡了解了一些他們之間的事。

出了警局時已是傍晚。天色低垂,空氣中仍有些黏糊糊的濕熱感。

符律拿着文件走在程澍身側,看着他從頭到腳一身黑衣都已發皺,忍不住說:“你别回醫院了,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收拾好了再去醫院換班。”

程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汗浸濕好幾次的T恤,嗓音依舊沙啞:“我去醫院洗。你讓小江哥回去幫我拿一套換洗的衣服過來,還有牙刷毛巾什麼的。”

符律皺眉道:“你難道都不想休息一下?别忘了,你也暈倒了一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