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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晝夜之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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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人員們都猶豫了,也紛紛看向程澍。

程澍的心狠狠一抽,自責道:“你是為了救我,被私生……扯下了車,摔到了後腦。”

遊稚愣住了,腦中某個地方像是被輕輕撬開了一個縫,一些雜亂的片段開始上湧。他想起剛剛結束的那個可怕的夢,夢裡的自己才是那個追車的私生飯,可現實居然是反過來的?!

遊稚擡手扶住額頭,聲音帶着疲憊:“醫生,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睡着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且跟現實完全相反。夢裡的細節特别清楚,我卻完全不記得現實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思索片刻,語氣緩了些:“夢境與現實交錯,是腦震蕩恢複期很常見的現象。尤其是你這種情況,大腦經曆短暫功能抑制後,出于自我保護,會暫時封鎖一部分真實記憶。而潛意識則會‘編織’出一段相對完整、卻并不真實的夢境,來填補你腦中暫缺的空白。”

“你的夢越清楚,就越說明你在很努力地試圖回憶起缺失的那段記憶。這是一種替代性的記憶重構,并不代表夢裡的事情真實發生過。”

醫生又補充道:“你現在的大腦還在恢複期,某些信息處理環節可能出現錯置感——比如記憶的時間順序、身份角色,甚至因果關系。休息一段時間後,這種感覺會慢慢減輕的。好了,我建議今天就先讨論到這裡,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休息,給自己一點時間,你會好起來的。”

遊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眉頭始終皺着。程澍看得出來,他的意識雖然清醒,但思緒顯然仍在夢與現實之間掙紮。

果不其然,下一秒,遊稚像是被突然撕裂的痛覺擊中,整個人猛地一顫,額頭冒出冷汗。

“我頭……疼……”他聲音顫抖,眼前一陣發黑。

“應該是情緒波動誘發的神經源性頭痛,”醫生神色一凜,立刻吩咐道,“先準備一劑肌注布洛芬,按常規劑量給藥。觀察十五分鐘内是否緩解症狀,如果沒有明顯改善,就再聯系神經科評估,看看需不需要進一步幹預。”

程澍急忙扶住他,全身又止不住顫抖,他幾乎要跪下來,乞求各方神靈,不要再讓寶寶一睡不醒了。

護士動作迅速,配合醫生完成止痛藥注射後,便退到一旁觀察。遊稚的表情逐漸舒緩,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額上的汗水被程澍細緻地擦拭幹淨。

十五分鐘後,醫生重新檢查了瞳孔、反應和心率,又看了一眼腦電圖和監護數據,松了口氣。

“目前來看,疼痛控制得還不錯,沒有進一步的神經反應。”他看向程澍,斟酌着語言,“頭痛是腦子在慢慢恢複的表現,就像電路重新接通,初期難免會跳一下閘。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一下就會緩過來。”

他又檢查了一下遊稚的手腳肌力與眼球活動,确認沒出現新的障礙,才點了點頭:“應該不會再昏迷了,放心吧。”

“繼續靜養,就算他晚點醒過來,今天也不建議再進行談話或者回憶複雜情節了。讓他好好睡會兒,他隻是有點累了。”

程澍聽到這句“不會再昏迷了”,整個人仿佛才真正從懸崖邊上被拉了回來。他喉嚨動了動,沒再多說什麼,隻輕輕握住遊稚的手,像抱着一個從地獄搶回來的希望。

送走醫護人員後,程澍才終于清醒了一點,反複咀嚼着剛才遊稚說的每一句話,突然想到,他又叫出了“老黑”和“阿澍”——那根本不是現實生活裡任何人對他的稱呼,而是隻有在那些夢中,那些詭異而漫長的夢裡,才會出現的昵稱。

他盯着遊稚,心裡再次冒出那個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念頭:難道……寶寶也做了同樣的夢?

可每次一想到這裡,他就又不敢深究。難道要去問自己的隊友,自己一直以來最寵愛的弟弟:你是不是也夢見和我一起談情說愛,共赴巫山了?

但既然遊稚說了這些話,是不是就說明,他其實……也喜歡自己?

是因為喜歡,才會做那些夢?或者說,是因為喜歡,才會也去看那些同人小說,并且将那些親昵的稱呼都刻進了腦海裡?

他想起之前幾次在半夢半醒之間的試探與确認,趕緊掏出手機,将剛才的念頭記錄下來。他害怕等明天睡醒之後又會開始懷疑這隻是他做過的另一個白日夢罷了。

他翻了翻記錄,已經有十幾條“線索”了。他有點猶豫要不要找機會問一下遊稚,剛才為什麼會叫他“老黑”和“阿澍”。不過至少要等到遊稚好起來再說,說不定在他恢複的這段時間裡,還能收集到更多線索。

病房重新安靜下來,隻剩下心電監護的滴滴聲回響在耳邊。程澍握着遊稚冰涼的手,手心早已濕透。

他又睡過去了……這次再醒來時,會不會又忘記了一切?會不會……隻忘記了我?

程澍心緒混亂,那場意外的每一幀畫面都無比清晰地烙進了他的腦子裡,每一次回想都在提醒着他,如果不是他先上車,就不會把遊稚害成這樣。

按照醫生的複盤,隻差那麼一點點,他可能就會永遠失去遊稚。

程澍痛苦地将臉埋在遊稚掌心,感受着他鮮活的生命力,直至此時,程澍依舊會在大腦放空的間隙,祈禱這隻是一個夢。

他突然想起了與遊稚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他已經在達琺娛樂待了快一年,作為練習生中的前輩,穩穩地站在出道位上,衆人都說他肯定能進新組合。

直到那天,符律帶着一個瘦瘦的少年走進了練習室,說是新來的練習生。

那是十五歲的遊稚,第一次露面就笑得十分乖巧,眉眼彎彎,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

可程澍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那張臉太幹淨太美了,美得不真實,如果真的有天使的話,那大概就長他這樣吧。

程澍看着他站在門口,笑得那麼乖,卻從他眼裡看出了一絲淡淡的憂郁——那是一副強撐着的軀殼,好像下一秒就會破碎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後來就一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他,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對他上心,直到他發現自己有點失控了,開始故意拉開距離。

可即便表面上疏離,夜裡閉上眼的時候,腦海裡還是滿滿的他。那些藏不住的情緒,終于變成了一場又一場的夢。

程澍緊了緊眉頭,額頭依舊抵着遊稚的手背,心裡一團亂麻,繼而閉上眼,聲音輕得像歎息:“寶寶,不要再把我忘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随即便聽見符律的聲音:“老大,我們進來了。”

程澍猛地睜眼,趕緊松開手,站起身調整了一下衣領。

符律推門而入,身後跟着初見月、初照人,還有兩個助理,一進來便帶着點小心翼翼的緊張氣氛。

“寶寶怎麼樣?”符律快步走到床邊,眉頭緊鎖,低聲問道,“聽醫生說他中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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