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叮鈴......”
林昭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叮鈴聲還以為外面刮大風吹得風鈴響。
“寶親王,寶親王...該醒醒了...”
林昭的肩膀上突然被一隻蒼白素手給拍了兩下,掙紮這睜開眼睛,水霧朦胧間有些猶疑的看着旁邊出現的陌生人。
“寶親王,你可算是醒了,小小年紀怎麼睡着這麼熟。”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年輕人才睡的熟呢,臭老頭想睡都睡不着呢。”
林昭喝了杯茶水才徹底清醒過來,看着和王管家一聲接一聲的女子,放下茶盞看向站在旁邊的兩位公公。
“王爺,這位您要稱呼......”
“哎哎哎,不要往輩分上靠,就喊我齊司禮。”
錢公公嗆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齊司禮,要知道算起來他可是王爺的曾曾姑母的驸馬爺,居然大言不慚的讓人喊他齊司禮,他當司禮監的時候算起來還是80年前的事情了,怎麼好意思的。
看着大家大驚小怪的表情,齊司禮叉腰望天當做沒看到,畢竟,那又怎麼了,他就是靠當年司禮監的時候被公主看上了,恩恩愛愛這麼多年,自然要牢記他們美妙的相遇。
“這樣,那就喊我蘇紀事吧。”
一個紅衣美男踩着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從天而降,落地後還掏出一把扇子潇灑的扇了扇。
“王爺,齊司禮是您曾曾姑母的驸馬爺,蘇紀事是你曾姑母的驸馬爺,當年就是因為他們二位,司禮監任職的人都換成了太監。”
林昭在兩位公公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不是他不想自己動手加快速度,而是這好看又繁瑣的衣物一個人是真的穿不了。
理了理淡紫色葡萄纏枝花紋衣袖,林昭和兩人正式見禮後,才有時間詢問是怎麼回事。
“哎嘿,寶親王你現在是出名了,異獸王那邊都千方百計的來捉你去呢。”
“出名?”
林昭看着齊司禮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朵枇杷在琢磨選哪一顆最甜。
“你煉的那些丹藥,引得異獸王都坐不住了,你父皇不在家,太子殿下找不到人就喊了我們來守着你。”
本來還以為是小孩子大驚小怪,那麼大一個異獸王怎麼會對一個小小煉丹師感興趣,沒想到異獸王還真的派了手下過來。
“你小子睡得可真熟,差點被擡走了都不知道。”
這枇杷真甜,不愧是有農神之子傳說的寶親王,糧食連年豐産,水果居然還有驚喜。
“可是我也沒有煉出什麼值得注意的丹藥,不過都是些尋常丹藥,哪裡能引得異獸王垂青。”
“嘭!”蘇紀事一腳把地上那異獸踢翻,引得大家都看過去。
“問問不就知道了。”
紅衣美男笑的燦爛耀眼,右手動了動,寫着風流潇灑四字的灑金扇子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林昭坐到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聽着蘇紀事齊司禮兩人對着地上像是烏龜一樣的異獸輪番拷問,最後再由錢公公轉達給他聽。
沒辦法,異獸的語言他不會,隻聽得叽裡咕噜說了一堆,最後被問他要走一顆驅蟲丹一顆打蟲丹。
“哇,好惡心!齊司禮快點把它扔出去,王修快點過來啊!”
蘇紀事一蹦三跳差點把屋頂給撞破,大呼小叫的喊人過來幫忙。
齊司禮猝不及防被蘇紀事一推,差點一頭栽倒地上,還好險而險之的穩住了,不然他都要惡心死。
林昭隻看了一眼,就把頭扭了過去,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從書櫃那裡掏出一瓶化骨水,錢公公被蘇紀事纏着慢了一步,劉公公接了化骨水走過去處理地上那一團蟲子,化骨水澆了上去不過一刹那些污穢就化為黑水。
大家就聽到那異獸突然大叫起來,林昭不懂它瞎叫什麼,隻覺得這異獸的叫聲讨厭又惡心,隻想讓人把它踢出明月小築。
“劉公公!”
“是,王爺。”
劉公公從角落裡拿出一把九尺釘耙,用力把那一隻嚷嚷的異獸耙了拖着往明月小築外面走。
蘇紀事看着異獸被拖出去,才肯從錢公公身上下來,看着齊司禮搖頭欷籲的看着他,知道自己在晚輩面前丢了臉,但是他是真的怕那玩意,隻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尴尬的搖了搖扇子。
“王爺,那驅蟲丹和打蟲丹的丹方你可要好好收着,誰也不要告訴,等你父皇回來有大用。”
經過之前那惡心的一幕,林昭也知道為什麼蘇紀事會這麼說,但是他也不想就這事瞞着他太子大哥,而且隻有把煩惱交給别人,自己才能擁抱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