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白靈靈鄙夷:“你在你美麗的臉上胡抹些什麼。”
關佰:……就當你誇我吧。
南潤星幸災樂禍,沖關佰奸笑。
他的臉早該重化了,偏偏還對自己的化妝技術自信得不行。
回應南潤星的是關佰一記爆栗。
天色漸晚,隐約可以看到月亮。模模糊糊,但真的有。
最後一節課下,全校出動,食堂小賣部人滿為患。按照普遍的說法,攢點吃的去報告廳邊看邊吃。
對此,南潤星的評價是:
在報告廳苦巴巴當苦力的人不配擁有。
“世界報我以痛,我報之以歌。”這是南潤星的人生哲理。
既然幹了就好好幹吧。
關佰嘴角抽搐:“其實是人家現在不讓相關人員出去了吧。”
他的臉在白靈靈的重塑下煥然一新,終于顯現出高中生該有的青春朝氣。此時頗為春風得意。
南潤星擡頭看向舞台中央,内心還是有些發怵。
半響,他慢吞吞站起身。
關佰疑惑,這人不好好候場又在幹什麼。
“我去走廊吹吹風。”南潤星說。
恰好白靈靈從從後台走出來,一眼看見在人群中格外紮眼的人。
其他人都坐着,就他站起來。
“南潤星!來!”
白靈靈說剛清點的獎品漏拿了一個,現在需要人去取。
如果南潤星沒事的話可不可以幫忙。
“包在我身上。”
關佰看向南潤星的背影,眉心微皺。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很快,主持人走上台,他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
錯覺吧,去庫房拿個東西怎麼會出事。
——
“高二五班,跟在四班後面。”
江硯初他們班是高二五班,沒有高一的适應時間,也沒有高三的特殊待遇,因此排到的都是略偏的座位。
偏偏五班還是最後一個班,更不用說了。
江硯初無奈,隻能對身後排的人說:“隻有最後兩排,大家進去有空就坐。”
“不要啊,後排什麼都看不清。”
“就是的,我們明明來的更早,還要最後進。”
“等上了高三……”
“等上了高三有你累的。”
“我就說說嘛。”
抱怨歸抱怨,節目還是要看的。隻能一邊感歎不公的世界,一邊期待能有些好看的節目。
學校樣樣不行,多才多藝的人倒是不少。
江硯初組織完班級裡的人,還不能停。作為學生會還要組織會場紀律,把守門口,防止有人偷跑,不得不說,是一項艱苦的,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江硯初仰天苦笑,啊不,室内看不到天。
仰天花闆,仰燈帶,仰關佰……
關佰?
江硯初愣了,從座位坐起問:“你不是要演出嗎?”
關佰神情有些焦急,他看向周圍,同學們都在說話打鬧,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放下心,悄聲說:“南潤星去庫房幫忙拿東西了,半小時還沒回來,我害怕出問題。”
江硯初站起來:“我現在就找幾個人幫忙找。”
“别!”關佰攔住。
江硯初疑惑。
可千萬不能找别人,換做南潤星那性子,怕不是知道了又要哭。
關佰覺得自己真的是為對方操碎了心。
南潤星最好是真出事了,不然……當然平安更好。
舞台爆發出慷慨激昂的音樂聲,全場的熱情都被點燃。
台上主持人舉着話筒:“請歌手們候場。”
關佰更焦急了,隻能再三囑咐江硯初記得去找,不要驚動别人。
江硯初:……
好吧。
——
報告廳因為音樂節,把電都供給主廳,别的房間不能說一片漆黑,隻能說伸手不見五指。
緊急應急燈在走廊閃着,忽明忽暗,伴随電流的滋啦聲。
詭異。
南潤星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往庫房走。
内心卻不如表面來的平靜。
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應了,就該讓關佰陪着!
不對關佰要唱歌陪不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非要出去吹風了!
早知道就不來幫忙了!
早知道早知道……
南潤星欲哭無淚,世界上哪兒來這麼多早知道。
庫房也是黑的,老破木門一推,嘎吱令人牙酸。
南潤星給自己打氣,終于艱難地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挑出兩個燙着流金校徽的本子。
木門“啪”,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