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孩都愣住了。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講故事。暴力才是他們從小接觸的主題。

你開始講述，聲音輕柔。漸漸地，莫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莫語也擡起了頭。

當你講完時，兩個男孩都圍了過來。

"再講一個。"莫言說。

莫語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裡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這個故事我喜歡。"莫言說，他的眼睛很大，帶着幾分怯生生的神色。

"你會做蛋糕嗎？"另一個男孩莫語緊接着問，他笑起來有個小酒窩。

你點點頭，"都會。"

從那天起，你成為了他們最親近的人。你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認字，陪他們玩耍。每當他們做噩夢時，都會跑到你的房間，鑽進你的被窩。

"姐姐，我怕......"莫言總是這樣小聲說，緊緊抓着你的衣角。

"姐姐抱抱......"莫語則會直接撲進你懷裡。

你輕輕拍着他們的背，哼着搖籃曲。在這個冰冷的豪宅裡，你們就像真正的家人。

就這樣，你很快就得到了認同，成功成為了四個保姆中最有話語權的一個，因為你發現自己是特别的。

轉眼間，他們十歲了。莫言變得越發沉默寡言，但每次你給他整理書包時，他都會偷偷看你。莫語則越來越粘人，總是找各種理由賴在你身邊。

"姐姐，你看我畫的畫！"莫語舉着一幅水彩畫跑過來，畫上是你們三個手牽手的場景。

莫言雖然不說話，但每天都會把學校發的糖果偷偷塞進你的口袋。

其他保姆都是男性，他們嚴格按照時間表照顧孩子，從不逾矩。而你，會給他們講故事，會輕輕撫摸他們的頭發，會在他們做噩夢時抱着他們。

莫言開始依賴你。每次你值夜班，他都會偷偷溜到你的房間，鑽進你的被窩。莫語則總是默默跟在你身後，像個小尾巴。

你以為這隻是孩子對母愛的渴望。你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幼小的心靈裡，已經種下了某種危險的種子。

那天晚上，你正在哄莫言睡覺，他突然說："你和别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身上有香味，"他把臉埋在你的頸窩，"而且你好軟。"

你笑了，以為這隻是孩子的童言童語。你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莫語正站在門口，眼神幽深。

歲月流逝，雙胞胎漸漸長大。你依然保持着溫柔的本性，卻不知道這份溫柔正在滋養着某種扭曲的情感。

十五歲那年，莫言第一次對你發了脾氣。那天你和一個新來的園丁多說了幾句話，他突然沖過來，把園丁推倒在地。

"不準和他說話！"他沖你吼道，眼神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你愣住了。這還是那個會鑽進你被窩的小男孩嗎？

莫語站在不遠處，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那天晚上，你聽說園丁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