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程墨寒愛你,就像知道刀鋒會割傷人那樣确定。
第一次為他量血壓時,他的脈搏就在你指尖下失常。這個能把董事會元老罵到心髒病發的男人,竟因為你的觸碰而心跳過速。
"再量一次。"他盯着你因俯身而露出的後頸,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的手很涼。"
你沒想到這會成為噩夢的開端。第二天,護士長戰戰兢兢地通知你,程先生指定你為他的專屬護士。
"他...他還買了醫院51%的股份。"護士長擦着汗說,"現在他是我們老闆了。"
推開VIP病房門時,程墨寒正在撕碎一疊文件。看見你的瞬間,陰鸷的表情冰雪消融,仿佛你是照進地獄的一束光。
"雨晴。"他念你名字的方式讓你膝蓋發軟,像在舌尖融化一顆毒糖,"過來。"
當你走到床邊,他突然抓住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單薄病号服下,心跳又快又重,像困獸在撞籠。
"感覺到了嗎?"他癡迷地盯着你驚慌的眼睛,"隻有你能讓它這樣跳。"
當天下午,你的出租屋收到三十箱禮物。從愛馬仕包包到卡地亞珠寶,每個盒子裡都附着一張卡片:「給讓我心髒活過來的你」。
你顫抖着撥通醫院電話想辭職,卻聽見聽筒裡傳來程墨寒的聲音:"我就在你樓下。"
窗外,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幽靈般靜默着。後車窗降下一半,露出他蒼白的臉和瘋狂的眼睛。
"給你三分鐘。"電話裡他的呼吸聲沉重如野獸,"不下來,我就上去。"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向那輛車。也許是恐懼,也許是那些禮物中最不起眼的小盒——裡面裝着你母親急需的稀有藥物,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車門關上的瞬間,你被拽進一個熾熱的懷抱。程墨寒的吻落在你頸動脈上,牙齒輕輕磨蹭着那處脆弱的皮膚。
"我的。"他呢喃着,手指插進你發間,"終于我的了。"
你甯願壓根都沒見過程墨寒這個人,兩人都沒第一次見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