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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這位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人去陪酒,這其中意味不明,很難不讓人想到另外一方面去。
祁溯從外邊帶了瓶酒,一進來就握在了手上,既然點了他,那他就誓要打算将這位陳總給灌醉,省的那麼多破事。
哪知祁溯還沒轉過身去,走到陳總那邊,黎宿又開口道。
“不過——”他這裡稍加停頓,陳總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不悅起來。
“我對這位叫關董的比較感興趣。”
“哈哈,本來就是到這玩個開心,黎總随你。”被黎宿這樣一個戲耍,對方先是一愣,圓滑地說着場面話。
黎宿淺笑一聲,用手撐着起身,過來一把用手臂摟住祁溯的肩膀,後者身子歪了一下,但很快又給他穩住了身型。
既然客人已經表态了,栗姐就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便轉身離去。室内隻剩下了幾位陪客的同事,還有兩位重點服務的老闆。
既然點了他,祁溯也沒有辦法,工作便是工作,隻要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自己運氣再好點,說不定能從眼前死裝的這位身上多薅點錢過來。雖然祁溯不太了解葉哥那邊的社交情況和工作上的合作情況,但是都能和葉哥玩到一起了,資産不會少到哪去。
隻不過,黎宿在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這人之前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僞裝,卻還是在葉哥跟前替他隐瞞,這次也一樣的。兩次都有把柄在他手裡,祁溯估摸着自己可能會吃些大虧。
栗姐把代班祁溯叫來救場,一方面體現的是栗姐對他的信任,另一方面又說明的還是那個道理,在這裡隻存在金錢不存在什麼情義,金錢當道,隻要你有錢,在這裡稱王都可能沒問題。
“黎總,你也覺得不錯吧,我可是這裡的貴賓,一般人我可不會帶他們來這裡享福。”陳總借花獻佛,還不忘擡自己一把,暗示自己很看重和黎宿的交情。
“陳總是個體面人,不過這喝酒泡澡的習慣可不太好。”
“怎麼會。”陳總扯臉笑道。
“那既然陳總都把人讓給我了,我也不能辜負陳總的一片好心不是?”
“把浴袍脫了。”黎宿兜着臉上那一副正經的模樣,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惹得對面的陳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話,兩眼瞪得老大了,神情裡滿是不可置信。
黎宿瞥了一眼過來,見了陳總的神情吃驚,還沒等他開口,便先解釋起來,說是解釋,還不如說是在添油加醋。
“陳總你不好奇嗎?剛剛瞧了一下關董的臉,果真和我長得很像的,也不知————”黎宿又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有點好奇,小關可以把外袍脫下嗎?”前面是對陳總說的,不知怎麼,黎宿說着說着又将注意力和視線轉回到了祁溯身上。
祁溯還是那一套内褲一件浴袍的搭配。單純是因為當時對這方面沒多想,現在祁溯回想起來,自己的穿搭風格是如此大膽。
但這種時候,越是猶豫遲疑的人,越是有貓膩。祁溯前幾場陪酒就有看過幾位gay佬同事在工作的場面,雖然外表看上去和一般人無異,但是一動作就露了餡。
他們總是會下意識地注意着自己的體态,争取到舉止優雅,令客人賞心悅目,這樣的動作做好了那就是别有風情的勾引,做不好反而忸怩作态,惹人反感。
祁溯一瞬間腦内想到了很多為自己辯解的話,在黎宿那雙銳利眼睛的注視下,這些想法終究都是無動于衷。
對方饒有興趣地給祁溯讓了下位置,站在一旁換了個角度,好讓自己欣賞。
脫嘛,哪來那麼多磨磨唧唧的事。祁溯當場把浴袍給脫了下來,搭在了手臂上挽着。随即踩着池邊的石闆路走到黎宿跟前來。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任憑在場其他人的打量。
心跳跳得很快,祁溯倒是不會覺得太過于羞恥,畢竟他會選擇幹這事,就已經考慮到了後面的事,但祁溯明顯感覺到對方在借機羞辱他。
沒有其他目的,單純就是想要羞辱他,為了滿足他們那種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