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嗚嗚咽咽,口水順着唇角流了下來,滴落在草地上,陸銘珂微微擡起身,終于舍得放開那兩瓣被他親得血紅的嘴唇。
大拇指拭去時一眼角的淚,他滿意地揉着他的唇瓣。時一呼吸急促,蓄滿了淚水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想讓我這樣讓你……‘不難受’嗎?”
時一亂成一鍋粥的腦子遲鈍地反應着陸銘珂的話,他下意識舔了舔有些麻了的嘴唇,慢慢搖了搖頭:
“……我們……不應該……”
陸棄眼睛一眯,沒等時一說完就卡住他的下巴。他目光危險:“為什麼不應該?”
為什麼不該?時一的腦子昏昏沉沉,隻覺得這種事應該男人和女人做,哪有男人和男人做的?
“你不喜歡我嗎,時一?”陸銘珂一手捉住時一的兩隻手腕按在頭頂,一手撫摸過他的臉頰脖頸,挑開他已經蹭亂了的衣襟。
“我……不對,我們不能、這樣……”時一一邊沉溺在欲海中,一邊搖着頭艱難地抵抗洶湧而來的快感。
在時一的認知中,自己不是gay,陸銘珂作為自己的好朋友、好哥們、有過命交情的好兄弟,如果他喜歡,他也勉強可以接受和他抱一下親一口。
但幹這種事兒是萬萬不能的,畢竟他真不是gay啊。
陸銘珂不喜歡聽他說這種話,他擡手捂住他的嘴……
……
“舒服嗎?”陸銘珂眼中的清明早已被□□燃燒殆盡,他一遍遍地蠱惑着他:“時一,你說你舒服,我讓你更舒服,好不好?”
時一顫抖着去抓他的手,哽咽着說不出話。
“你說啊。”
“我……”
“你要是不說,我可就不做了。”
“嗚……幫我、幫幫我……”
陸銘珂的笑容帶着一股詭異的興奮,他哄着他,鼓勵着他,逼迫着他:“舒服嗎,時一?”
時一急喘了幾口氣:“舒服,求你、幫我……”
“時一,我是誰?”
時一半閉着眼,隻顧着緩解身體的燥熱,不答話。
陸銘珂不死心地親吻他的眼皮:“看我,我是誰?”
時一紅着臉,微微偏頭不看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聲音很小:“你是……陸棄……”
陸銘珂此刻興奮得不比深陷情欲的時一清醒多少,他深深親吻着時一,舌尖攻城略地抵死糾纏,時一被他吻得連音都發不出。
……
兩次發洩讓時一渾身的燥熱和疼痛都大大減緩,連帶着腦子都清醒了很多。另一邊古木村的救火行動也快告一段落了,陸銘珂幫時一解決了兩次,自己卻還繃着一次都沒解決,不免有些遺憾。
但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隻能遺憾地忍了這次,在時一看不見的後頸處重重咬了一口:
“時一,要記得今天的事,我讓你舒服。”
“記得你心悅我。”
……
時一是被人一頓拍臉拍醒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邊已經染上亮色,這一覺睡得好累,時一揉着酸痛的太陽穴,暈暈乎乎地看着眼前這個奇怪的陌生小孩。
“快起來,他們要來了!”
時一皺着眉頭,困惑地看着他:“你是誰家小孩?”
小孩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很漂亮,眉清目秀的一張臉,跟小姑娘似的。
此刻那張還有些孩子氣的臉上充滿焦急:“我和你一樣是外面來的!我們先趕緊走,具體的以後再跟你說!”
一聽是外面來的,時一瞬間精神了幾分,他想也不想,跟着小孩一路往密林深處跑去。
“誰要來了?我們在躲什麼?”
“你忘了?!昨天晚上你……”
昨天晚上?時一想起了花神節、勸酒、情熱、還有……
他被自己的回憶吓得打了個寒顫,老臉幾乎一瞬間就紅透了,他匆匆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完好的、幹淨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難道……時一有點迷茫了:昨天晚上那些……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