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柯國安這個人。
高月香覺得他帥是真的帥,沒幾個男人能比得上他的臉,包括有腹肌的身體也難得一見。
但他好像是個性/冷淡,對那方面沒什麼瘾。除過浴室那次淺嘗,他們再沒有過度親熱。
她之前看過一部心理電影,說這種病是心理疾病,需要一定的藥物治療和引導,否則就會一輩子這樣下去,但現在這個年代沒治療條件。
所以,當他再次深夜歸家,高月香懶得設防。
她穿了件當下時髦的粉色吊帶裙,透過床前燈的照射能看清兩隻小兔子,還頂着一臉被吵醒的倦容說道:“屋裡堆的這些禮物,全是送給你的。你看看要怎麼處理?”
柯國安順着她手指的方向,轉過身去整理那些禮盒。
這時的高月香才清醒過來,她剛發現燈光打在身上,就像穿了條透視裝那般清晰,好在柯國安沒歪心思,所以果然沒猜錯他是個性/冷淡。
但在高月香看不見的地方,柯國安紅透了整張臉,他快速用手倒騰禮物的動作,隻是為了散去體内熱氣。
而半躺着的高月香等不及他上床睡覺,她要為明天的安排早睡早起,隻有能自力更生的她才能成為富婆,在這個充滿紅利的深圳時代,要一把乘坐上這趟順風車。
到那時她和柯國安的夫妻關系,她就更加不會放在心頭上。
就這樣想着想着,她又再度睡過去了。
等柯國安躺到床上,高月香毫無反應,想起她剛才的倦容,應該是被這趟旅程折騰的,通常在火車上都會睡不好,他也就安穩平緩的随她一起睡。
半開的窗戶吹進陣陣微風,高月香迎着清晨醒來,她習慣在床上左滾右滾後再起來,以往身邊都是空空如也,這整張床都會是她的天下,但今天她的手打到了硬硬的物體。
那是睡在右邊的柯國安,他被這一掌扇醒了…
随後兩人眼睛對視上,不言而喻的尴尬升起。
給高月香驚訝成結巴,“你你…今早沒去上班呀?”
柯國安起身坐起,“早上休了半天。”
有這事怎麼不早說!高月香尴尬到咬嘴,還看到他右臉紅了一塊,這定是她剛剛落上去的手印。
讓本就帥氣的俊臉上,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好像自己把他欺負了。
“起來吧。大伯和大伯母應該已經在樓下了,等吃完早餐你再回來睡會。”他剛起床的聲線比平常更有磁性,聽起來是溫溫柔柔的奶油感。
人家給了她台階下,高月香就順坡下驢,翻過剛才那件事,掀開被子去衛生間洗漱,期間聽到床上有動靜,應該是柯國安正在換衣服,他睡覺一直都穿睡衣。
等聲音徹底沒了高月香才從衛生間走出,坐到窗前的梳妝台用現有的護膚品護膚,在畫上一個淡淡的僞素顔妝容,她不想讓美貌帶來
柯國安反倒去了衛生間洗漱,等他出來後高月香也收拾好了,兩人便一同往樓下餐廳走去,這小洋房總共有三層樓,昨天看柯國平和柯美凝住在上面。
李叔端着餐盤路過,但看到他們就迎上來,“快來吃早餐了。”
柯國安點點頭。
高月香笑着回:“李叔,早上好。”
随後三人走向一樓拐角裡的餐廳,入眼便是西洋風格的長桌,但桌上的早餐卻是中西混合,有雞蛋火腿三明治,也有豆漿油條茶葉蛋,包括坐着的人也是。
精緻西裝三件套的柯國平、穿一身紅洋裙的柯美凝,以及威嚴的黑色中山裝男人,跟他做搭配的白襯衫女人。
他們臉上有歲月留下的痕迹,但仍能感受到年輕時的俊美,還流淌出家境優渥的書香氣質,高月香想這大概就是柯伯父和柯伯母了。
聽見樓梯有動靜柯慕寒直視前方,王怡景也順着丈夫眼神看過去,昨天他倆忙了一整天公事到家已半夜,但女兒美凝還沒睡在客廳沙發上坐着,從她嘴裡聽到高月香的美是世間少有的絕色,讓他倆明日一早好好見識柯國安娶回來的村婦。
而這真見到人後确實美極了,完全沒有一點農村人氣質,更像是那落了難的鳳凰飛出天,将清秀的底子發揮出芙蓉之色,這怪不得會讓國安心心念念了十幾年,頂着娃娃親的封建頭銜也要娶進門。
就是紅顔禍水這個詞,突然從腦子裡冒出來,王怡景想起在遠在北京的李嬸,給她寄來的信裡說過這新媳和婆婆的矛盾,但眼下頭次見面還是得笑着打招呼:“快來坐下。”
柯慕寒跟着說:“坐。”
随後柯國安大大方方的帶着高月香落座,等她屁股一坐穩就聽他說:“月香,這位就是收養我的大伯父。”他幫介紹着這桌人,“這是大伯母,還有昨天見過的三妹美凝。”自動略過了柯國平。
高月香:“伯父伯母好,妹妹早上好,弟弟也是。”她倒是招呼齊全,可引得人拈酸吃醋。
“我好像聽說新媳婦到家要磕頭奉茶,我看我同事他們家就這麼做的。”柯美凝說的這套是老傳統的規矩,現在已經不提倡但仍有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