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一隻是對他做了一個手勢。
借着祀一手腕智能腕帶發出的光,導演看到了他那個手勢是指向胸口的。
導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除了智能系統的面闆窗口啥都沒有。
祀一瞪圓了眼,冷漠的聲音說:“老子的尾款,給結清!”
“……”導演無語,他當是什麼,吓得他一身冷汗,他摸向智能面闆:“我都給你,我給你轉一千萬宇宙币你放了我!”
看着到賬的金額祀一冷笑着點頭,也察覺到攝像廳外有戰機的聲音傳來。
他顯得有些緊張,他的目光很快回到操作台,在得知離他最近的是亞力和翠子後,手才挪開戰機上的啟動鍵。
系統:【Still你……你要做什麼?】
見祀一走出戰機,系統吓了一跳。
“這裡交給亞力和翠子,你指導他們,我先想辦法出地下城了。”
系統:【你走了……那我怎麼辦?】
祀一笑了笑:“聯邦軍應該快到了,還有……我想你很久以前應該曾服務于聯邦……”
他微垂着頭,沉默一瞬,他想如果它被深埋于西海地下城,隻有可能是因為二十五年前的戰争了。
那個時候——世界系統由SS4被迫更疊至WW9,一夜之間整個世界坍圮的系統不計其數。
“至于你的那個要求,如果還有下次見面的機會……總之,這次的合作,到此結束吧。”
祀一沒有聽到系統的回複,他轉身走進黑暗裡。
系統默了許久,等它反應過來:【合作結果如何不重要,但是沒有了納米絲你要怎麼出地下城?喂,Still你回來啊……】
·
離攝像廳最近的地下城電梯系統已經壞掉了。
祀一想這一片不會隻有這一個出地下城的電梯,他可以從地下城水道或者電網一直走,直到找到下一個電梯。
隻是納米絲不能用了,一切行動都充滿危險。
可他若想要逃脫聯邦的追責,便隻能先走。
他可不想被聯邦軍帶走,而且他是受害者,是被這個節目組騙到這裡拍綜藝的!當然,他這麼說聯邦軍肯定不信,所有他選擇了逃,就讓聯邦軍以為他已經“死了”。
反正出去以後他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證id,到時候他會改名字。
此刻,他似乎暫時忘記了他已經在世界爆火。
·
向西邊的水道路更平坦,向東的水道似被毀壞過,祀一選擇了向東走。
祀一瞥了一眼手腕。
手腕上的智能腕表發出紅藍交替的光,是電力支撐不了太久了。
他皺着眉,隻能讓腕表智能系統先進入深海模式。
沒有了納米絲,他的戰力不足以支撐他單獨行動太久,他心裡微有一絲發怵。
水道的深邃槽底裡尚還能聽到水聲,表示延伸至地下城的水還是有的,隻是遠不如幾十年,一百年前那般……
就連西海地底的水都已岌岌可危。
祀一擡頭,目光從水道移向前方漆黑一團處,似乎隐約感受到了路的曲折。
他隻是片刻遲疑,便跨大了步伐向前走去。
約十分鐘後,腕表處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的聲音。
這是智能腕表電力耗盡即将關機的提示音,按理進入深海模式後至少還能運行24小時。
敏銳的祀一察覺到了這個地方并不對勁。
果然,在他停下腳步的那刹,兩扇巨大的鐵門從頭頂漆黑的地方迅速落下,在他靈敏地跳開後又落下第三道門,第四道,第五道,第六……
直到他被鐵門包圍沒有去路。
祀一微喘着氣,他右耳上的藍色寶石發出微弱的光,他沒有注意這些。在一個掃視間,他感覺到一片若雪花一樣的白色物體向他飛來,他本能的躲開。
哪知這片雪花像錨定了他……
無論他如何迅速的躲,它都能緊随他,他甚至想若是他慢了一秒,這玩意能将他撕碎吧……
是納米箔對嗎?他有些不确定。
他又想倘若攝像廳的人都被控制了,這裡還有誰想要他的命?
他深吸一口氣。
是系統,又不太可能是系統。如果不是系統,誰還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在這攝像廳之外其實一直有人監視着這裡。
但是想要他死的人又是出于什麼理由?
祀一不想耗費體力與這片納米箔周旋,他一咬牙,停了下來,與雪花納米箔對視,微喘着問道:“我算有點明白了……與我周旋這麼久,看來也不一定是非要我死?”
“你很熟知這裡的地形,甚至你和那個系統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