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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魔君的寵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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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修不好對付,你須多費點心,那日門樓初見時我就知他狡猾奸詐,若能早些提醒,或許師尊就不會出事了……”

“杜師兄放心,任這小子再刁鑽滑頭,在辟邪鎮元鐘下也放肆不得。”

一來一回的對話聲中,林絮舟逐漸清醒,手指微微蜷動,針刺般的疼痛透過指尖傳來。

燭火明滅,鎖靈室一片昏暗,潮濕的石壁裂縫嵌滿青苔,地面積水倒映出頭頂一隻碩大的銅鐘,九條玄鐵鎖鍊将其高高吊于半空,鐘口極為寬闊,恰似一張能吞天納地的巨獸之口,陰沉肅穆,林絮舟就被困在銅鐘鐵鎖布下的咒陣中,被鐘舌鐵鍊縛住腰身,臉貼地趴在冰冷的石闆上,四肢僵硬,勉強翻身坐起,針紮般的刺痛遍布全身。

巨大的銅鐘表面閃現一條條古老的符咒紋路,朱砂褪變成紅褐色,幽藍色的靈氣遊走在銅鐘和鐵鎖上,顫動着叮叮當當的索命梵音。

不愧是原文夏新月修邪術後禁锢他師父的地方。

殺雞焉用牛刀,把他關在這裡,也太看得起他了。

“林絮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朦胧視線中,可見說話的兩人漸漸走近。

冤家路窄啊,杜笙歌身邊站着的正是于陌寒。

林絮舟道:“七日未至,我的毒還沒解,你們趁玉澈仙君閉關,把我弄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如此大費周章地将他囚禁于此,絕非僅僅因為他戲弄了雲雁聲那麼簡單。

“損毀古籍、亵渎仙君、暗箭傷人……若是我雲阙弟子,随便哪一件都夠得上關禁處罰了,”于陌寒居高臨下俯視他道,“何況你是魔修,做這些定然别有用心!師尊讓我來審審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林絮舟單側眉毛挑起:“審我,我說的你們會信?”

于陌寒用力一扯懸吊最近的鎖鍊,巨大銅鐘随之晃蕩,九條玄鐵鎖鍊齊震發出叮鈴啷當之聲,林絮舟登時臉色煞白,哇的一口吐出鮮血。

“咒陣已起,但凡心懷邪祟惡念、口出诳言穢語,必遭雷霆之刑,這滋味不好受吧?”于陌寒勾了勾唇,俯身看他,“日前你是不是給過玉瀾仙君一/本/道心凝神錄?你最好照實說來,這一次可沒人會來救你。”

林絮舟抹去嘴角血漬:“是又如何?”一道若隐若現的幽藍色靈力在臂腕間遊走,傳來陣陣針刺般的輕微刺痛,意在警告他不可生出逃跑之心。

“人命關天,豈是兒戲!”杜笙歌勃然大怒,“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好問的時候,奉勸你好好作答。”

聽到“人命關天”四個字,林絮舟微微一怔,能叫杜笙歌如此挂心的,隻能是他師父丁纓,林絮舟詫異道:“玉瀾仙君出事了,她怎樣了?”

杜笙歌冷冷道:“還不是因為你給她的那本道心凝神錄!為了驗證真僞,師尊這幾日一直在翻看那本冊子,今日師尊在屋内一直沒有出門,直到傍晚我們向師尊請安,依然沒有回應,我這才有所懷疑,一進門就見師尊她口吐鮮血,虛弱地暈倒在床上,手邊還放着你那本書!”

于陌寒道:“道心凝神錄本是我們雲阙的上乘心法,玉瀾仙君修煉後本該修為更上一層樓,心神平和,然而她此刻脈象紊亂無章,體内真氣凝滞難行,呈現兇險之狀,可見你那本道心凝神錄是假的。”

“假的?”

林絮舟從沒懷疑過系統給的道具,但轉念想到他豁出老臉簽到,最終隻換來伸縮匕首等群演道具,對《天人合一道心凝神錄》是否盜版也就不那麼确定了。

于陌寒道:“你裝什麼糊塗?以為閉口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是魔君派你來的是不是?你假意中毒混入雲阙,亵渎玉澈仙君,又設下此計損耗玉瀾仙君修為,下一步打算沖我師父來了嗎?”

面對這一系列無端指責,林絮舟心生憤怒,但竭力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我與玉瀾仙君隻見過一面,與她無冤無仇,何故陷害她?退一萬步講,我若要害她,怎麼會用這種迂回婉轉的方式?雖然凝神錄是我給的,但我也不能強按着她練這套心法吧。”

“就因為這樣你才煞費苦心,投其所好,杜撰了這樣一部心法!”杜笙歌從懷裡取出那本道心凝神錄,狠狠朝林絮舟甩來,“我師父不善靜心養性,尋常書本都看不進去,這冊書以插畫描繪口訣要義,師尊為了知道故事後面發生了什麼,回來後竟看得孜孜不倦,廢寝忘食!”

冊子從林絮舟胸口彈到石闆上,頁面攤開,栩栩如生的圖畫映入眼簾,少年修士閉目修煉,對肩頭倚靠一位貌美女妖全不理會,若非封面寫着道心凝神錄,說是志怪畫本也大有人信。

“杜師兄消消氣,”于陌寒将杜笙歌拉到一旁勸慰,“此事脈絡已基本摸清,林絮舟秉承魔君之命,攜帶着精心僞造的凝神錄,針對玉瀾仙君暗中設計,意圖削弱雲阙仙宗實力,其背後無疑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陰謀與野心。我這就向師尊回禀一切,杜師兄可要與我同去?”

“姓于的,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聞言,林絮舟發狠地沖向于陌寒:“什麼辟邪鎮元鐘下口出诳言穢語必遭雷霆之刑,結果還不是公報私仇,颠倒黑白?”

還未近身,整個人便被鎖鍊傳來的藍光瞬間擊倒,雷電劈過身體每一根骨頭,劇痛從關節連接處迸發溢出,肌肉因痙攣而扭曲,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于陌寒嗤的一笑,摸了摸鼻尖的黑痣,眼神甚是冷漠。

杜笙歌面色稍有不忍,但一想到他卧榻不醒的師父,又悲憤不已:“我也該去看看師尊的情況了,就留這魔物在此反省吧。”

他二人走後,陰恻恻的鎖靈室開闊了不少。

放眼整個雲阙仙宗,唯一還算在意他生死的夏新月正在閉關坐忘,于陌寒說的對,這次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近來忘了看日曆,算算日子七天已過去了,當時看日曆呈灰色,果然是指他生死難料,不知能否活得下去,自然也就不給他預留簽到的位置了。

鎖靈室内陰冷潮濕,林絮舟所躺之處積了一灘子水,衣衫濡濕,寒氣仿佛滲入到骨子裡。相比之下,他那間簡陋的鬥室真是既明亮又溫馨。

林絮舟抱緊雙臂,縮進牆角,很快就被困倦沉沉籠罩,可是一陣“啪嗒啪嗒”的散漫腳步聲由遠及近,在他跟前停住。

林絮舟眼皮子都懶得掀,不耐道:“不是讓好好反省嗎,怎麼這麼快又來煩我?”話未說完,脖頸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提起,林絮舟下意識掙紮,待看清來人,面上露出驚懼之色:“魔君……小的見、見過君上!”

仍舊是那金光閃閃的發冠,蹁跹絕塵的月白衣袍,江千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鎖靈室,緊了緊掐他的右手:“這麼久沒有消息,本君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還沒,但快了。

江千柳高了他近一個頭,勒着他的脖子高高吊起,腳尖勉強能夠點地,但他怕鎖靈陣降下雷擊,不敢拼命掙紮。

好在江千柳的語氣裡憤怒不多從容有餘,試想堂堂魔君大人要殺他有千百種手段,何以親身犯險來雲阙處置他?

林絮舟心底盤算着,話再出口,音調已明顯帶着哭腔:“小的不敢!小的自與君上一别,就被玉澈仙君帶回雲阙仙宗,這兒的法陣很厲害,小的修為不精,怕被察覺,不敢妄自與君上聯絡,若因此怪罪,小的自願領罰,絕無怨言,不勞君上親自動手。”

江千柳目光冷冽讓人不寒而栗,盯着他濕潤的眼框:“既無怨言,你哭什麼?”

“一入雲阙深似海,奴……”咳咳,差點被跑龍套演過的太監帶偏了。

“小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君上,心中時常挂念,如今君上親自來找小的,小的太過驚喜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嘿嘿。”

辟邪鎮元鐘沒有降下雷擊。

隻因這是真心話。

他的确時常挂記挂江千柳,隻不過是怕他找來算賬,驚喜驚喜,驚占七分,喜不過三分。

江千柳掃了一眼他身上的鐵鍊,冷笑:“我看你是落入鎖靈陣中,黔驢技窮,這才想起本君來了。”話雖如此,手上力道卻卸了不少。

面對上位者,讨好拍馬永遠奏效。

林絮舟暗自松了口氣。

魔君就是魔君,竟能繞過重重封印進雲阙仙宗如入無人之境,若能抱住此等粗壯大腿,還愁不能離開這勞什子的鎖靈室嗎?系統任務什麼的,也得他有命活下去啊!他狗腿道:“是是是,沒有君上小的江郎才盡,根本無計可施。君上是來帶小的回帝魔城的嗎?”

說到這裡,江千柳的身影在燭光中一黯,像一道投影,可江千柳牢牢掐着他的脖子,并非虛化的影像,怎會随光線出現明滅變化?

林絮舟靈光一閃,魔息指環可以聯接魔修與魔君之間的感應,遇見危險的時候,他可以通過魔息指環快速逃離到魔君身邊,相應的,如果魔息指環的主人危在旦夕,魔君也可以感應到,通過指環分送魂身前來一助。

江千柳想必就是感應到他受到雷擊後身體虛弱,這才過來一探究竟。

可惜,魔息指環隻是魔君與魔修之間的鍊接,卻不能與周圍其他事物發生鍊接,因此,江千柳根本帶不走他。

果然,江千柳道:“你好不容易混進雲阙仙宗,急着回帝魔城做什麼?”

“可是……”

可是他不走,可能就得挂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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