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如在門拍到臉上之前,成功将護手霜送出去。
嘿,還害羞。
宋君如搖頭,偏見,男人怎麼不能塗護手霜了,用了都說好。
或許是送出去護手霜,心情好。
晚上宋君如入眠都早了不少。
宋君如沒出去,但舞蹈室正常去,有時還回去林歡那。
這天練完,宋君如盤腿坐在舞蹈室裡擦汗,頭發随手綁在腦後,小臉白淨。
林歡教訓:“下午就選拔了,現在不用這麼下狠功夫,精力用完了,等到下午容易沒勁。”
宋君如将毛巾蓋臉上,聲音被毛巾遮住,有點唔哝:“師父,姐夫中午做了什麼好吃的?”
“玉米排骨湯,還炒了幾個清淡菜,你下午考試不适宜吃太油的……”林歡說着,往練舞室外走:“……下午考核時間還早,你一會多吃點,不吃撐就行,補充一下體力……”
“……本來還以為你不報名,沒想到你又報名,報名了又懶骨頭,臨到頭了又這麼拼命,你說你整天貓一天狗一天的,沒個定型……”
“……還不如不報呢……”林歡邊訓人邊絮叨。
一開始林歡想宋君如報名,是想讓宋君如清晰認識到,即使和别人同台,她也不比任何人差,扶扶那她奇怪的不自信。後來林歡又覺的算了,看宋君如自己喜歡。現在看宋君如這麼用力,林歡又有點不樂意。
有的時候,林歡都懷疑自己到底是想收個徒弟,還是想收個叫宋君如的徒弟。
好像,宋君如先于徒弟的位置更早存在似的。
林歡說着見身後沒人吭聲,一回頭,就見人四肢大字躺在地上,毛巾蓋臉上,呼吸起伏。
林歡:“……”
回頭喊人:“歇一會下來吃飯,吃完去屋裡睡。”
“好好好。”宋君如聲音從毛巾下傳出,毛巾鼓起又落,鼓起又落。
林歡:“……”
真是沒眼看。
有時,林歡都不知道宋君如是怎麼長她收徒心坎上的。
拉上練舞室門,關上穿進口的風,練舞室安靜下來。
宋君如躺在地上,毛巾蓋臉。
呼出的熱氣來不及散開,就被毛巾壓回來,熱氣撲面,混合着筋疲力竭的汗水粘在皮膚上。
宋君如閉着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坐起來。
下樓。
吃完午飯,宋君如沒留在林歡住處午睡,而是直接回了顧家 。
知道宋君如今天在林家吃,顧家又沒有一個人回來,李嬸中午選擇了回自己家吃。
宋君如回到顧家時,顧家一個人都沒有,整棟樓十分安靜。
靜的像是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回到卧室,打開門。
陽光正從玻璃窗照進來,盈滿一屋,書桌上插着的鮮花在玻璃瓶裡開的正豔。
陽光落在玻璃水裡,綠色根莖折射交錯,澄澈透明,嬌豔欲滴的花瓣見躍着陽光,灼灼其華,好像它們還開在沃土之上。
視線掠掃過瓶水中斜剪斷的根莖,宋君如摘下發繩,走到窗邊。
滑輪聲響,擋光的窗簾拉起。
屋裡陷入黑暗,不再見一絲光亮。
宋君如走到床邊,躺下。
蓋上被子,閉眼。
……
參加這次招兵的人很多,時間還沒到,考核布置點已經排起長隊,說話聲很熱鬧,前面職裝人員正在說注意事項。
這次文工團招兵考核地點定在京北鐘山劇院,武裝部組織報名,報名信息提前登記做好安排,分不同場次,不同考核,人員進場有先後。
所有信息貼在前面布告闆上,上前就可以看到。
前面穿軍裝的負責人正在說話,排隊的人也雖然想看但也不着急這一會。
大家一邊聽各種事項,一邊好奇的往隊伍裡看,一眼掃過去有不少眼熟的,也有許多陌生的,有本地,有不是本地的。
秦薇和大院的人排在一塊,都是最近混熟了的,有人扭着脖子往她身後瞧:“你沒和那個什麼宋君如一塊來?”
宋君如一個沒見過,但聽說的人。
衆人免不了好奇。
秦薇嘴裡叼棒棒糖,雙手環胸,不像是來參選的倒像是來打架的,要是秦母在這,能氣暈。
她抽出嘴裡的糖,一搖一搖:“皇帝不急太監急,知道什麼是王者嗎?王者一般都是最後出場的。”
衆人:……
衆人觑她一眼,“她不會不來了吧?”
秦薇嘎嘣咬碎嘴裡糖,沒好氣道:“你才不來了。”
宋君如根本沒有不來的理由,她這樣水平的都能來,宋君如怎麼會不來。
秦薇讓他們少放屁:“你以為人家跟你似的,猴急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