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不早走，她媽能拿着掃帚親自送她，秦薇也不想來這麼早。

秦薇回看眼隊伍，确實沒看到宋君如的身影，不過她也不擔心，她知道宋君如上午去了林老師家，估計從林老師那邊過來。

……

部隊。

顧明朝挂掉電話，拿起衣服往外走。

董軍豪一進來就看到顧明朝要出去，嘴裡還咬着饅頭夾菜，“這會走？你午飯不吃了？”

“嗯。”

今天訓練路上出了意外，訓練完回來已經過了飯點。

顧明朝本來早早空出了今天，臨時回來，現在又走。

董軍豪咽下嘴裡的饅頭菜，将秃噜到嘴邊的綠豆芽推進嘴裡，含混：“你慢着點啊。”

也不知道剛才電話聽到了什麼，顧明朝絕對不正常。

董軍豪咬一口自己大饅頭，腮幫子鼓着，朝顧明朝辦公桌走去，伸手将沒合緊的抽屜推上。

……

窗簾拉的緊，外面的陽光盡數擋住，屋裡一片漆黑，床上，蓋着被子的人一點動靜也無，好似睡死過去。

挂在牆上的圓鐘，滴滴哒哒走過，沒人注意。

透不進光的屋裡一片安靜。

突然，門推開，光從門裡闖入，像是綻開的花鋪開，直通床上閉眼的人。

不高的音調宛若驚雷。

“起來。”

……

考核布置點外早已沒了熱鬧隊伍，來早的已經到對應考場外等候，踩點的也急急忙忙趕過去，偶爾因為距離遠遲到的，看着布告闆上還沒到自己的考核順序，頓松一口氣，又慌忙趕過去。

通知信息的時間點前後，幾乎所有考員到位。

說是幾乎，自然也有沒來的，這種情況并不少見，有報名了又覺的自己不行臨陣退縮的，這樣的人自然不會來參加。

布置點外負責解問指路的幹部，看眼時間，見沒人再趕過來，起身往考場内走，貼着信息的布告闆在風裡輕晃，原地再無一人。

劇院内一共布置了多個考場，其中最大的考場給了舞考，跳舞動作幅度大，劇院主舞台燈光足，方便評審。

舞考還沒正式開始，評委已經坐在席上。

評委裡有人看向林歡，眉眼間是淩人盛氣，一看就不好惹，一開口話也不是很中聽：“林歡，你徒弟不會是怕了吧？”

林歡眉頭沒擡一下，正看着手裡打分表，根本不搭理。

鄧祺祺：……

她不喜歡林歡絕對不是沒有原因，這人就是不讨喜。

坐在林歡和鄧祺祺中間的人：……

這兩個冤家。

中間的人開口：“要不我們換個位置？”

鄧祺祺拒絕：“我不和她坐一起。”

期間，林歡一個眼神都沒給鄧祺祺。

然而，鄧祺祺也像是習慣了似的，眉峰挑起，雙手環胸繼續說：“本來還以為你挑天挑地，能挑個什麼東西，沒想到是連個考核都不敢來的窩囊廢。”

自從知道林歡收徒，鄧祺祺就關注上了，然而……沒見過一面。

其他指導的不算，鄧祺祺想見的是林歡真正的徒弟。

師徒關系宛若父母關系，不是輕易就能定的，林歡徒弟定下來的消息傳出去，不知多少人驚掉下巴。

外人不知道林歡真正的水平，他們還是知道的，别看林歡現在因為身體原因不怎麼跳，但林歡就是林歡，她即使不能跳，也是站在舞蹈金字塔上的人。

鄧祺祺有一個小輩知道林歡想收徒後，就跑去拜，然後……被拒絕了。

被拒絕的理由不是沒天賦，沒基礎，沒身段，相反那個小輩很不錯，然而林歡拒絕的理由是：不是我想要的徒弟。

鄧祺祺知道後臉都綠了，她不攔着小輩去拜林歡，是知道林歡這人是真有水平。那個小輩小時候受過她不少指導，也确實有天賦。

這狗屁不是的理由，鄧祺祺根本不信，她懷疑林歡是因為她的緣故公報私仇。

知道林歡徒弟報名這次考核後，鄧祺祺早早就注意了，她要看看林歡想要的徒弟是什麼樣的，結果，擡着臉在外面走了幾圈，都沒見到人。

馬上要開始考了，這個點人還沒來，說明什麼？

技不如人，臨陣退縮，懦夫。

鄧祺祺看着林歡挑刺的嘴還想說點什麼，就見林歡放下手中的打分表，看她，一臉冷色：“你有徒弟嗎？你挑到了嗎？沒有就安靜點，别吠。”

鄧祺祺瞪大眼睛，看向周圍人，滿眼都是‘你們看到了嗎？她罵我。'

衆人：……誰讓你先罵人家徒弟的。

有評委打圓場：“好了，好了，一會就要開始了，我們準備，場上都檢查過了吧？”

……

舞蹈考核要開始了，秦薇這下終于意識到不對了，她環顧一圈。

宋君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