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和尚不說秃子。
周長老忙嗔了顧弘一句,然後熱情地邀請衆人入住。安置完,才去見了顧弘。
“太清宮和梵音寺都是大門派,縱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更何況你和李裹兒是親姐弟,打斷骨頭連着筋。”周長老勸道。
顧弘的臉脹成了豬肝色,萬分委屈:“周師兄,你不知道他們二人對我做過什麼?”
“他們能做什麼?”
顧弘頓了一下,指控道:“我爹隻有我和李裹兒兩個孩子,李裹兒居然欺我年幼,聯合外人奪了家産,那個秃驢就是她的好幫手!
呵呵,秃驢也沒讨好,李裹兒得了家産後,就把秃驢送去當和尚了。”
周長老聽了,不以為意,勸道:“為了點金銀,不值……”
他說着猛然回神,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弘,顧弘不得不沉痛地點頭。
周長老上前,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兒。”
顧弘拂開周長老的手臂,道:“我早就看開了,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都來修道了,蒼天無眼啊!
可惜,我比他們的修為都高,哈哈哈。”
周長老觑着他的表情,不确定他是看開了,還是沒看開。
事多,弟子來找,二人各去做事。
李裹兒有許多話要問慧明,便邀慧明同行叙舊。二人說話時,關于她的愛恨情仇飛一樣傳遍玄真觀的角落,風頭壓過了青霜真君得子。
“你怎麼過來的?”
“不見你回去,我尋着你的蹤迹出海,遇見風暴,僥幸來到這裡。”
“家裡太平嗎?”
“太平。”
……
李裹兒和慧明說完這些便沒有話可說了,半天,李裹兒笑起來,舉起茶,說:“祝賀我們來到新世界!”
慧明亦舉杯,笑說:“祝賀我們來到新世界!”
兩人分别時,李裹兒送他太清宮特産不老泉,又說:“我還有幾壇不老泉打底釀的酒,你皈依了佛門,還能飲嗎?”
慧明:“施主留着酒就是禍根,照舊交給貧僧處理。”
裹兒嘴角一抽,将儲物镯的酒一股腦都給了他,嘀咕道:“裝什麼裝……”
慧明了卻心願,推開房門,就見一群人在院外看天的看天,觀地的觀地,說話的說話……
假得很。
崔清漪過來邀裹兒一同去探望溫玉,隻是不巧,溫玉正在修煉,沒見到人,隻見了剛滿月的小娃娃,與青霜真君寒暄了幾句就回來了。
路上,崔清漪頗為遺憾。裹兒說:“女子生産完,身材走樣,修為降低,必定不想見人。”
崔清漪聽了,悠悠歎了一聲:“我已經九十多年沒見過溫師妹了。”
裹兒立住腳步,問:“修真界也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說法?”
崔清漪失笑:“我派人探望過幾次,都說好。但我不放心,以溫師妹的性子和天賦早該名揚天下,親自來過數次,隻是碰巧她都在修煉。”
裹兒遲疑道:“她……是不是遇見了怪事?”
崔清漪搖頭:“命牌完好無損。”
裹兒道:“這次必須得見到人。”
崔清漪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