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覆上,舌尖在最淺的地方咬了下。
太疼,姜芙沒忍住,輕嘶一聲。
這一叫,讓他愈發來了興緻,原本捏着她下颌的手,攏上了她纖細的脖頸,一點點收緊再收緊。
姜芙感覺到呼吸越發的不暢,臉頰上的紅暈也多起來,她求饒,哭着說:“慎哥哥,我疼。”
“哪裡疼?”薛慎清冷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告訴哥哥,哥哥幫你。”
哪裡都痛。
“這裡嗎?”他手指落在了她胸口,随即下行,“還是這裡?”
不知是不是錯覺,但凡他碰觸過的地方,痛意更重了。
姜芙說不出話隻能搖頭。
她每搖一次頭,薛慎便懲罰地在她唇上咬一下,方才還好好的唇瓣,此時已經多個豁口。
都是他咬的。
外人眼裡他光風霁月,可姜芙知道,他不是,他是瘋子,是魔鬼。
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她逃不掉,也哭不得,隻能斂去聲音任他折磨。
可真這樣,他又不幹。
強行的讓她發出羞人的聲音,還貼着她耳畔低語,“叫出來,不然今夜都不會讓你睡。”
姜芙怕死了他的話,收回貝齒,任聲音破喉而出。
慶幸的是這裡沒人,整個院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便是真喊破天了,至少沒外人知道。
“慎……”姜芙剛要說什麼,薛慎把她掀翻,在她後頸上撕咬。
好疼。
她又哭了。
可等來的不是憐惜,是男人更加狠戾的對待,他問她:“歡快嗎?”
姜芙搖搖頭,又點點頭,眼淚順着眼角流淌下來,落到唇瓣上,鹹鹹的,和她此時的心一樣。
“喜歡嗎?”他又問。
“……嗯。”她不敢說不喜歡,真說了,她會受到更重的懲罰。
他花樣實在太多了,讓人無力招架。
她怕死了。
可她也有些恨,饒是他這般對她,她竟然還會想着去迎合。
怪不得他說她賤,似乎…她還真是。
“這麼喜歡?”薛慎笑笑,“那明年你生辰宴咱們來更刺激的。”
今夜這般已經要了她的命,再刺激的,那她估計就真活不成了。
“慎哥哥,求你,放過我。”
“阿芙這是說的什麼話。”他咬上她耳垂,“我這不是在疼愛你嘛,說什麼放過。”
不,她不要這樣的疼愛。
“可你弄痛我了。”
“是嘛,哥哥給你吹吹。”
姜芙同薛慎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那些年他們兩小無猜一同長大。
若不是姜芙被家人接走,大抵他們會一直生活到成親那日。
那大概便不會如眼下這般,看似夫妻恩愛,實則……
姜芙不好形容出她和薛慎的關系,若說恩愛似乎不是,可若說不恩愛,好像也不是。
除去今夜的他,其他時候,他都萬般寵愛她。
真真假假,她實在分不清。
“……别。”她縮着腳避開,又被他拉回來,“你的哪裡我沒看過,害什麼羞。”
是呀,她的哪裡他都看過,也親過,玩過。
她實在沒什麼好避的。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會害羞,會膽怯,“慎哥哥,我累了。”
“這才剛開始,”薛慎指尖揉捏她腳踝,“說累,太早了。”
是太早,距離天明還有幾個時辰,他們還有的折騰。
薛慎的吻和他的手同時落下,蓋住眼睛後,感官越發清晰了,她聽到了他的喘息聲。
他在叫她的名字,很輕,像風兒吹過,可細聽下又帶着莫名的情愫。
難耐,痛楚。
他似乎也很痛。
可姜芙知道,他的痛同她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她才是真的痛,突如其來的戰栗,他幾乎要咬斷她的脖頸。
半晌後,大抵是察覺到她真不動彈了,緩緩松開,磨着她耳畔道:
“從明日起不許出府。”
她還有事情未做,需要出去,“為何?”
“本王說不許便不許。”他猛然加重了力道,随後又緩下來,像是逗弄,又像是折磨。
“還是說,府外有其他人等你?嗯?”
那聲“嗯”淺而短,但落下姜芙耳中,猶似驚雷,她搖頭,“沒有。”
薛慎好像很喜歡她的恐慌,見她發顫,輕揚了下唇角。
“這才乖。”
話音落下時,姜芙又痛了一下。
腳趾摳着要避,被他攔住,他咬着她唇,問:“阿芙,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