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的方法還沒想通透,又出了旁的事。
離城江家傳來的書信,江家小姐突然患病,怕是……
姜芙得知消息後,如熱過上的螞蟻,左立難安,偏生薛蕊像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纏着她。
“嫂嫂,你看我繡的對嗎?”
“這個針法是不是不對?”
“哎呀,多年不做女紅,我怎地都忘了。”
“怪不得母親說我笨,我還真是如此。”
“嫂嫂就非常聰慧。”
薛蕊臉上淌着笑,眉宇間盈動耀眼,見姜芙一直不說話,連着喚了她好久。
“嫂嫂。”
“嫂嫂。”
“嫂嫂。”
姜芙回過神,“嗯?”
“嫂嫂想什麼呢?”
“哦,我剛剛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如何?”
“想起了我兄長。”
姜芙道:“三年未見,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三哥不是答應嫂嫂年後陪嫂嫂回去嗎。”薛蕊安撫,“嫂嫂别急,很快便能回去。”
“怕是母親不會同意。”
“無妨,三哥的話母親還是會聽的。”
說話間,周氏走了進來,“呦,怪不得許久沒見四妹,原來一直在三弟妹這。”
薛蕊:“給二嫂請安。”
“我可不敢。”周氏道,“如今四妹眼裡怕是早沒我這個二嫂了。”
“二嫂這是說的哪裡話。”薛蕊道,“妹妹是怕擾了二嫂的清淨才沒去打擾。”
趁她們攀談,姜芙把婉兒支走,随即上前插話,“二嫂,四妹,我後院養的青竹不錯,咱們一同去看看。”
薛蕊:“好啊。”
周氏:“竹子有何好看的。”
姜芙:“此竹非彼竹,二嫂看看便知曉了。”
看來看去還都是一樣,周氏道:“哪裡有差别。”
薛蕊注意到了什麼,問:“三嫂,婉兒呢?”
“哦,她去小廚房了。”姜芙道,“我肚子餓,讓她端些吃食來。”
直到周氏離開,婉兒也沒回來。
薛蕊:“婉兒怕是去别處偷懶了吧?”
“婉兒不會。”姜芙道,“人定在小廚房。”
她喚來下人去找婉兒,沒多久,婉兒端着糕點走過來,“奴婢親手做的栗子糕,四小姐嘗嘗看。”
薛蕊拿起,慢咬了一口,淡笑:“不錯。”
晌午前離去,沒回自己的院子,先去了薛慎那,“三哥,三嫂看着無異,大概是你多慮了。”
“旁人呢?”
“也無恙。”
薛慎:“那好,你繼續看着,若是不妥,及時告知我。”
薛蕊想起婉兒離開了一個時辰,有意告知,随後又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便把話咽了回去。
“好,妹妹知曉。”
……
婉兒把信箋遞給姜芙,“王妃,那人說表小姐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姜芙低頭打開信箋,細細看去,還真是中毒,“可有解藥?”
婉兒:“暫未尋到。”
姜芙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
“王妃莫急,”婉兒又道,“雖暫未尋到解藥,但毒性已經壓制,短時間内表小姐無虞。”
心情一波三折,姜芙好似死了又生,“知曉是何人下毒嗎?”
婉兒:“不知。”
“對了,”婉兒從懷中取出一物,“這是那人身上掉下來的。”
是玉佩,看着還有幾分熟悉。
姜芙把玉佩收起,“此事切莫向任何人提及。”
“是。”
婉兒話音方落,門被推開,薛慎走進來,後方還跟着幾個人。
其中一人被打的奄奄一息,血流淌了一地。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兩個時辰前同婉兒碰頭的小厮。
離城江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