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中魚湯沸了,沈昱聞了聞,好香。
多炖一會兒,等下放點水芹菜,肯定好吃。
閑不住的人,把大浴桶從空間内拿出來,拿着一根棍子,開始攪拌髒衣服。
裡面有長袖T恤,短袖,背心,各種運動褲,耐磨的牛仔褲,小褲褲這些……
全部都是深色衣服。
現在,沒有人穿白色的,太容易髒了。
大浴桶中的水逐漸變得渾濁,十幾分鐘後,沈昱停下。等休息夠了,給青年喂完藥,他再去一次山上小溪那邊,把衣服洗幹淨。
再去下個套,希望能捕到一些獵物。
這樣就能去換點糧食。
如果他可以來往兩邊,那,就能用水去自己那邊換點金銀,然後從這邊換糧食。
希望青年可以早點醒來,然後他就能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
在翻滾的魚湯中加入一些鹽巴。
沈昱拿出勺子,從藥草陶罐裡舀出大半碗的藥汁。
吹涼,給青年喂下去。
随後從空間内拿出一小把水芹菜,切碎丢進魚湯内,頓時清香撲鼻。
沒忍住,沈昱在魚湯再次沸騰時,舀起一碗。
吹一吹,喝了一口,這魚居然沒有什麼腥味,魚湯即使并不奶白,但依然鮮美無比。
小口小口喝完,沈昱感覺自己的身體活過來了,體力也在快速恢複。
魚湯收入空間内,沈昱把柴胡丢進新陶罐中煎起來。
雖然不太對症,但是有能退燒這一樣就可以。
靠在懶人沙發上休息了半個小時,沈昱給青年又喂了一點魚湯。
這才把柴胡的湯汁給青年喂下去。
把茅草屋内不該存在的東西都收起來,避免他不在時有人偷家。
拿出一塊深色的窗簾蓋在青年身上,沈昱再次進山。
這次,沈昱直奔山上,尋找各種小動物留下的足迹,設下十幾個繩套陷阱。
希望能有所收獲。
最後沈昱找到一個隐蔽的溪水位置,把大浴桶拿出來。
一個幹淨的竹筐拿出來放在邊上。
一件件衣服被拿出來丢在滿是鵝軟石的溪水中,沈昱把浴桶中的水倒入一個舊水桶内,把他的髒襪子丢進去泡着。
随後脫掉鞋子,沈昱一腳一腳踩着髒衣服。
泡沫,污漬不斷被沈昱踩出來,被流動的溪水帶走。
踩了十多分鐘後,泡沫被踩幹淨,沈昱開始擰幹。
擰幹的衣服被丢進竹筐。
洗完衣服後,沈昱開始用木棍攪襪子。
随後把襪子裝入布袋,丢在溪水中踩踩踩,最後直接擰幹布袋。
洗完後,沈昱感覺渾身松快了不少。
他再次來到山上的瀑布前,查看周圍後,開始拿出釀酒大木桶裝水。
能裝一點是一點。
不然,他沒有安全感。
藍星,錦繡小區,大中午的,氣溫非常高,室内就有六十度,室外至少七八十度。
這時候外出,絕對被曬傷,熱死。
光頭大漢蹲在地下車庫裡,爆粗口:“艹,這小子難道會隐身,樓下各個出口兄弟們都守着,他還會飛不成。我們一間間找下來,居然沒找到人,該死的。”
“飛哥,現在怎麼辦?”吳雷吐了一口痰開口詢問。
剃了平頭的飛哥身形瘦俏,聽到光頭的話:“守到晚上,如果還找不到人,大概昨晚就已經跑了,到時候你帶兄弟們再去找。”
“好吧,那小子實在太狡猾太能跑了。”吳雷氣道。
山岙村,秦宴爺爺家,現在這個時代,孝道大于天,父親阿爹還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分家。
像秦宴這樣,逼迫爺爺父親等人分家,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秦宴阿爺張小菊看了一眼大兒夫郎,沒好氣的開口道:“吳蘭看你生的小畜生,居然敢當着我們的面要害死他六弟……”
秦宴三叔,秦海的小兒子秦豐聽到阿爺的話,頓時大叫道:“爺爺阿爺,大伯,大伯阿麼,大哥欺負豐豐,你們打死大哥,打死他這個殘廢,銀子留着給豐豐讀書娶夫郎……”
秦海夫郎周子棋聽到小兒子的話,想到秦宴之前猙獰的樣子,差點掐死他小兒子。依然後怕咬牙切齒道:“父親,阿爹,大哥,哥麼秦宴已經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發瘋暴起。”
“秦宴這小畜生不能留了,不然終究是個禍害。周子玉好不容易願意娶秀秀,你們可不能把我們家的好兒婿給弄沒了。”張小菊看向自家老頭子開口。
秦宴二阿弟三弟幾個,也紛紛開口控訴秦宴的瘋狂。
誰也不提,秦家現在住的青磚瓦房,幾十畝地,一個個不是學了刺繡,就是學了手藝,讀了書,銀子可都是秦宴參軍後,五年來寄回來的。
秦宴爺爺秦雨敲了敲手裡旱煙管,看着一家子道:“好了,好了,怎麼說秦宴都是老大家的孩子,我們孫子,他不願意嫁就算了。”
“吳蘭你等下帶個籃子,放個饅頭,打一碗水,去茅草屋那邊看看秦宴好點沒有。”秦雨秦家說一不二的老爺子開口。
秦秀小心的看了一眼爺爺,他爺爺慣會裝好人,其實比誰都狠心惡毒。
讓他阿爹送,大哥估計一口水都喝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