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得出在金陵這,玉米的最佳播種時間應在春分後、谷雨前,這時候氣候溫和,既避開了倒春寒,又能讓玉米在最佳生長期内發芽。
多年嘗試畝産也從原來的一畝一百斤,到現在的一畝兩百四十斤。
已經達成了兩倍的進步。
接下來的工作就隻能靠那些老農不停進行嘗試,優化良種,慢慢推行了。
賴尚榮長舒一口氣,拿着文修遠給他的證明書,開始準備今年的鄉試。
本來賴尚榮是兩年前就應該參加鄉試的,但是十分不巧,那一屆主考官正是甄家一系的官員,自五年前甄寶玉要毒殺他跟賈珠的事情暴露後,賈赦在京中大怒,直接開始了派系鬥争。
一開始甄家沒當回事,隻以為是其他有皇子的宮妃進行排擠。
但随着牽扯人員越來越多,甄家下面的官員一個比一個精準,甄家家主也琢磨出味來了,聯合甄貴妃先從身邊人查起,在甄家查了一圈,隻找出來幾個吞沒财務的家奴,之後範圍擴大,找上了上一代宮鬥失敗的王爺、皇太後等勢力,但是一查一個不對。
不僅沒有找到背後之人,更是被多家派系以為挑釁,最後造成甄家的主力兩位三品官員落馬,其後大小四品、五品官員被各種排擠。
一時間甄家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甄貴妃在宮中竟然頭一次被内務府苛扣了物資,直接鬧到了萬辰帝那。
萬辰帝也是摸不着頭腦,他自然是知道誰是幕後主使,隻是賈赦不在家中玩扇子,出來跟甄家鬧的不死不休的畫面,到底是沒忍住疑惑,直接把人叫進了皇宮。
萬辰帝一邊安撫着甄貴妃,一邊對内務府跟賈家的一系列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賈赦事情鬧的大,但也幫着他清理了一批朝中蛀蟲,靠着這次清理,萬辰帝内庫早就堆得滿滿當當。
“聖人,你可要幫臣妾做主啊。”
甄貴妃哭的梨花帶雨,心裡暗自把這筆賬狠狠記下,她語氣無辜、委屈:“聖人,臣妾平日裡可從未苛待過内務府上下,他們如今竟敢這般欺辱臣妾,實在是膽大妄為!”
“愛妃莫急,朕自會給你個交代。”
萬辰帝有些頭疼,又想到那日見賈赦的場景。
“臣賈赦,拜見聖人。”
賈赦身姿恭敬,體态即便是早已發福,也依舊能看得出幾分光彩。
“賈赦,你可知朕傳你前來所為何事?”萬辰帝坐在龍椅上,目光威嚴地審視着賈赦。這是自那件事情以後,他第一次見賈赦。
賈赦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聖人,臣雖愚鈍,但也略知一二。想必是為了臣與甄家之事。”
“哼,你倒是清楚。你與甄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鬧得如今這般不可開交?”萬辰帝微微皺眉,語氣中帶着一絲質問。
賈赦面色一沉,語氣冷例:“聖人,五年前甄寶玉竟無故毒殺我賈家嫡長子跟家臣,是何等的輕蔑?臣長子早亡,下一代唯有這個侄兒可堪一用,隻因小小府試就慘遭殺害,臣怎能不恨!”
萬辰帝聞言神色微動,他雖知曉甄賈兩家應當是結怨,卻不知其中還有這般細節。沉吟片刻他說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如此行事,鬧得朝堂之上雞犬不甯。如今甄家元氣大傷,更是帶累貴妃受罪,你又該當何罪?”
賈赦忽然擡頭,“聖人,臣從未想過收場。賈家沉寂了太久,京中衆人怕是都以為我賈家早已敗落。”
“賈赦,你賈家威名豈是靠這般鬧事得來的?”萬辰帝揉着眉心,看着昂首挺立、态度強硬的賈赦,隻覺一陣頭疼。早在他當皇兄伴讀時,萬辰帝便知曉這人難纏,如今沒了皇兄在中間周旋,處理起來着實棘手。
若不罰,皇家威嚴恐受折損。甄家到底是六皇子的外家,任由其這般敗落下去,實在有失皇家體面。可若是重罰,念及年幼時賈赦曾帶他闖蕩皇宮,萬辰帝私心裡又有些偏袒。
萬辰帝思忖片刻,目光淩厲地看向賈赦:“賈赦,朕念你往日情分,此次不重罰于你。但你需答應朕三件事。其一,即日起,你賈家不得再主動挑釁甄家,若有違反,朕絕不輕饒;其二,你需協助朕徹查甄家貪污受賄、結黨營私之事,将所得證據如實呈上;其三,即日起返回朝堂,好好給朕工作。”
說完萬辰帝閉上了眼睛,兩隻耳朵豎着,心卻提到了起來。
早在萬辰帝登基時,就暗中給賈赦傳了好幾次旨意,意思是事情過去了,現在我當家,你就放心出來施展你的才能把,以咱們往日的情誼,我絕對會好好待你。
可賈赦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反正每次都的客客氣氣說着皇恩浩蕩,然後轉頭依舊窩在屋子裡睡小老婆,賞破扇子。
可是給萬辰帝氣的夠嗆,後面甚至歐氣,就想看看你賈赦什麼時候能出來。
但想賈赦出來,也沒想過賈赦一出來就腥風血雨的開始攪局,這一下又把萬辰帝帶回到皇兄還活着時,賈赦作為京城第一公子的場景。
賈赦看着萬辰帝的樣子,十分幹脆的應了,老伴當做了聖人,喊你當官都喊了三次,前兩次你都拒絕了,這第三次要是再拒絕,那就不是你有心理陰影,是直接當面打老伴當的臉了。
他輕車熟路的從小路繞了一圈,一手搖着錦山,哼着小曲在路過甄貴妃宮殿時冷哼一聲,才出了皇宮大門。
甄家,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