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熙唇瓣覆上來的瞬間,梅清雪感覺自己的嘴唇好像被電了一下,腦子暈乎乎的。
梅清雪的心房向他打開了些許,解自熙如願在水中撈起沉入湖底的月亮。
心房瘋狂抽動。
黑暗中,解自熙眼神灼亮,他撥開梅清雪鬓角垂落的發絲,單掌捧起她的臉龐,吞咽她的氣息,與她兩片甜膩柔軟的唇瓣相依,一下下啄吻,吻得溫柔而青澀,認真而小心翼翼,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細密的、滾燙的親吻落在梅清雪閉合的唇瓣上,如被烈焰焚燒,生出麻麻的癢意,以至于她生出一種錯覺,他不是在親她的唇,而是在親吻她的靈魂,灼傷她的靈魂。
大抵是因為身處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雙方俱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以至于白日時在意的、顧慮的東西通通消散,在黑暗裡沒有世俗,更沒有旁人,你想怎樣就怎樣。
你們隻是一對普通的男女。
是以暗色勾出人最深處的欲/望,引領人走向禁忌與堕落,去享受,去放縱。
梅清雪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部分力氣融化在這纏綿的交吻裡。
單純啄吻了一會兒,解自熙便不滿足于此,張嘴含住梅清雪的唇肉,輕輕吸吮,如同在吸花朵裡面的花蜜。
品嘗到清甜的滋味,解自熙渾身戰栗,忍不住再度俯身,将梅清雪壓着直直往後靠,眨眼間,梅清雪後背就緊挨榻背,半張身子桎梏在解自熙臂膀間。
兩人身體貼得很近,近得縫隙間能放進一張金紙。
旋即他另一隻手掌住她的後頸,牢牢護着。
唇瓣間的交吻的感覺實在過于美妙,解自熙雙目泛起紅潮,一股破壞欲和攻擊性開始蔓延,他胸腔起伏,手背因極力的隐忍而鼓起青筋,身體爆發出熱意,額角溢出熱汗,浸濕碎發。
到底是有些把持不住,解自熙不自覺加深了吻,呼吸逐漸粗重。
他親得實在毫無章法,幸而勝在溫柔耐心,沒有讓梅清雪感覺到一點兒疼,反而被親得有些舒服。
很快,解自熙在梅清雪的嘴唇上揉出一朵朵紅豔豔的花,梅清雪密長的眼睫顫動,如蝴蝶展翅,唇瓣通紅,隐隐約約發麻。
他們唇瓣相依發出的聲音暧昧而細微,令人面紅耳赤。
梅清雪險些就要迷失在這暧昧中,幸好她搖搖欲墜的理智回籠,她冷靜下來,沒有主動,也沒有排斥。
在這場交吻中,始終是解自熙在單方面親吻梅清雪。
約莫是吻得太溫柔太忍耐,解自熙腦海混沌,骨頭竟然發軟,有些受不住了,加上怕梅清雪不喜,最終他不舍地退開嘴唇,雙手下垂,低頭靠在梅清雪頸窩處,半身重量幾乎全壓在她身上了。
梅清雪身子蓦然一顫。
解自熙閉了閉眼,回味着那交吻的滋味,并未察覺梅清雪的反應,他舔了舔唇,潮熱的唇瓣在梅清雪頸側肌膚上摩挲,火花怒放。
隻是親吻就已經讓解自熙快樂得想死了。
沒有人告訴他,和心上人親吻的滋味如此美妙絕倫。
解自熙喉頭發緊,好像有白绫勒住他的脖子,讓他難以呼吸,他艱難動了動腿,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喚醒神志,去壓制那些不堪的、龌龊的思緒。
此時此刻,他仿佛浸泡在一缸溫泉裡,硬邦邦的身子酥軟得要命,全身上下隻有一處不是軟的。
解自熙不上不下喘息:“夫人,你覺得還好嗎?”
梅清雪嘴唇麻麻的,若是點燈,便可見她的嘴唇紅豔腫脹,清亮亮的,水淋淋的,全是被男子吸吮過的暧昧而糜豔的痕迹。
許久,梅清雪啞聲道:“自熙,你該走了。”
解自熙:“可是我沒有力氣了。”
“......那再休息一會兒。”
“夫人,你喜歡嗎?”解自熙問。
梅清雪默不作聲,解自熙笑了笑,抱住她用臉蹭了蹭她的脖子,含怨說:“夫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坦誠,我隻是想知道你被親的感受,我怕自己讓你覺得難受。”
半晌,梅清雪啟唇:“不難受。”
解自熙猝不及防,受寵若驚到極點後就是狂喜,他終于得到梅清雪正面的回應,這一刻,解自熙恨不得抱着梅清雪轉幾個圈,瘋狂親她。
吸了一口氣,解自熙仰頭:“夫人,那我們最後再親一次好麼?親完我就走了,回去好好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