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心房已然為解自熙破開了一道口子,再為他破開一道又何妨?
關系捅破了,事情徹底沒有挽回餘地了,梅清雪認栽接受事實。
梅清雪無奈:“嗯。”
解自熙開心得差點笑出來,這回他輕而易舉銜住梅清雪的嘴唇,輕吻舔咬,梅清雪沒有張嘴回應,可她卻任由他親。
是以她的縱容在無形中助長了解自熙的渴望,解開了他四肢的枷鎖,比起第一次親,解自熙第二次親吻少了幾分緊張,多了幾分膽量和激蕩。
他抑制不住興奮,探出舌尖含吸梅清雪濕潤飽滿的唇肉,随即如野獸一般嗅聞氣息,用野蠻的舌尖假裝柔和地描摹她閉合的唇縫。
企圖不言而喻。
他能感覺到唇縫裡面有更加香甜可口的東西在召喚他,從唇縫間洩露的零星香氣足夠解自熙悸動,烈焰入喉,喉嚨幹涸至極,急需甘甜的水滋潤補救。
見梅清雪沒有抵觸動作,解自熙喉結重重滾動,更加肆無忌憚,舌頭稍加用力頂進梅清雪的唇縫,瞬間,他的舌頭就碰到一排牙齒,嘗到絲絲縷縷香甜的芬芳。
緻命的吸引力。
解自熙紅了眼眶,舌尖下意識用力,意欲撬開梅清雪的齒關,可在這時梅清雪卻不容許他在胡鬧,伸手推開了他。
兩人距離頃刻拉遠,隻要舌尖殘留的濕熱才可以證明他适才的肆意舉止。
解自熙含着舌頭,面色滿是紅潮,黑暗遮掩了他動/情的模樣,也遮住了梅清雪慌亂的神色,被刺激得微微泛粉的面靥。
兩人都沒有說話,解自熙在回味,梅清雪在平息情緒和陌生異樣。
未久,解自熙說:“夫人,你生氣了?”
梅清雪柔聲說:“并未,自熙,你該回去了。”
解自熙幹脆利落起身:“嗯,我知道,今夜我真的很高興。”
說着,解自熙提步。
在走之前,解自熙突然低頭,在梅清雪額頭落下一個珍視的、純粹的吻,彌補當時的遺憾,緊接着他在她耳畔低聲喚道:“好眠,卿卿。”
嗓音低啞徐緩,纏綿缱绻,如情人含情脈脈的低語,撩撥佳人的心。
春風襲來,吹皺梅清雪的心湖,湖面瞬間冒出層層漂亮的漣漪。
解自熙翻窗離開,腳步略顯蹒跚,關上窗後,他回望窗戶,再低頭打量自己,後知後覺羞恥。
他摸了摸臉,手心被燙到。
解自熙止不住笑出聲,雀躍地邁開步伐,嘴裡哼着調子,決心回去洗個冷水澡,不然今夜真的睡不着了。
卧房裡面,還殘留沒有消弭幹淨的旖旎氣息。
梅清雪靠在小榻上,驚恐又歡愉,兩種情緒交織,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出神片刻,她再也兜不住自己,情不自禁撫上起伏的胸口,雙腿交疊,輕輕喘息。
雖然兩人貼得很近,但他們隻是單純的親吻,連擦槍走火也沒有,可就是這純粹的親吻,卻勾出了梅清雪壓抑而寡淡的欲望。
伴随年齡的增長,梅清雪活得像寺廟裡的尼姑,清心寡欲,特别是在發現前夫背叛自己後,她身體上更是排斥和前夫親近,沒了任何需求,加上前夫對她也沒了興緻,兩人沒再行過事。
梅清雪也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總之好多年了。
空氣中餘留熱意,身上與旁邊更是還有兩分解自熙的氣息,梅清雪覺着羞憤,身體傳來陣陣的空虛感,更有一股失落感萦繞在心頭,她不自覺臉紅心跳。
在這一刻,梅清雪必須要承認,自己也隻是一個寂寞空虛的尋常女人,蓋因對解自熙有了好感,她對他也有了不可說的欲/望。
這一晚,梅清雪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她一個普通的女人,再鐵石心腸,也會被少年赤忱的情意打動,被少年故意的引誘所勾引,更何況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腦海中響起當時對崔夫人說的話,梅清雪臉疼,她罵自己不知羞恥,罵自己虛僞,簡直無顔面對自己。
許久之後,梅清雪坐在小榻上平息好異樣,吃了一口茶,擦了擦脖頸上的汗,疲乏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