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的少年心軟了,高擡貴手放她一馬......
梅清雪坐在解自熙的大腿上,四肢無力地融化在他的懷裡。
月退一抽一抽的,酸,疼,像被螞蟻瘋狂啃咬似的。
适才腿抽筋是真的疼,站都站不了。
她低低喘着氣,腦子昏的,嬌弱得厲害,身邊的解自熙身軀熾熱,氣息與體溫像大朵大朵的火燒雲,燙得她全身皮膚紅透。
解自熙不留餘地舔了舔唇,一手攬住她,一手拿帕子擦拭臉上的水漬,飽滿的前額滾過水珠,興許是冒出的熱汗。
黑暗中,解自熙神色透出知足後的溫順無害。
他低頭打量梅清雪,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肚腹上,明目張膽地戲谑說:“夫人,我吃飽了。”
聲音慵懶到極點,字字含笑。
“你喂的。”
聞聲,梅清雪登時抽回自己的手,心中懊惱,他真是不要臉了。
他又湊在她耳邊,探出舌尖,蜻蜓點水般掠過她的耳肉。
“你摸摸,還有衣襟這裡,方才太悶,悶得我汗流不止,衣襟幾乎濕透。”
義正言辭說着,解自熙捉着她的手碰到自己略微敞開的衣襟,料面上觸感是濕涼濕涼的。
“夫人,夫人......”衣冠楚楚的他缱绻呓語着,“我手也酸,你幫我用帕子擦擦汗可以嗎?”
語氣祈求,說得卻是混賬話,冠冕堂皇,厚顔無恥。
梅清雪抿唇,他太可惡了,怎麼可以捉弄長輩?
梅清雪垂落眼睫,抽回手,有氣無力推搡了他一下。
解自熙笑,笑得胸膛陣陣顫,惡劣到極點。
“好吧,夫人心狠,不幫我擦,那我隻有自己來了。”他刻意失落道,然後用巾帕擦拭衣襟,故意發出窸窣的摩擦聲。
過了一會兒,解自熙收好帕子,不知想到什麼,再次牽起梅清雪的手,五指纏繞着她的手指,低頭,濕潤的薄唇在她指尖摩挲。
梅清雪反應很大,要抽回手,可解自熙握得緊,她失敗了。
末了,梅清雪沒了法子,隻能被迫聽解自熙感慨愉悅的聲音:“夫人,方才我們像不像是一對孤男寡女在偷/情?”
“......你好生厲害。”
他修長的五指和梅清雪纖細的五指交握相貼,濕熱猩紅的舌面舔過她的指節。
“你看我們的手,嚴絲合縫,一絲不剩。”
不是一半的他,而是全部的、整體的、所有的。
“夫人,你的手别用力啊,絞得我——”
梅清雪竭力挺起背脊捂住了解自熙那胡言亂語的嘴巴,耳尖紅得滴血。
“你閉嘴好不好?少說葷話。”她懊惱道,努力忽視被他舌尖頂着的掌心。
解自熙無辜地眨眨眼:“好,夫人終于肯回應我了,不然我真以為自己一個人在唱戲。”
“還說!?”
“我不說了。”解自熙姿态瞬間乖巧。
“我嘴巴也酸了,要不是夫人不說話,我也不想開口的。”
梅清雪臊。
四周陷入沉靜,梅清雪松口氣,緊接着身子無力,意欲靠着解自熙,可思及他剛剛的話,心中害臊,心情一時複雜,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解自熙攬住她的腰,讓她歇息。
“真不鬧你了,夫人。”
“外面下雨了,你聽到了麼?”
“嗯......”梅清雪點點頭,倚靠在他胸膛上,一面緩勁兒,一面傾聽外面的雨聲。
“外頭應該很涼快,要不要抱着夫人去外面走走?”
梅清雪搖頭。
解自熙:“屋裡頭實在悶熱,我把窗戶打開可以嗎?”
“别......”
雨聲嘩嘩,不知過去多久,梅清雪終于好了些,她當即要起身,解自熙卻攔住她,不解道:“夫人,你這是作甚?”
“我起來。”
“繼續坐着不好麼?”
梅清雪:“别鬧。”
解自熙:“我沒鬧。”
“夫人,是我适才沒伺候好麼?”
梅清雪惱了,又捂住他的嘴巴。
解自熙不明所以,含糊不清道:“那我們再來一次?”
梅清雪蹙眉,面皮熱,嗔怪道:“你再說?”
解自熙笑了。
“我錯了,我還想和夫人再溫存溫存,夫人這麼快就好了,定是我适才不夠賣力。”他分析道。
梅清雪不理他了,轉身就走,解自熙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身。
幽靜晦暗的屋裡,隻聽到解自熙從喉嚨裡逸出的悶笑聲:“看來事情和我想象得有所出入,我似乎伺候得不錯?”
“是麼?”他執着追問。